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身形瞬间消失在空中,下一秒她们已经分别出现在韩纪和白灵面前,冰冷的剑光一闪而过。
韩纪作为合体期那敏感度是非常灵敏的,但是他却想不通,这粉红裙的美丽仙子是如何进行空间跳跃的,空间不是已经被禁锢了吗?
他的反应不是一般的快,立刻进行空间跳跃,因为青菊二女的跳跃根本不是三维空间跳跃,而是曲面空间跳跃的,所以和合体期以上大能的空间跳跃根本不是一种空间,这就导致韩纪这一跳跃就进入了曲面空间之中,他是在菊花二女跳跃空间的空间封闭前进入的,曲面空间闭合的非常快,所以韩纪反应真不是一般的快。
但曲面空间和三维空间可不是一回事,三维空间只是上下左右的空间变化,严格说还是修士身周空间,而曲面空间则是跳出身周空间的点线空间洞,如果没有定位目的点,就会迷失在里面,在无数空间虫洞通道中无限穿行,永远都出不来。
而且,这个曲面空间内有恐怖的挤压之力,所以进入这个空间中修士根本不用动作,只要定好目的点,空间就会自动挤压着修士在千分之一秒内抵达目标点,方便吧,确实方便。
可是,可但是,如果进入之人没有定目标点,只需三秒就会被空间挤压成虚无,这还是以人类修行最强大的至尊修士为标准说的,所以进入曲面空间之前必须通过某种方法指定目标点和维持连接目标点的坚固的锁链,这可不是单单人力能做到的,即使你是这个宇宙最强大的至尊修士也不行。
那么如何定目标点呢?这就必须通过阵法,很复杂的阵法,首先要打开曲面空间,然后还要有一个成线阵法凝聚一条元气法线,再用照影阵法将法线照射到目标点上,说是照射其实是导引之力引导着法线去向目标点方向,法线就会被空间挤压力自动连接上,此时穿越者才能通过这根法线运行,直至被空间的挤压力推到目标点,这一切所用到的元气量那是恐怖数字,所以即使你有这些元气量,但如果无法在千分之一秒内做出如此多的繁复操作,因为这些步骤都是需要时间调用元气凝聚的,任何人都不可能在千分之一秒内完成所有操作的。
而阵法就不一样,阵法可以将这些步骤事先做好,用的时候只需直接运行即可,因为元气消耗量过大,所以影瞬印被元觉定义为逃命时使用的,而且距离只有区区五里,就是因为影瞬印内的元气量只够凝聚五里的法线。
但这逃命的第三印,被二女用来战斗,完全是因为她们是在方天阵的控制范围里有她们公子提供的源源不断的元气供应,每用一次只需一刻钟就能用第二次了。
如果没有元觉的强大元气供应时,这第三印就只能用一次,想再用必须给它添加元觉做的能量符胎,否则像她们这些元婴境的修行者,凝聚足够影瞬印所需的能量,至少需要三年时间才能充满。
韩纪可没有影瞬印,他一进来就傻了,这是哪?我进来做什么?“不......”
瞬间,韩纪就穿越了无尽距离,他的身体也被挤压成一粒极其微小的尘埃,小到肉眼不可见,估计得用显微镜才能看到,估计也不一定能看到,反正空间里已经找不到他了,他就如消失了一样,无声无息,没有任何血腥场面出现。
韩纪的消失让青菊一剑斩空,她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心道“这人好厉害,空间被禁锢了还能进行空间跳跃?”
她哪里知道,那家伙是进入了她制造出来的曲面空间里面去了。
芍药一剑斩下,白灵仙子可没有韩纪那么灵光的脑子,她知道躲不开了,浑身一抖她的身体里冒出一道黑烟,那是白灵的魂魄,她实在没办法了,只好灵魂出窍舍弃肉身,猖狂逃窜。
“哪里走?”芍药仙女根本不想放过她,在后面紧追不舍,但影瞬却一时半会儿用不出来了,只能鼓动全身力量奋力追赶。
因为脱离了肉身,白灵的魂魄飞的极快比有躯体时快了好几倍。
红粉军仙女们在方天阵中有无尽的元气供给,而逃跑的人们可没有,方天阵中的任何元灵之气他们都吸收不到一星半点,这帮人十分憋屈。
白灵的魂魄之力那是非常强大的,怎么说人家也是修炼了八千多年。
现在她什么心思都没有了,一心只想逃命,化成一道黑光射向远方,化神大能拼命的逃跑还是很难被追上的。
芍药气得直跺脚,毫无办法,只好又去追别人了。
很多人都开始抛弃他们修炼万年的肉身,以魂魄状态逃命起来。
出来追击这帮人的红粉军都是最近晋级元婴期的,所以将她们放到方天阵的最前位置,但她们对追上这些合体和化神期还真是追不上,无奈地看着这些黑光射向远方。
亭亭垂头丧气地带着姐妹们回到元觉身边,低着头小声说道:“公子他们跑了,我们追不上他们,对不起!”
元觉笑道:“这不怪你们,他们可都是万年老怪,你们做的已经很好了,他们修行万年的肉身都留下来了,这样一来他们即使恢复也要再练上几千年,他们的损失可是非常大的,我们这会是完胜,所以你们不要懊恼,所有人都去寻找扔掉肉身摧毁他们,用火全给公子我烧成灰。”说完元觉大笑起来。
众女见公子这么高兴,也都放下了心里的懊恼,纷纷飞起去寻找那些大能的肉身并把他们烧成灰。
“姐妹们,我们走,仔细找,不要漏下任何一具。”亭亭喊道。
“走,把他们挫骨扬灰去。”众女士气大涨。
元觉独自站在空中看着红粉军,叽叽喳喳地寻找尸体,她们好像不是来战斗的,是来采宝的,众女说说笑笑很是开心。
可她们正在干着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那就是火化所有找到的尸身。
“花花姐,你找到那个女的,的尸体没?”
“没有啊!找了半天没找到一个女尸。”
“不可能呀?芍药姐说就在这里呀?”
“你们仔细点,别说说笑笑的,这么严肃的事情,让你们弄的像春游一样。”亭亭不满说道。
“亭亭老大,这不就是春游嘛,现在这些尸体就是胜利果实,今天大丰收难道你不高兴吗?”红红笑道。
寒梅指着远处天际的滚滚远离的乌云问道:“你们看那些乌云好像是活的。”
“那是尸魔形成的,他们在逃跑,在南陵洲这种东西很常见,是尸魔教炼制出来专门吃人脑子的怪物。”青菊说道。
“这样的怪物,公子为什么不让我们追呀?”
“公子说我们现在不能前出太远,会有危险!”亭亭解释道。
南陵洲,尸魔教总部,一个头上长着一根独角,身高两丈的高大身影正在咆哮:“笨蛋!笨蛋!一群笨蛋!这么多高手去支援尸傀宗,怎么就全军覆灭了,枫林连化神期都没有,我真的搞不懂!仗怎么就打成这个样子了。”
大殿里漂浮着几十道黑色雾气,飘在离地五尺的地方,发出呜呜的哭声。
“教主!您也消消气,大家都尽力了,他们连修炼千年的肉身都丢了,肯定发生了难以想象的大战,您听听他们怎么说,不就知道原因了吗?”一位红发老者小心翼翼说道。
“对呀!教主息怒,白浅说的有道理,不如听听他们怎么说。”一个身穿白袍的短须中年模样的人说道。
“好!白灵仙子,你就说说吧。”那高大身影无奈说道。
地上的黑气中的一团一阵翻腾,变化出一个黑雾组成的人形,正是白灵仙子的模样,只是全身漆黑,不仔细看根本分不清她的五官。
白灵仙子哽咽哭道:“太惨了,真的太惨了,我们一共去了九百多人,光我们昆天仙境此次就去了三十八人,全死了,就回来我们这几个,太可怕了。”
“仙子你先别哭,快说其它仙门的人呢?”红发老者说道。
那黑影转头看了看红发老者,哽咽道:“史护法,其它仙门也都死伤惨重,具体逃出来多少人,我不清楚。”
“仙子,你先具体说说整个过程如何?”史毅,史护法说道。
史毅心里骂道:“傻娘们,这么笨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白灵仙子的魂魄想了想,平复一下心情才慢慢说道:“刚开始,我们进行空间跳跃去往坟头山,可是还没等我们到达那里跳出空间,虚空就开始震动起来,里面的压力越来越大。
开始时我们还能抵御,可是后来那些合体期的就挺不住了,开始有人被压成血雾,我们这些化神期的一看不好,急忙跳出空间,出来后发现去时候的九百多人就剩下二百多人了。”
“仙子!你的意思是还没出空间就死了六百多人?”尸魔教护法,史毅问道。
“是这样的,能逃出空间禁锢的只有化神期的。”
“你接着说,接下来了呢?”另一护法白浅说道。
白灵又平复一下心情说道:“接下来,我们就看到对面的天空中有一个十分巨大的方形喇叭状阵法,喇叭口正对着我们。”
“阵法?喇叭状的?是什么物质组成的?”白浅急忙问道,他也是阵法师,所以他上来就问是什么物质组成的阵法,只有知道组成阵法的物质,阵法师才能判断阵法属性。
白灵想了想说道:“因为离的太远我也没看清那阵法到底是什么物质,远远看去就像是由灵气形成的,后来逃跑之前,那喇叭口散开时,我们才看清那阵法的外框竟然是由一群元婴境的粉裙女修组成的。”
“女修组成的,那就是用人组成的,这是天灵阵的一种。”白浅说道。
白灵点头说道:“白叔说的对,但那阵法又不是天灵阵靠阵法中的修士伤人的。”
“哦?那他是怎么攻击的?”
“白叔别急!那个喇叭之前有一道巨大的人形影像,那阵法竟然是靠那影像发起各种攻击的。”白灵心有余悸地说道。
“阵形法像?”
“对!就是阵形法像,那法像十分神奇,本是法像可他竟然还是透明的。
所以刚开始,我们都认为那是能量分身,一般来说能量分身也就能传传话,或进行一些短暂的攻击,能量耗尽也就消散了,所以大家都没有在意。”白灵说到这里看了看高台上那高大的身影。
想,看出那尸魔教教主的表情,她好判断接下来说的,会不会导致这个魔神震怒,吹口气杀了她。
此时,她这一缕魂魄可经不起魔神的一口气,一口气就能把她吹得魂飞魄散。
还好,此时那魔神教主,似乎正闭着眼仔细听她的述说呢。
尸魔教主皱了皱眉,睁眼不解地看着白灵魂魄道:“怎么不说了。”
白灵急忙清了清嗓子,其实她根本不用清嗓子,因为魂魄根本不会口干的。
白灵继续道:“可是,当玄山道人全力一击的翻天掌被那能量分身一指点灭时,所有人都意识到那不是普通的能量分身,而是法身。”
“玄山道人?就是那御器阁的供奉?”魔神教主问道。
“对!就是他。”白灵点头,也不敢显现一点不耐烦的样子。
“哦!他还是有两下子的,他的全力一击被一指点灭了?”
魔神教主似乎有些问题要问,但想了想还是说道:“你继续说。”
白灵魂魄急忙又道:“那法像不仅点破了玄山道人的全力一击,还一指将玄山道人点死了,他还轻描淡写地夺走了剑痴的斩天剑。”
“剑痴也死了?”史毅,史护法急忙问道。
“史大哥,我没死,我在这儿。”那十几团魂魄中的一个喊道。
“哦?天罡你没死太好了。”史毅大喜。
“你们等会儿叙旧,白灵继续说。”魔神教主有些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