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作为太原王氏的的嫡子,既然来了长安,想要参加皇宫里的晚会还是很容易的,更何况他叔父王珪还是侍中,堂堂宰相。
武元庆一家来到皇宫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都到了,下了马车就看到跟在王珪身边的王伦了,不过卢氏因为要照看孩子所以没有来。
武士彠去找关系不错的大员寒暄聊天,武元庆的职位虽然也够格了,不过他年纪轻轻的才不想和一帮子老人家掺合到一起呢。
杨氏领着大丫二丫,王子瑜和襄城相跟着去到了女眷们待的偏厅。虽说今晚李世民准许携带家眷,但够资格带着家眷来的也就寥寥数十人,除掉庶出的,能参加晚会的家眷也就几百人。
加上不是谁家都像武家一样把闺女宠上天的,所以能跟着来的女眷根本就没多少,算上宫里的数得上号的妃嫔,公主还有一共也就一百多人,别看只是偏厅,装下她们那是绰绰有余的。
武元庆则拉着弟弟武元爽,喊上王伦,还有王珪的两个儿子王崇基,王敬直来到了另一个偏厅。
待在这里的都是年轻人,像程处默,尉迟宝林两个都领着弟弟在这儿闲聊,还有杜构,房遗直同样也是带着弟弟。
李恪和房遗直两个聊得热火朝天,李泰小胖子则坐在角落抱着一本书在看。
瞧瞧人家这学习态度,怪不得学什么会什么,是名扬朝野的学霸呢。
“看什么看的这么入迷啊”武元庆悄悄的走到李泰身边,一边用眼角扫书的内容,一边好奇兮兮的问。
“我去”正看得聚精会神的李泰被突然发声的武元庆给吓了一大跳,唰的将手中的书给合上了,让武元庆只扫到一角。
“干什么啊,吓死我了”瞧清楚是武元庆后,李泰生气的大吼。
李泰的大吼在武元庆看来用四个字形容就是色厉内荏,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就是不敢直视看人,透着一股子怎么都掩藏不住的心虚。
再加上方才一闪而过看到的一角,武元庆心中一顿,嘿嘿低笑着说道:“青雀啊,你该不会是在看春宫画吧?”
“胡说”李泰脸一下就红了,见声音太大惹得其他人都抬头看了过来,李泰急忙压低了声音说道:“才没有,我怎么会看那种污秽的东西。”
“那你心虚什么,还生怕我看到把书都合起来了”武元庆才不相信这家伙说的话呢,就那红的像猴屁股一样的脸都把他卖的彻彻底底了。
“谁心虚了,那是被你吓的。”李泰咬紧牙关,继续辩解。
“拉倒吧,这里这么多人,我就凑你旁边说句话就能把你吓到?你骗小孩子呢。”武元庆鄙夷的撇撇嘴:“你小子肯定没干好事,老实交代是不是看春宫了,说实话,否则我可就要喊人了啊,让大家都来看看你李青雀究竟是在看什么书。”
听到武元庆的威胁,李泰嗫喏了半响,吭哧吭哧不说话。
武元庆见这家伙都这时候了还和自己玩非暴力不合作的一套,心中促狭的心思更浓了,张嘴做出一副要大声喊叫的样子。
李泰这时候坐不住了,急忙一把拉住武元庆,低声求饶:“姐夫,姐夫,别喊,你千万别喊,我承认还不行吗?”
“承认是在看春宫了?”武元庆没好气的斜了他一眼问。
“啊,承认了”李泰哭丧着脸点头。
“装啊,你小子倒是继续装啊,还跟我玩这套儿,姐夫我看这玩意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武元庆冷笑着说。
“那是,那是,不然你怎么是姐夫呢”李泰陪着笑拍马屁。
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又有话云识时务者为俊杰。
李泰深蕴此道,再发现抵抗下去没有好结果后,立刻马上认怂,老老实实的交代了偷偷浏览情色书籍的不良作为。
并且上交了图文并茂,关键是图的不良书刊,话里话外都在隐晦的表达着不希望这件事情让别人知道的意思。
知好色则慕少艾,少年人有几个没有对这种神秘之事好奇过,想一探究竟的呢。
就拿武元庆来说,他也有过这时候,从看到电视上亲亲都会脸红到后来偷偷看看有颜色的书籍,再到后来阅片无数,有码的,无码的,欧美的,岛国的,棒子。
他那个时代的男孩子有几个不是这样过来的。所以,对于李泰对春宫图好奇的事情他是一点都不在意的,虽然李泰年纪还小,可是这时候十几岁结婚生孩子都很正常不过的对不对。
再说,武元庆只是姐夫,又不是他爹,哪会管这种闲事。
所以武元庆非但不管,吓唬了李泰一顿后,还凑到他身边和他一起叽叽咕咕的品鉴起了其中的各种动作的优劣,难易。
李泰是雏儿,武元庆可不是,那家伙完全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一番点评弄得李泰心痒痒,脸红红,肥胖的大腿搅在一起。
摩擦摩擦
摩擦摩擦,
摩擦摩擦,是魔鬼的步伐.....
“武元庆,听说你昨天又和倭国人干了一架?”
见武元庆和李泰在一起鬼鬼祟祟的看着一本书不知道干什么,程处默也想过来凑凑热闹。可他一过来,这两人就唰的一下合上了书,正襟危坐的盯着他瞅啊瞅啊瞅啊瞅,弄得他好不郁闷,只能随便起了个话头。
“胡说,才没有,我怎么会干老干那种事情?”武元庆没好气的否认。
李泰不由撇嘴,这瞎话还真是张口就来,可是姐夫您倒是动动脑子变化一下啊,怎么能剽窃我刚才说的话呢,虽然改了几个字,但那也还是剽窃呀。
“没有?没有那倭国正使御田锹今天怎么会携带重礼到你家拜访呢”杜荷笑呵呵的走过来插话道。
“这你又知道?”武元庆颇为无语的问。
“废话,长安虽大,但这种消息还是传得很快的,更别说倭国人往你家还搬了两回礼物,那大箱小箱的,你当各家都瞎啊”说这话的是一向方正的房遗直。
“我说遗直啊,你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酸呢,是不是嫉妒了”武元庆冲房遗直挤挤眼问道。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