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元庆几人赶忙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就见一个一个看起来年岁不大的姑娘正在跌跌撞撞亡命奔逃,十几个提刀着甲的兵将簇拥着一个头戴金冠,上边扎着一个红绒球的年轻人,一伙人嬉笑着跟在姑娘的身后。』』天』籁.⒉
姑娘看起来会些功夫,每当那个年轻人走到最前边的时候,姑娘就会回身攻击他,然后那些兵将就会出手阻拦,然后姑娘就再跑,如此三番。
武元庆算是看出来了,这些人就是在拿姑娘逗乐,就像猫戏老鼠一样,抓到之后不马上吃掉,先放在手里面玩,放掉抓回来,抓回来放掉,周而复始,直到玩累了腻了,才会把老鼠吃掉。
就在武元庆心念转动的时候,姑娘已经跑到了距离城墙门洞不足五十步的距离。
年轻人一伙好像也不欲挑起争端,所以在姑娘又跑了十几步的时候冲上来将姑娘抓住按到了地上。
然后就见年轻人对着姑娘低声说着什么,姑娘显得很悲伤愤怒,一口唾沫吐到了年轻人的脸上。
年轻人羞恼的要过了手下的长刀举了起来。
眼看姑娘要命丧刀下,武元庆急忙冲吴校尉喊:“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让你手下救人啊”。
吴校尉苦着脸说道:“录事大人,那个年轻人是....”。
“艹,你特么住手”刀都要落下了,武元庆哪还有心思听吴校尉解释,冲着年轻人厉声大喝道。
年轻人听到武元庆的大喝,很明显的愣了一下,落到一半的刀也停住了。
就在他愣神的着一瞬间,程处默一把抢过了身边之人挎着的弓箭,从箭壶中抽出一支箭来,弯弓搭箭,嗖的一声,弓箭离弦笔直的飞向年轻人。
“保护殿下”年轻人的手下中一个看起来官职最高的人大喊一声挺身挡在了他的面前,手中长刀挥舞将飞来的箭矢打飞。
而这时候,射完箭的程处默已经从土墙上跳了下去冲向了年轻人一伙,跟着的还有王朝马汉四个人。
五个人风一般眨眼间就杀到了,乒乒乓乓兵器交鸣,几个回合不到年轻的手下就败下阵来,死伤了好几个,剩下的也都重伤倒地不起。
然后程处默一把拎起已经吓尿了的年轻人扭头就往回走,王朝几个扶起那姑娘跟着。
“对了,你刚才说他是什么人来着”见姑娘得救,坏人被抓,武元庆这才扭脸看向吴校尉问道。
“大人,您闯大祸了”吴校尉嘴唇哆嗦,哭丧着脸说道。
“闯大祸?这话怎么说?看这穿戴衣着,难不成还真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武元庆不以为意的问道。
“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梁国太子,梁师都是我父皇。你们竟然敢抓我,还杀我的人,你们死定了,死定了”这下不用吴校尉介绍了,年轻人已经自报家门了。
武元庆指着面色青白,眼眶黑,一副纵欲过度的年轻人问吴校尉:“他说的是真的吗?”
吴校尉苦笑着点头:“一点没错,大人你真的闯大祸了,梁师都肯定要派兵营救他的”。
“哎,别没完没了说我闯祸了好不好,这抓都抓了,还能放了不成”武元庆无语的说道。
“没错,要想避免双方开战,我们只能把他放了。”吴校尉脑袋点的跟磕头虫一样。
“凭什么啊,他都要杀我们这边的人了,我们再把他放了,也太有损大唐国威了吧,再说我们有这小子做人质,料那梁师都也不敢对我们动手”武元庆不乐意了。
“大人呐,那姑娘又没死,何必因此抓了这小子惹恼梁师都呢,卑职的职责是维护朔方城的稳定,万一因为这个事情和梁师都打起来,那卑职就是违抗军令的大罪是要杀头的,到那时大人您也好不了”吴校尉都快要哭了。
“那就放了他?”武元庆不甘心的问道。
“放了”吴校尉拼命点头。
“不能放,大人,不能放了他呀,他杀了我爷爷”就在武元庆和吴校尉从土墙上下来,已经准备放人的时候,程处默几个押着年轻人,扶着姑娘到了近前。
那姑娘听到了武元庆和吴校尉两人的对话,哭号着跑到武元庆面前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磕头如捣蒜。
“什么,你爷爷被他杀了”武元庆惊声问道。
吴校尉眼前一黑,差点晕倒,他知道开战是不可避免了,刚才之所以武元庆有所松动准备放人那是因为他认为没有死人,没死人的时候说服他放人他都心不甘情不愿的,更别说现在姑娘的爷爷被杀,有人死了,再想让放人那可真就比登天还难了。
“是的大人,刚才民女和爷爷在那边摆摊表演杂耍,这个凶手突然出现趁爷爷缩在缸里出不来之际,一刀把爷爷,,把爷爷的头给砍了下来,还要掳掠民女,民女自幼跟着爷爷练武,功夫还不错,打翻了几个人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姑娘诉说着惨剧生的情形,期间数度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看着泣不成声的姑娘,武元庆心有戚戚,但另一边心中又不合时宜的忍不住嘀咕,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要不是他们想要拿你取乐,早把你给抓了,还能给你逃跑的机会。
不过听着姑娘的叙述,尤其是说她爷爷缩在缸里被砍掉脑袋的情形,武元庆总感觉有点熟悉,仿佛什么时候看到过类似的情形。
武元庆绞尽脑汁的想呀想,可就是有一层窗户纸挡着怎么也想不起是什么时候看到过,直到他视线盯住姑娘那梳起来的乌黑的大辫子。
“我见过你”武元庆一拍大腿激动的说道。
“什么”姑娘泪眼朦胧怔怔的看着武元庆。
“你不记得我了啊,在晋阳,七夕那天晚上你和你爷爷表演缩骨功,有个人看了节目等你讨赏钱的时候却跑了,那个人就是我呀,想起来没”武元庆比手画脚的说道。
“你就是那个不要脸的混蛋”姑娘脱口而出,很显然经武元庆这么一说,姑娘想起了这件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