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雅间的门忽然响了起来,一个声音在门外响起:“我是村孙伊。”
两人听到后,霍东起身推开了门,就见村孙伊满脸忧色的站在门口。
“我,可以进去吗?”村孙伊顿了顿问道。
霍东侧身让村孙伊走进了雅间内,他看了一眼潇迹,像是在等待他的同意。
此刻的村孙伊看上去少了白日的锐气和凌厉,现在的他看起来很是无奈和疲惫。
“村孙先生请坐。”潇迹微笑指着对面的蒲团礼道。
霍东走到了潇迹的身边坐了下来,看着村孙伊坐在那里,他盯了一会酒杯。
“请,村孙先生。”潇迹举起面前的酒杯,先一饮而尽。
接着,村孙伊夜毫不犹豫的拿起了自己手边的酒杯,猛的灌下了一大口。
“我只想知道,你们确实有办法将我府中的东西弄走吗?”村孙伊问道。
他的表情很是急切,像是一定要在他们两人那里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这么说,村孙先生是承认了府中的东西,正是你引来的?”潇迹反问道。
村孙伊捂着头痛苦的说道:“唉,我恨啊,我恨我为什么为了根本触及不到的财富,蒙蔽了双眼。”
潇迹和霍东相互看了一眼没有说话,他们在等着村孙伊的说出所有实情。
“村孙晚子的死和府中的东西有关。”村孙伊看着两人说道。
“嗯,请细细讲来。”潇迹点点头说道。
村孙伊以为他们二人听到这话,会感到很吃惊,可是他看到的只有淡然。
他心想道:原来这二人早就知道了,看来他们确实是高手。
“这件事的起因还要从一年前说起......”村孙伊又倒了一杯酒灌了下去,才娓娓道来。
那一日,村孙晚子回到府中时已经是深夜。
村孙伊一脸怒色的站在厅堂等着他这个二夫人回来。
“村孙君,你还未休息?”村孙晚子看似有些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看到坐在厅堂里的村孙伊,有些惊讶道。
“我若是早些休息了,还能看到你回府这么晚吗!”
“即便众人皆知你曾是花街女子,抛头露面惯了。”
“却是如今你既成了良人,为何还要夜不早归?”村孙伊生气的质问道。
村孙晚子听到这些埋怨的话,也是不恼,她拉住村孙伊的胳膊悄声说道:“我们回卧房再说,小心隔墙有耳。”
村孙伊一愣,还是任由村孙晚子拉着先回到了卧房。
“好了,此刻此时此处既是无人了,你可以尽情狡辩了。”村孙伊摆脱了村孙晚子的手说道。
只见,村孙晚子从腰间拿出一张叠成方形的黄色纸张,递给了村孙伊。
“这是何物?”村孙伊诧异的接过来却未有展开,只是问道。
村孙晚子只是说道:“你打开看看便知。”
村孙伊看了一眼村孙晚子,虽是疑心重重,还是打开了这张黄纸。
却不想,刚拆开一个折叠便掉落下来很多泥沙在地上。
“这到底是什么!”村孙伊不想再拆下去,他只觉得很脏。
村孙晚子白了他一眼,果断的从他手里拿了回来,两下便展开了黄纸。
只见上面只写着几行字:本是同根,貌极盛,错生。今吾以命换之,重现于世。ok作文网
村孙伊看去那最下面的落款是月衫松阳,他疑惑道:“是何意思?”
“村孙君,你知道这落款的月衫松阳是谁吗!”村孙晚子问道。
“不知。”村孙伊应道。
村孙晚子拉着他坐了下来,低声说道:“想来你也不知,我曾在花街时听过他的传说。”
“他本是一个穷苦人家,却因为画的一手好画,而在村里小有名气。”
“不过,你知道找他画画的人是谁吗?而画的内容又是什么吗!”村孙晚子忽闪着大眼睛问道。
村孙伊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不要总是故弄玄虚行不行,快些说。”
“好,好,听我说来。”
“找他画画的人皆是丧者,而画的内容全是遗容!”村孙晚子瞪着村孙伊说道。
他看着她的样子,越看越觉得背后发凉,一阵风从窗外吹过时,村孙伊打了个寒战。
“你,你这样看着我,怪吓人的。”
“画这样的画,有何不妥!”村孙伊向后轻轻的挪了一下身子说道。
“问题就在这里,花厅的姐妹们说,她们在乡里曾见到过被月衫松阳画的人,竟然还活着!”
“只是,他们没了意识,更像是一具行尸走肉。”村孙晚子说的更加恐怖,本来她的样貌就很狐媚和妖冶。
在这寂静深夜无人,冷风阵阵,烛火晃动时,显得格外让人心悸。
村孙伊腾的站了起来,他把黄纸胡乱叠放好了以后收到衣袖中。
随即埋怨的说道:“好了,你们这些妇人竟是传谣些捕风捉影的事情。”
“已经死去的人怎的可能再活过来!除非是邪术!”
村孙晚子却争辩道:“这纸上的话说的如此明白,月衫松阳他和什么人交换了什么!”
“若是我们得到这个秘密的真相,一定会有更多的财富!”
村孙伊转身疑惑道:“更多的财富,你是什么意思?”
“你看,一说道钱,你的眼睛都能放出光芒!”村孙晚子笑眯眯的说道。
“快些说来,你到底要做什么!”村孙伊继续问道。
村孙晚子说道:“这一定是月衫松阳的把柄,等我过些日去找他,以此要挟他与他做生意。”
“他只不过是一个穷画家,就算被胁迫,也不会给你多少钱的封口费。”
“我看你这女人是想钱想疯了吧!我平日里给你的花销还不够吗!”村孙伊低声喝道。
他虽是对村孙晚子视财如命的做派很是看不惯,但是他却是真的爱她。
因为,当年他差点锒铛入狱时,是村孙晚子用尽各种办法和自己的赎身钱才将他的命运重新扭转过来。
村孙伊对她不止有深爱之情,也有感激之情。
“村孙君,你并不晓得,他有一幅绝世佳作!即便是他日月衫松阳死了!”
“这世上也不会再有一幅这样的画出现!”村孙晚子近乎于痴迷的笑着说道。
“你见过这幅画?”村孙伊问道。
村孙晚子缓缓的点点头说道:“是,我见过,我见过!”
她忽然像是着了魔,看着自己的双手出神的呢喃道。
村孙伊这才注意到,村孙晚子的衣裙和双手,甚至脸颊侧面都有很多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