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儿,你父皇不同意你娶云家小姐。()”仔细地盯着自己的儿子,黄映秋缓缓的说着。
她昨天无意之中向皇上提起此事,没想到皇上却悖然大怒,竟然把水府和天棋指腹为婚,后又退婚的事斥诉她教子无方,还迁怒于天棋,说他丢尽皇家的脸面。
当时的情形让她心里极为惊骇立时跪下请罚……
黄映秋暗然伤神,她自进宫这么多年以来,皇上还没有如此对她震怒过,更何况竟然不理会她跪在那儿的举动……这代表着什么?不仅仅是她失宠啊,还有……还有她不敢深思的原因喃。
宁天棋脸上蒙上了一层阴郁,当初他与水府的指腹为婚确实是母妃一手导致,但是退婚这事父皇也是知情的,为何现在反过来斥诉母妃呢?难道是张府?可是不对啊?张府老相爷早就不理朝政,张老爷从不见外人,除了冠睿,但冠睿和他极为接近,上次的事老相爷也表态不再过问,那张府不可能会再有问题啊?
那么……父皇是为了什么旧事重提?在这个时机拿水府事情来反对他向云家提亲!这……
“母妃,你对这事如何看法?”父皇究竟在想什么?宁天棋严肃地问。
想法?他根本主不想立你为太子!黄映秋抓紧了手中的帕子,想了一个晚上,只有这个理由,不然皇上为何不同意天棋与云家联姻?是怕天棋的势力再强大?而当初他默认天棋与水冰璇的婚事是因为他也了解水府的情况,和张府的态度才没有出声阻止?
那他对天棋退婚一事不理不问,只是交代她不能得罪相府,也是因为他自有打算?
不……不会的,如果天棋不是他的太子属意人,那么谁?他想立谁为太子?贤妃的八皇子?
“母妃”看着母妃深受打击似的脸色,宁天棋剑眉皱成了了‘川’字,心里也渐渐有了些许的眉目。可能吗?母妃的担忧,不,或者说是他的担忧可能吗?
黄映秋转过身子,看着池里的锦鲤,深吸一口气,她不能失去冷静。
“皇儿,这事我们得从长计议。”事情也许不若她想像的这么严竣也说不定呢?不到最后关头,她心里还是有一些幻想。
“不,母妃,这事不能从长计议,现在我必须要去见父皇。”这事一拖就对他极为不利,父皇的心意不管如何,这事一旦传了出去,引起多方揣测,对他就极为不利。
宁天棋想到这里,脚步也急往上书房走去……
黄映秋愣了一会儿,也急忙跟了上去,是啊!皇上招三王回来为皇后庆寿,那就代表着皇上极有可能到时会立太子。距皇后寿日只有半个月了,现在朝中上下都瞧着呢?确实不能掉以轻心。
上书房
“皇上,贵妃娘娘和六皇子求见!”小喜子朝端坐在上方的皇上禀报。
“刘公公,朕有些累了,你去告诉贵妃娘娘和六皇子改日再来。”声音温和,但却透出一股让人心脏紧绷的冷淡。
立在炽帝身后的刘公公连忙弯腰:“是,奴才这就去。”
上书房殿外,黄映秋嘱咐:“皇儿,你暂不要出声,先由母妃向你父皇提出。”她不知道皇上今天是不是会再次震怒,她不能让皇儿被皇上责罚的事情发生,如果有什么事就由她担着好了。
“我知道了。”宁天棋点了点头。
“奴才见过贵妃娘娘,见过六皇子”刘公公出来向两人行礼。
宁天棋虚扶了一下:“刘公公不必多礼。”这个人是父皇最为信任的贴身太监。就是他也得礼让三分。
“多谢六皇子”刘公公恭敬的道谢,然后朝着两人说道:“娘娘,六皇子,皇上正在批阅奏折,让六皇子和娘娘先行回去。”
什么?黄映秋和宁天棋两人身体都一僵。
“今日六皇子确有事情要急见皇上,还请刘公公再去通报一声。”黄映秋急促地出声。皇上在这个时候不见天棋,似乎应证了她心中的想法。心里颤抖,她无法承受这个可能。
“抱歉,娘娘,您还是请回吧,皇上忙完了,奴才会提醒皇上,您和六皇子来过。”他是会提醒,但是皇上见不见她们,他就不知了。
“不,刘公公,本宫真的有要事要见皇上”一想到她所想的可能,心就像是被人用手揪住了一样的痛。
“娘娘,您也知道皇上向来把政事看的比天重,您还是不要为难奴才了。”刘公公为难地劝慰着。
宁天棋看了一眼上书房里面,看来今天是见不到父皇了。
“母妃,你也别急,父皇正忙着,等父皇忙完了,父皇就会见我了。我先陪您回宫。”宁天棋温和地对焦急的母妃说道。
“可是……”
“没事,等下皇儿再来,我也陪您回宫吧。”深看了一眼上书房,宁天棋沉下了眼。
……
“皇上……”
“嗯,走了?”放下手中的奏折,炽帝闭目养神。
“皇上,六皇子等会还会再来的,您……”
“小刘子,你跟在朕的身体有多久了?”皇帝突然出声问着。
“回皇上,奴才跟着皇上有四十年了”自皇上登基以来,他成为皇上的帖身内侍,后来又成这内侍总领。都有四十年了,时间过的真快!刘公公回忆起往事而有些感概。
四十年了?炽帝轻叹一声:“那朕的心事,你也明了一二,你说朕现在该要如何做才能不让当年之事再次发生呢?”当年靖王爷之事一直是他心里的痛。
“皇上,这……奴才惶恐”刘公公呯一声跪在地上。就算身为皇上身边最亲近的人,这揣侧圣意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
“算了,起来吧”清凌皇朝怕是又要经过一场纷争了……就连他这个帝王都无力避免啊!
……
一大早,水梭林就来到了东菀,昨晚上他想了一夜,当务之急是要把璇儿的终身大事给解决了。所以他一大早就来到个他极少来的东菀。
看着东菀的一草一木,水梭林心里没有波动那是骗人的,张青青是他名门正娶娶进来的女人,在最初的时候,他与她也度过一段甜蜜的生活。现在看到这些,景依旧,人却不在了……
“香寒见过老爷。”香寒看着水梭林的身影,微微的福身行礼,心里却在猜测这水老爷所为何来?是为昨天小姐的话?
“你就是香寒?”一个自价五千两的青楼女子?水梭林凌厉的眼神看向低着头的香寒。
“回老爷,奴婢名叫香寒”面对着水老爷凌厉的眼神,香寒不卑不亢的回答,她只卖给了小姐,而不是水家。
“你用什么诡计让璇儿如此听你话?”竟然让璇事事都带着她,而且只允许她进入房里?
“香寒不明白老爷的意思。”她还没有能力让小姐听她的话。这句话对她来说太抬举她了。一个连自己女儿真实能力都不了解的人,这水老爷不只是一个失败的父亲,还有负这水府当家的名声。只是,能成为五大世家水府的当家,也不会是个草包啊?在他眼皮底下都没有发现小姐的不世之才,那么就是完全的漠视了?一个只要权势而不顾父女之情的人,那她对他何须尊敬?
“哼,你不明白,总有一天我会查出来你是用了什么手段迷惑人的。”水梭林脸上有着薄怒。
“老爷,您今天来是来找小姐的?还是专程来质问香寒的?”香寒抬起头看向这位水老爷。
“你……”好大的胆子。水梭林正要发作,从房里传来一道声音。
“香寒”水冰璇的声音从房中传了出来。
“是,小姐,香寒马上就来”朝里房回应,然后转回头看向水老爷:“老爷请客厅坐,香寒去服侍小姐更衣洗漱。”说完人就转身离开了。
水梭林看着离去的人,脸色僵硬,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婢,看来他真的要想办法把璇儿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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