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凡看到他们都盯着自己,便明白他们很想知道。然而,他就偏不说,只是继续吊他们胃口道:“你们都是打仗的,该是知道,火器的出现,对于战争的影响有多大吧?”
对于眼前三位名将来说,这个回答都不用回答的。特别是经过张一凡改良之后的火器威力,他们体会更深。
因此,朱棣一听之下,顿时就激动了,好奇地问道:“真得如同火器一般的?那岂不是会非常大的改变战事?”
“没错!”张一凡听了,当即微笑着说道,“我接下来会带他们这些人做的,便是会改变我们生活的好东西,一如火器改变战争形式一样,甚至可以说,这种东西在不断地改进之下,我们人的生活,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大明百姓生活会变得更好过,大明会变得更强大,成为其他国家无法超越的国家!”
听到他这个话,顿时,不管是朱棣还是徐达,又或者是蓝玉,甚至是边上站着伺候的宫女们,全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他们没法想象,到底是什么东西,能有这么夸张的作用?
让大明百姓生活会变得更好过,大明会变得更强大,成为其他国家无法超越的国家!
说真的,包括徐达在内,都想不出来会是什么东西!
殿内都安静了不少,几乎所有人,都是如同雕塑一样,全都保持着他们听说话的表情,盯着张一凡的姿势。
过了好一会之后,朱棣回过神来,忍不住追问道:“到底是什么东西,能有那么大的作用?”
如果说,这时候还是洪武九年,张一凡刚魂穿过来的时候,他说出这個话的话,没人会当真,直接就忽视。
如果说,这个话是张一凡在刚当上驸马的时候说得,那说不定会引来潮水般的弹劾,告他妖言惑众,不安好心,就和那些邪教宣传没两样。
可如今,张一凡却是在做出了相当成就之后,证明了他一次又一次地能创造奇迹之后,再来说出这个话,至少在场的这三人,却是没有怀疑张一凡说得夸张,而只是想不出张一凡说得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这就是张一凡这些年来通过努力获得的认可,也就是所谓的资历!
不过,张一凡在听到朱棣的追问之后,却只是淡淡一笑道:“你想知道啊?我不说,不过我上课的时候会教,你可以听。”
说到这里,他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便又补充说道:“哦,对了,我想起来了,父皇说你不用听了,你该干嘛干嘛去,等我做出来你就知道了!”
朱棣:“……”
他很明白,这个大妹夫在出息他!
回过神来,朱棣在张一凡面前,却是不会在意脸面的,当即回答道:“活到老,学到老,咋了,我好学还有错了?”
这话确实没错,张一凡也没法反驳,不过他还是说道:“术业有专攻,你就带好你的兵,替大明扫清一切敌人为目标吧。我做得这些,是增强大明国力,分工明确。等你儿子长大了,我可以再教!”
朱棣听到这个答案,倒也是满意,不过也有点担心,便又问道:“等我儿子女儿长大了,万一你把好东西都教完了呢?”
他的大儿子是燕王世子,这是继承爵位的,不用多说。其他的,是他女儿四岁,二儿子才一岁多,明显还太小了。
对他来说,就确实有担心,就怕张一凡把好东西都教完了!
其他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听着他们两人在说话。听得仔细,以至于他们都忘记了他们手头的活。
张一凡听到朱棣的话,却是哈哈一笑,然后才回答道:“你刚才不是说了,学无止境,知识学得完么?好东西能做得完么?我就告诉你吧,按照我的学问推导的话,天上地上的,无处不存在学问,无处不能用学问造出好东西来,还怕你儿子女儿长大了没好东西造?”
朱棣一听,震惊地问道:“你是说,天上地下的东西都能造?天上能造个啥?像鸟一样飞的东西么?”
他刚才听得话,就感觉有这个意思。但是又感觉,这实在难以想象,便转头先向他岳父确认道:“我刚才听出一凡就是这个意思对不对?他说天上的也能造?没错吧?”
朱棣就怕张一凡否认,因此就要拉一个志同道合的,或者说拉一个同伴来确认这个事情。
徐达听到问话,回过神来,点点头附和道:“我听着,一凡确实是有这个意思。不过,天上飞的,不可能吧?”
张一凡见了,不等朱棣来问他,便马上说道:“怎么就不可能了,其实以前就已经有了啊。比如孔明灯,风筝等等,那不就是么?”
“……”朱棣,徐达等人一听,顿时无语。
他们以为天上飞得是啥高深的东西,却不想是风筝、孔明灯之流而已,真得是白激动了!
又一次回过神来,朱棣有点无奈地说道:“原来就是这些东西,刚才还真被你给吓住了,以为你还能造天上飞的东西,也能像火器对战争的影响那样大的东西呢!”
大殿内,话题说到这里,刚才震惊地忘记做事的宫女,重新意识到了自己的职责。蓝玉也继续开始吃喝起来。
驸马说话好像有点夸张了,刚才真被他给吓到了。
张一凡看他们的这样子,最后看向朱棣,风轻云淡地问道:“你小瞧这些东西?那我问你,风筝为什么能在天上飞?孔明灯又为什么能升空?你想过为什么了没有?想过搞懂这些内在道理然后改造之后,是不是能让人借助你造出来的东西来升空?”
朱棣:“……”
他平时就喜欢一个打仗,那会琢磨这些事情,听到张一凡的连续反问,顿时又傻眼了。
徐达和蓝玉等人,都重新停止了动作,被张一凡的反问给吸引,终于意识到,原来张一凡所指,并不只是风筝和孔明灯那么简单!
张一凡看他们有思索的样子,便继续问道:“你们想知道天上的云到底是怎么形成的,云的上面又是怎么样的么?或者说,碧蓝的天空之上,又会是什么……”
他的这些反问,顿时,重新主导了大殿内的气氛,一下又变得安静下来,同时让殿内的人都忘记了动作。
张一凡反问了一大堆事情之后,看着他们用非常肯定地语气说道:“这个世界上的学问,需要搞清楚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我的这门学问,刚好是探知这些事情真相的基础学问,只要学好了,就能搞明白一件又一件难以理解想象的真相如何,并且根据探知到的真相去学以致用。我可以保证,只要这么发展下去,将来我们人类便会主宰这片天地,天上海底,无处不能去。”
听着他的描述,徐达和朱棣等人,都是目瞪口呆的样子。
张一凡的这番话,真得是让他们难以想象!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们,在整个人类的历史上,前面上千年其实都没有太大变化,人类的想象,还只能借助于神话来表现。
…………………………
这顿庆功宴,虽然席上的人有限,但是伺候的宫女却是不少。总人数来说,也是不算好的。
张一凡的这些话,在宴席结束之后,因为具备了巨大的话题性,没有任何意外,在很短的时间内便随之传开了。
到了北平的学生,都是十六到二十六岁年纪的年轻人,满怀一腔兴奋,带着家族长辈的期待,在众多人中夺得名额,就想学大驸马点石成金的本事,结果没想到,到了地方后,却被大驸马晾了快一个月。
这时候,有些学生已经是急了,也就有些怨言。可是,随着张一凡在燕王府的那番话传了过来之后,顿时,每一个人再有意见,就怕被张一凡知道了开除了他们。
终于,张一凡传出话来,说三天之后,他会正式上课,这让这些学生盼到了头,很是兴奋。
结果,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张一凡来上课的这一天,书院这里的下人,全都换了一批人。
原本的下人,都是年纪比较大的,至少是中年的那种。结果这一天,全都换成了年轻的小伙子,一看就不是干活的那种,反而更像是读书的。
有人好奇之下一问,才知道是这些人都是北平这边的权贵子女,不在学生名单上却又非常想听大驸马的课,因此用钱买了那些下人请假,换了他们来轮值,顺便旁听。
这种事情,自古以来,可能会有那么一两个好学的,有做过这种类似的事情。但是那大都也是读不起书的,才会用这种法子。可不会是权贵子女用这种法子,多丢人!
可这一次,显然他们是顾不得这种做法丢人不丢人了。原因其实也很简单,就是想听听,大驸马给这些学生说什么,能造出改变天下的好东西,让大明百姓生活得更好,还能让大明变得更为强大!
万一听到个一二,然后能做出这种东西来,就只是假扮个下人怎么了?再难堪的都不是事!
这些学生搞清楚了这个事情之后,顿时,他们莫名就有了一种紧张。如果他们这些正式学生都没能领会大驸马的学问,反而被这些假扮的下人给比下去,那就真得太让家里人,也让自己失望了!
更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在时辰快到的时候,燕王和燕王妃带着他们大儿子,还有徐达和蓝玉等人,竟然也赶了过来。
张一凡的这批学生,是朱元璋定下的,男三十人,女二十人,一共五十人。要分为两个班教学。如今张一凡主讲,按照之前的通知,是都到一个班上课,挤一挤,勉强能挤下的。
可如今,一大堆人不请自来,这教室明显就挤不下了。
张一凡闻报和朱镜静过来之后,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很是无语。
于是,他干脆就在教室外面的庭院开课。
好在这时候,是洪武十四年九月下旬,就算是在北平这里,也还是不冷,问题不大。
一阵乱哄哄之后,所有人总算各就各位,可以上课了。
朱镜静抱着孩子站一边,看着张一凡走到屋檐下的讲台站好开始上课。
这时候,院子内外,至少是有八十多人,原本宽敞的院子,都显得有点挤了。但是,硬是没有什么声音,非要说有的话,那就只有风声。
张一凡看着所有人都用期待的表情看着自己,这时候的他,早就练出来了,从容不迫,并且还是用那种非常自信的语气,开口说道:“今天来得人有点多,我也知道你们是冲什么来的,因此,啥也不说,我们直入正题,免得让你们白跑一趟!”
一听这话,朱棣就裂开嘴,无声地笑了下。这个妹夫说得那么夸张,不来听一听,根本就睡不好觉!
在万众期待之下,就听张一凡开口说道:“我之前给出的学识,主要是分为算术,物理和化学三门分类,其实还有更多分类,以后会教。如今,我就说下这三门分类,你们要记住。算术是基础,是学好物理和化学所必须的。而物理和化学,只要你们学会了,都能创造出难以想象的好东西!”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看着一张张渴望兴奋的脸,才接着说道:“今日莪要讲的,是有关物理方面的一个应用,你们悟出来了,并且根据悟出来的道理打造出新的东西,便会改变我们以后的生活,天翻地覆般变化的那种!”
这就是朱棣、徐达等人放下任何架子跑来的目的,听到要得偿所愿,都是很满意。
每个人都在期待着,就想着以自己的能耐,是不是就能悟出大驸马所说得学问。虽然自己以前是带兵打仗的,或者其他什么的,说不定就能悟出来呢!
在他们如此想着,并且期待着时,就见讲台上的张一凡,转头看向一侧,向他的亲卫示意了下,随后就见亲卫搬出了东西,展现在所有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