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张思琦的讲述,凌槐绿的脑海里,一阵地动山摇。
徐蓉蓉为什么会杀人?
她脑子里,似乎有条线,隐隐约约要连上了。
其中的关键就在于,这个邱云云!
“思琦,邱云云,她认识陈月恒吗?”
“陈月恒?”张思琦想了下:“就是你说的那个小龙套?或许认识吧,毕竟混那个圈子的,要说不认识,那也不可能,估计就是看交情深浅吧!”
凌槐绿觉得这事,她还得好好打听一下。、
她在打听别人的同时,别人也在打听她。
“萧大哥,你没搞错?”何楚莹迟疑道:“那个房子,真是港城富商的?”
萧开云眼含不屑:“我找售楼中心打听的,怎么可能有错。
碧水云天的房子,本来就是针对海外侨胞和港区富商,她一个偏远小地方的村姑,怎么可能有资格买碧水云天的房子。
那个房子主人姓李,虽不知道具体名字,但很肯定,绝对不是她,和她那个所谓青梅竹马的天才哥哥!”
在萧开云看来,会读书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现在的公司,每年招的大学生不少,一个月几百块的工资,就足以让他们感激涕零了。
再厉害的天才,还不是得毕恭毕敬,称他一声萧总。
何楚莹咬着可乐吸管,一脸纠结道:“可我听说,凌槐绿高考分数很不错,这样一个女孩子,按理说,不会做那种不要尊严的事,会不会是搞错了?”
萧开云哼了一声:“莹莹,你就是太单纯,把人想的太美好了。
你以为这种乡下来的村姑,拼命努力学习是为了什么?
真以为像他们说的那么伟大,什么报效祖国,为人民服务啊?
你听听就得了,她们拼命往上爬,不过是想让自己人生履历变得更漂亮一点,将来能嫁个更好的人家而已!”
“会是这样吗?”何楚莹喃喃道:“难道,真是我看错了她?”
“傻瓜!”萧开云宠溺的摸摸她的头:“你呀,就是把人想的太好了,不晓得这世上有些穷人,为了往高处爬,不择手段心机深着呢!”
何楚莹羞涩一笑:“我不需要知道那么多啊,反正不管怎样,我有表哥和萧大哥你,你们不会不管我的!”
她单纯可爱的模样,极大程度的取悦了萧开云。
“你呀,真是让我不放心,这事你别管,她既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我就要拔下她的皮!”
何楚莹犹豫:“萧大哥,这样....这样子,会不会对她太残忍了?”
“残忍?”萧开云眼神鄙夷:“那位富商最少也是50多岁的人了,这样的人,不可能没妻儿老小。
她堂堂一个大学生,为了虚荣,居然委身于这种老男人,就算我拆穿她,那也是替天行道!”
他这么一说,何楚莹也就不吱声了。
“凌槐绿!”凌槐绿没想到,她还没见到传说中的灭绝师太,先被生物学的齐老师给针对了。
齐老师!
祁逢文!
明明这个老师,开学那阵子,对她不喜也没刻意针对。
但最近这几天,也不知是什么原因,突然就对她充满恶意。
“你公然在我的课堂上开小差,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吗?”祁逢文放下书,盯着凌槐绿的眼神极为严厉。
凌槐绿只觉得莫名其妙,她素来是个认真听课的好孩子。
方才也不过是同桌的笔掉了,滚到了她脚下,顺带帮忙给捡了一下。
不过是一眨眼的事,怎么就刚好被祁逢文给逮着了,还给了她一个开小差的罪名。
凌槐绿深吸一口气:“老师,我没有开小差,我有认真的在听课!”
“认真?”祁逢文一推眼镜:“你的意思,是我在冤枉你了?”
教室里的学生一听这话,都纷纷看向了凌槐绿。
有人幸灾乐祸,毕竟这个漂亮的女生,一再碾压他们成为老师眼里的宠儿。
也有人用同情的眼神看向她。
祁逢文30出头,留校任职老师,听说这两年一直评先进,再追职称。
这样的青年天才,都是有些傲气的。
说难听点,那心眼也跟着有点小,尤其不喜欢凌槐绿这样,相貌出众好看的姑娘。
凌槐绿得罪了他,怕是日子不好过。
“老师,我有没有开小差,你提问题考一考我,不就知道了吗?”凌槐绿搞不懂,先前就算看她不顺眼,但祁逢文也没这么直接针对。
但自从前两节课开始,她就敏感注意到,祁逢文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带着几分探究和敌意。
祁逢文冷笑:“你自以为很聪明,所以瞧不起我的课,仗着自己那点小聪明,想拿捏我这个老师?”
凌槐绿再是好脾气,这会儿也生出几分怒气了。
合着她说好话,祁逢文会接连打压。
她若是对着来,祁逢文又觉得自己看不起他。
既然说什么都是错,那还让着他干嘛!
“祁老师,我认为,你是在恶意针对我!”凌槐绿直言不讳道:
“你说我开小差,我已经解释清楚了。
但你显然不这么认为,你迫切想揪住我的小辫子,从制高点批判打压我。
祁老师,我可不可以问一句,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要让你这样费尽心思来打压我!”
“我打压你?”祁逢文突然变脸,猛地将书砸在了讲桌上,指着凌槐绿骂道:
“就你这样不三不四,到处勾引人的狐狸精,我需要打压你?”
这话出来,教室里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在祁逢文与凌槐绿身上来回打量。
他们见过老师恶意针对一个学生,但在这样的高校,这还是第一次!
凌槐绿也惊呆了。
她前世没怎么读过书,对老师一直报以最大的尊敬。
重生后,去夜校和三中学校,无论是李校长、陈校长还是邓老师等人,他们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心理,但都能做到老师应有的本分和德行。
在她心里,她对老师这个职业是很敬重的。
万万没想到,今日这样的话,居然会从一个男性老师的口里说出来。
刹那间,她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千夫所指的过去。
她听见自己声音清冷的问道:“祁老师,你说这话,是以讹传讹,还是你自己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