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不同意!”司琴宓柳叶美眸瞪大,起身反对说。
甚至摸摸庄询的脑袋,检查着他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你是添什么乱,之前已经给你说了,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怎么又想到要去战场了。”
司琴宓拧眉,她不愿意庄询以身犯险,以前是因为自己弱,势力弱,实在没办法,所以才以小博大,保全和增长势力。
现在庄询羽翼渐丰,怎么还能想到要做这种事,要以身犯险,她坚决反对,有信任的人,为什么还要自己去做监视。
要说怀疑郦茹姒,也不必任命郦茹姒了,庄询人都信任郦茹姒了,怎么还要去督战呢。
“是为了给她撑腰站台,表明我支持的态度,东面军很多人并不服气她,只有我的威信才能震慑这些桀骜不驯的家伙。”
庄询也有自己的一套看法,思考了,想了,最后认为只有自己能为郦茹姒站台,于是他就对司琴宓说了,当然,司琴宓的反应也是意料之中。
“胡闹,她压不住手下的兵丁是她自己能力不行,伱瞎掺和什么,你是什么身份,也想要去战场?”
关心则乱,司琴宓怎么可能看着庄询去战场,语气没了往常的温婉贤淑,强硬且命令。
“我是皇帝,我是斩妖立国的皇帝,夏国的第一人,所以只有我在,那些人才不会耍什么小心思,只有我在他们才会尽心的执行姒儿她的命令。”
庄询捧着司琴宓的小手,庄重真诚的说,夏国他看似半甩手当掌柜,实际他才是夏国的核心。
手下的将军畏惧和感激他,清楚他斩妖的事迹,因为他施加的恩惠,迫于他沟通鬼神的威名。
庄询他想了,也只有自己督战,会有好的效果吧,这些将军因为自己才不会怠慢郦茹姒的命令。
“没有必要,真的没有必要,臣妾已经不想你陷入险境了,不想你受到一点危险。”
温柔的娇容偏开不看庄询的眼睛,像是赌气一样。
哪怕是公认的贤后,也有自己的小脾气,不过是因为关心自己,庄询心生怜爱。
“这是关乎我们未来的一战,一枚崩坏的马蹄铁会毁灭一个帝国,一块崩坏的马蹄铁害的骑士身死,骑士的身死,会输一场关键的战争,关键的战争输了,会输掉一场关键的战役,关键的战役输了,会输掉整个帝国。”
庄询凑近了司琴宓,现在的她越发端庄美丽,庄询靠近她了,身高促使他只能靠在司琴宓雪白的脖颈上。
“知道了前线存在这样的隐患,不想着去解决,反而想着让对方自己解决,把问题拖炸,这可不是我认知的娘子。”
亲亲脖颈,庄询小声低语,用这种小动作,去压迫司琴宓。
感觉麻痒的司琴宓扭回头,庄询说的理由很对,可是这不足以让自己把亲丈夫交出去。
一次次保护不了庄询,产生的无力感已经够多了,为了这种风险,再让庄询去,她难以迈过内心的坎。
“什么都好,唯独是你……”凝望着庄询的面孔,百看不腻,爱意流淌,她舍不得,舍不得庄询再次以身犯险。
“我又怎么了,姒儿输了,蘅都就安全吗?不是都是在赌国运吗?我们的筹码小,要战胜赵国要倾尽全力,作为夏国的君主,轮到我起作用的时候,我绝不能含糊。”
咬着她的玉颈,庄询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自己反正在蘅都也是一个闲人,政务工作有司琴宓和何衡,没有自己说不定效率更高。
“你别这样,一会儿臣妾怎么见人。”司琴宓很想说出拒绝的话,拒绝庄询想要督战的想法,她有许多巧思言语,可以驳斥庄询。
可是她明白,庄询说的对,庄询是有这样作用的,如果坐镇前线,他又不会指手画脚,反而起到强力调配资源的作用。
从庄询言语里,也能感受到庄询的决心,妻子怎么能阻止丈夫做正确的事呢,最后只能用一句羞赧的言语默许了。
庄询如果内心坚定,又是正确的事,司琴宓也只能顺从他,这是她的君主,她的郎君。
“那我亲里面一些?”庄询笑了笑,知道司琴宓默许了,所以开心抱起来了亲,在她海棠美靥上留下水渍。
果然司琴宓是能被说服的,司琴宓了解他,如他了解司琴宓,老夫老妻,知心知底。
“一会真的要见人,东华王来归降了,今天要接见他们,往下一些,衣服能遮掩。”
让庄询胡作非为,庄询喜欢这般玩弄她,她欲拒还羞,也不知道是制止还是鼓励。
“隔着帘子看不到的,不过下面就下面吧。”巧了,庄询是个听话的乖宝宝。
“不只是东华王,赵罗敷也来了,你准备怎么处理赵罗敷呢。”胸前是庄询脑袋的份量,沉甸甸的,此处便是心安,伊人在旁。
“还能怎么处理,真是我的种,封个娘娘,让你打打骂骂,不是我的,还骗我,你说怎么办,冒认皇嗣什么罪过,就给她什么罪过。”
没有感情的女人,就是那么果断,赵罗敷现在明显的处于第四等级的玩具属性。
“都给你生孩子了,你还拿给我打打骂骂。”
司琴宓嗤笑起来,吃着小醋,讨乖卖好,要不怎么说,女人天生会撒娇呢。
“那是意外,你是真爱,有没有孩子对我们不重要,你有你在对我才很重要,你就像是空气,没有你我不能呼吸了。”
肉麻的情话从贪婪的嘴里说出来,庄询喜欢说,司琴宓喜欢听,看他像是婴儿一般的举动,敞开了心怀。
“你呀,现在名义上还没有一个正经的皇嗣,如果真是你的种,可以稳定一下人心。”
司琴宓想得更多,喜欢听庄询重视的言论归喜欢听,但是实事求是,该有的政治考量一点都不能少。
“实在没有子嗣继承,我直接选择公天下,天下岂是我一人的天下呼,选贤举能。”
庄询不以为意说,这个概念对于这个世界真是既复古又前卫。
“得了吧,会混乱的,还是自己人好,再玩半刻钟,人要来了,别那么用力,口水,口水流到衣襟了,陛下!”
司琴宓被捉弄的没了仪态,也没有阻拦庄询,厉声制止,收效甚微,最后换了一身衣衫,才接见东华王。
庄询坐龙椅,司琴宓坐一旁,一道竹帘分隔了双方的视线,只能隐约看到一个人影。
“臣唐阳,叩见陛下,陛下万岁。”没有半分傲气,见面就下跪了,投降的很彻底。
唐家人就是这点很好,几乎立即就能适应新角色,或许是害怕吧,不敢表露他们的真实情绪。
“东华王请起,赐座。”走完礼节流程,对于这种愿意配合的庄询愿意给他一些礼节上的尊重。
“多谢陛下,臣不生惶恐,情势危急,为防止国土沦陷于成国,只能固守,待到成军退走,刚才敢交授印绶献土归顺,万望陛下恕罪。”
把自己的责任推了个一干二净,天地明鉴,他是真的想投降的呀,只是风声不对,不能直接投给庄询才龟缩的。
这套说辞漏洞百出,但是庄询不深究,对方现在投降了就好了,不浪费一兵一卒把绝大多数的虞国拿到手里,阵前起义也算是有功了。
“朕明白东华王这番苦心,也是东华王深明大义,才使得朕能再固国土收复失地,朕也是很好奇什么使东华王决定投靠朕?”
不提赏赐,能保有财富和王爵已经是给他最大的赏赐了,甚至王爵都庄询都要考虑一下,是不是要改封侯。
毕竟虞王禅让都只保留了王爵,这些子辈被封侯已经是改朝换代后天子的天恩了。
“全赖陛下鸿福,我等自然不能逆天而行,陛下有阎罗庇佑,得天命。”得知庄询背后有神明支持,许多事情,就可以用天命解释了。
不是我不努力,而是没有天命。
这种思想会让人躺平,东华王已经躺了,束手就擒,现在就等庄询给他一个答复,不论好坏。
“逆天吗,或许吧。”原来是看在了阎王的面子呀。
不过东华王这种连修士都没有人帮的人,参与到争龙就是送菜,这种结局怎么看都很完美了,在客观的条件中,取得的最优解。
“朕为东华王准备的宅邸可还习惯?”庄询解决了心中的疑惑,关心东华王现在的居所。
“陛下勿忧,臣一切安好,家眷也已经携带到了蘅都,随时听候陛下差遣。”
东湖王赶紧表忠诚,这种聪明劲庄询都不得不佩服,一点都不留把柄,反正知道跑不掉,举起双手投降。
“差遣倒不至于,我也答应过虞王陛下,留唐氏血脉,东华王年纪大了,该是养老的时候了。”
睁眼说瞎话,东华王也才四十多的岁,养什么老,不过其中的重点也是东华王想听的,他听到了。
庄询对虞王的承诺,保唐氏的血脉,只要东华王不作死,那么余生的安全就有保障了。
“多谢陛下恩典。”讨得保证的东华王喜出望外,心里更是一块石头落地。
知道自己应该不会死,可答案没有出现前,谁知道会有什么情况,金口玉言,现在大石子落地了。
“哪里算是恩赐,是朕要感谢你的投诚,现在攻打成国不用腹背受敌,同时剿灭境内大世家,方便我等新法推进,请共就晚膳,欢迎加入我夏国。”
是不是恩赐庄询说了算,安抚东华王,庄询邀请说。
“遵命!”东华王拱手,心里暖暖的,庄询还是记得功劳的。
庄询哪里像是钱忻照说的那样凶神恶煞,杀人如麻,这种宽仁大度的气质,和描述是格格不入。
也就是这时候,他想起了什么,匆忙站起来启奏。
“陛下,此次前来,同时带来了一位罪大恶极的囚犯,要请陛下发落。”
东华王作揖后表情变得愤怒,看起来这个囚犯不是东西,和东华王有很大的仇怨。
“谁?”东华王的反应庄询有了兴趣。
“前工部尚书钱全安之子,钱忻照,听闻和陛下有仇怨,此子心思歹毒,不仅进献谗言,要臣与陛下对抗,更是心思歹毒欲要献土于成国,谋取高官厚禄,实是卑劣可恶,请陛下处置。”
东华王对钱忻照怨念溢满,钱忻照误导自己执意对抗庄询,钱忻照却偷偷勾结成国,准备卖了他。
得知钱忻照和庄询有过争孝廉名额的经历,后续钱家这些世家又围追堵截过庄询,所以留了钱忻照一条命。
“钱忻照,钱忻照……”这个名字哪怕过了多年,依旧记忆如新。
振国公夫人艳情陷害风波,幽国都快打到尹都了,还想着派人弄死自己,现在,攻守之势换了。
“把他带上来。”庄询命令,不一会,带着木枷的钱忻照已经被带到庄询面前。
没有了当初清流公子的气质和雅度,不算肮脏,却相当的憔悴。
“好久不见呀,钱公子。”庄询想要走下去观摩,却被一旁的司琴宓拉住了手,按在座椅上,怕下去犯人伤人。
“哈哈,你这种人贱种都能做皇帝,这个世道果然疯了。”
带着怨毒的神情,面容扭曲张狂,钱忻照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活路了,现在就是在等待宣判死刑。
“是你们疯了,你们站在了百姓的对立面。”东华王听到这种辱骂眼皮一跳,庄询却波澜不兴,不咸不淡的说。
“少废话,成王败寇,你不过是一个吃软饭的,娶到几个好女人,你讲什么大道理。”
钱忻照对着庄询吐唾沫,司琴宓的选择是对的,还好没下去。
“你们怎么娶不到,是你们哪里不行吗?想想也是,仅仅是没有获得尹都府的孝廉就能构陷别人,买凶派杀手杀人,本身的才能浅薄,心胸又狭隘,怎么会有女人喜欢。”
庄询悠然说,现在他有这个盈余时间,对着这些人指手画脚。
“你也只能是勾引人妻,什么四德,出轨的贱妇……”
“算了,拉下去,割了舌头,明天午时三刻斩了吧。”
没有交流的必要,舌头就不要了,人头也不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