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的天赋，让常浩歌都自愧不如。
未来绝对是必然登仙的存在。
说不定能在九个仙位之后，再开辟出一个新的仙位。
如果林川做不到，那可能只有泱祖能够做到了。
至于其他超级势力中最近诞生的天才，他都有所耳闻，也观察过，都很耀眼，但还没到他期望的那一步。
站在他这个位置，才真正清楚黑雾的可怕之处。
如果天地间不诞生一个彻底改写格局的人，那这一战打过最后终究会输，只会是生灵尽灭的结局。
他常浩歌被誉为上一代的最强者，也是如今的最强望仙。
在世人眼中，他是多么的耀眼，光芒万丈！
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什么都改变不了。
更多的时候只会觉得无力。
那种见过终局的无力，如同蜉蝣见青天，不是一般的修士能够体会到的。
强又如何？
一代又一代强者，连仙都诞生了那么多位。
最终的结果又如何？
即便是仙，在黑雾面前，也只有陨落一途。
能够彻底改变天地格局的人，或许已经出现，目前在他看来，最有可能的就是泱祖和林川。
前者是久远时代的第一望仙。
在这个时代依旧展现出了卓绝天赋。
但光从目前的表现来看，林川的天赋甚至要更胜过泱祖。
毕竟林川已经完成至高传承试炼好久了，泱祖才刚刚完成传承。
当然了，一个传承试炼并不完全代表天赋。
在他的心里，还是更倾向于泱祖更强，也希望那个带领天地间修士改变格局的人是泱祖。
泱祖毕竟是重修一世。
相比之下，林川还是幼稚了一些，年轻人过于狂傲，终究没有那种天地领袖的风范。
想着，常浩歌已是来到泱祖的闭关之地紫玄山。
以传讯的方式将外界的消息送到了山上。
很快他就得到回应。
泱祖的回应很简单，不必管他。
“那就不管了。”
常浩歌也不想多管，至少目前来看，林川还没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
……
凡尘大地，元州。
天地间少有的非人族为主导的大州。
坐镇在这座大州上的主宰是九尾狐族。
九尾狐族分为两大派系，一为青丘，二为涂山。
涂山一脉便是元州的绝对主宰，万妖来朝，算是妖族中的绝对大族。
元洲边境。
一位少女蹑手蹑脚行走在丛林中。
悄然越过边境线后，化作一道长虹消失在远处。
许久许久，她才停止遁行。
“终于逃出来咯。”
少女脸上泛起狡黠的笑，“阿爹阿娘真是的，我都这么大了，还不让我出来。”
“想让我和那些丑八怪培养感情？我才不要。”
“哼哼哼。”
少女抬眉望向远方，“前面应该就是人族地界了，去那里躲着阿爹阿娘肯定找不到我。”
“待他们什么时候回心转意，不让我和那些丑八怪培养感情了，我再回去。”
说着，少女摇身一变。
身后的九条白色狐尾消失了，她又化出一面水镜，对着镜子里的脸做了几个表情，十分满意。
论美色，她涂山娇娇不逊于任何生灵。
即便是乔装，也只愿隐去尾巴，不愿让自己的盛世容颜有那么一丁点变化。
走入人族地界。
来到一处道场附近，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涂山娇娇略有些失望。
这里好像没有她想象的那么有趣。
都说人族是大道之形，天地间最完美的种族，现在看来，好像也不过如此。
大部分都是歪瓜裂枣，像是来人间凑数的。
她能够感受许多目光都汇聚在她身上，有些人的恶意更是不加掩饰。
“阿娘说，我们九尾狐族天生妩媚，对任何生灵都有超绝的吸引力，以前我还不信，现在看来好像真是如此。”
“我尚未进化到完全形态，都让这些人移不开目光。”
“若是和阿娘一样千娇百媚，岂不是能让这些人全都神魂颠倒，咦，真是太可怕了。”
想到这里，涂山娇娇一个闪烁离开了道场。
阿娘时常叮嘱她，说外面的生灵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迷恋的都是她们九尾狐族的肉体，那种让人欲罢不能的媚意，
万族中绝对没有一个生灵，会真心喜欢他们九尾狐族。
不论男子还是女子，皆是如此。
这是天生决定的。
即便真有那样的生灵，终其一生也无法遇到。
“如果我真的遇到一个这样的生灵，娘亲或许就不会将我束缚在九尾狐族了。”
她喜欢自由的生活。
也想去追求娘亲所说的世俗之外的东西。
否则她也不会从涂山跑出来了。
“唉，太有魅力了也不是一件好事，外貌会遮掩人心，为了让阿爹阿娘服气，我就变丑一些吧。”
如果她变得很丑，还有人愿意向她倾心于她。
娘亲总不能说也是骗子吧？
“就这样决定了。”
少女下定决心，幻化之术是九尾狐族的天赋，变丑一些并非什么难事。
只不过九尾狐族天性爱美。
甚至有部分九尾狐将之比生命看得还重要。
因此鲜少有九尾狐会主动舍弃美貌，即使要变化伪装，那也是变得更好看。
通过幻术将魅力进一步散发出来。
变丑这种事，对涂山娇娇来说也是很委屈的。
但是为了找到真爱，反驳阿爹阿娘，她也只能隐忍了。
变化之后，涂山娇娇来到另一处道场。
果然，关注她的目光少了许多，就算是看她，也是一眼扫过，甚至带着嫌弃和鄙夷。
“肤浅。”
涂山娇娇内心哼了一声。
她毕竟是生长在众星捧月的环境中，何曾遭遇过这种白眼，但为了找到传说中的真爱，
忍了！
涂山娇娇就这么行走在道场中，感受着人族地界的风土人情，倒也觉得新鲜。
即便时不时有人投来鄙夷的目光，她也忍了。
不过逛了几圈后，心头便觉得有些无聊。
因为她发现人族的生活方式也没什么奇特的，好像和九尾狐族的集市一样。
连吆喝的方式都大同小异。
正当她准备换个地方时，几个人的讨论吸引了她的注意。
“你们听说了，最近又有修士去万象阁了，请那位阁主出手，去天寒圣山之上，摘得了冰虚灵花。”
“那地方他都去得，不是说非望仙不可踏足吗？”
“这位万象阁主真是神通广大，难怪敢说出可解万事无忧那种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