“大人,是她杀了这些人!”被捕快按住后,少女直接开始指证。
“等等,不是我。”沈南意想要解释,可对面那少女一听到她的声音,立刻激动起来:“就是你!你不要狡辩,我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你蹲在大师傅跟前,手指还戳着他的脖子。大人,求您把这个凶手抓起来,呜……”
说实话这个女孩挺惨的,父母和店里的活计都被杀了,以后还不知怎么活。可同情是同情,也不能随便抓着一个人说是凶手!
“这位大人,其实我……”沈南意刚想表明大夫的身份,却不想捕快摆手道:“先跟我们走一趟。”
她眉心瞬间皱了起来,感觉有些不太对。
她抬眼看向少女,对方满心满眼都是恨意,而几个捕快也开始查看现场。
这一切看起来似乎很正常。
“阿娘,你还没好吗?”也就在这时候,宁晗的声音从二楼传来。
沈南意一个激灵,她捕捉到了那点怪异处——温宁说她所在这地方有不少暗卫,既如此为何还有人潜入客栈杀人?
而且一直到现在,暗卫也没有出现。
所以暗卫去哪了?
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让她感觉周围全是迷雾。
而在这时,为首的捕快随手点了点:“你们两个去搜身。”
被点名两人眼睛立刻绿了,虽然这女人长相普通,可那身材却非常好,该丰满的地方非常有弧度,该纤细的部位更是盈盈一握,两个已经打定主意等会要好好揩油。
沈南意神色阴沉,眸底多了一丝杀意,声音低沉:“大人当真不给小女子一个机会陈诉?”
“你想怎么说都可以,不过在此之前还得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藏兵器。”
“就是就是。”说完两人扑了过来。
沈南意气急反笑,这哪里是官差,根本就是土匪。
她一个转身躲过对方手的同时,也打开腰间的荷包,直接挥袖将药粉撒了出去。
“嗷!”
“好你个凶手,居然还敢反抗,来啊,给我杀了她。”
沈南意眸光冷冽,低语道:“原来如此,看来你们是一伙的。”
几个‘衙役’抽出腰间刀刃,刀光剑影间就让沈南意的行动受到了限制。
她的心一点点的往下沉下去,更让她不安的是,荷包里药粉居然没办法迷住对方。
撕拉——一个不防备,她的手臂被划伤。
沈南意彻底愤怒了,那刀上居然有毒!
她赶紧吃下解毒药。
她只是用药迷住对方,根本没想杀人,可这人一出手就是置人于死地。
这下她彻底不再留手了,加强版痒痒粉,加强版软骨散,加强麻醉散。
一刻钟后,这些人东倒西歪躺在地上,全部失去了战斗力。
沈南意走到为首那人跟前:“冷静下来了吧?现在能听我说话了吧!你知不知道,说话说一半真的很痛苦啊!”
“你们是谁安排的?还有这些人到底是谁杀的?都给我老实交代,不然的话,我会让你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为首那人面无表情,忽的吐出了一口血,两眼一翻倒在地上。
“我去。”沈南意被吓了一跳,食指和中指按在其脖子,已经没了脉搏。
就好像打开了一个开关,身后也传来呕吐的声音,她回过头去就见之前被她定住的众人纷纷吐血倒地。
沈南意赶紧上前想要施救,可让她无措的是,这些人已经没了生机。
她心底那个气啊,哪怕这些人留一口气,她都能先稳住,唯独这种死绝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的天!囊玉大夫,这些人是怎么惹的你,居然让你大开杀戒!”
沈南意听到卫十八的声音,心头一紧:“十八,别带晗儿过来。”
一屋子的死人,就算成年人看到了都害怕,更何况孩子?
“晗儿已经睡了。”
沈南意松了口气,快言快语解释了遍后。
卫十八恍然:“原来如此,囊玉大夫,如今你打算如何?”
沈南意摊手,理直气壮的说道:“当然是报官了!”
卫十八差点没噎住。
官差还没到,萧北棠先回来了,他的表情异常的严肃,周身散发着的气压更是让人忍不住退避三舍。
确定沈南意和宁晗没有出事后,他的脸色才缓和一些。
“囊玉大夫,今日这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沈南意歪头,眼底带着浅淡的笑,态度疏淡:“公子说笑了,这次的事跟你可无关。”
看着侯在萧北棠身后的那些人,她心头啧了声,有种莫名的嫌弃。
出事的时候这些人一个都没有,现在事情都解决了又姗姗来迟。
如果让萧北棠知道沈南意心中所想,估计要吐血了。
沈南意忽的想到了什么,补充道:“对了,萧公子,能否让人送些饭食过来?”
“这是自然。”
“如此多谢了,小女子先行告退。”沈南意做了个异常随意的福身,偏偏离开。
几乎是瞬间,萧北棠的目光就如同刀刃落在了卫十八身上,他的语气带着浓浓的杀意:“到底怎么回事!”
卫十八心头一抖,有种被凌迟的错觉,他跪倒在地上开始请罪,言说自己没有察觉到,害得囊玉差点被伤。
卫鞅站在后面,眼底露出怜悯,这小子什么时候不犯蠢,非要在这时候。
“呵,卫十八,你是把觉得朕是傻子么?”萧北棠的语气淡淡的,可里面的森然却叫人毛骨悚然。
卫十八整个一僵,冷汗都出来了:“属下不敢。属下只是……有点不忿囊玉大夫对您的态度,所以,在刺客来袭的时候,当作没看到!”
话音落下的瞬间,萧北棠跟着出脚踹在他的肩膀上。
只听到砰的一声,卫十八被踹飞,落地的时候更是将桌子给砸碎了。
卫十八气血翻涌,却不敢停留,赶紧爬过来道:“属下该死,还请主子莫要为小人气坏身体。”
“你确实该死,差点破坏朕和晗儿的关系。去院子里跪着,什么时候囊玉原谅你,什么时候回来。”
“是。”
卫十八磕了三个头后,蹒跚走到院子里跪下。
西北风呼啸,将房梁上的积雪吹飞。
没几分钟他已经开始瑟瑟发抖。
实在是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