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沉沉,稀星朗月。
傅沉双手捏紧方向盘,余光时不时观察身侧的人,宋风晚靠在副驾背椅上,嘴里还咿咿呀呀哼着儿歌。
段林白这厮到底给她喝了多少酒
当时傅斯年就在边上,居然都没拦着
你们两个好得很。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宋风晚已经昏沉的睡着了,许是方才下车吹了凉风,此刻颇不安分,傅沉背着、抱着,她都不肯。
傅沉扶她到房间门口,宋风晚抱着门框,一个劲儿摇头,“唔我不要睡这里。”
“那你要睡哪里”傅沉偏头看她,随手脱了外套,衣服已经被蹭得不成样子,一路扶着醉鬼,生怕她摔着磕着,后背紧张出一层热汗。
有点热。
“那里”宋风晚伸手指着不远处傅沉的房间,冲他咯咯直笑。
“你确定”傅沉低笑看她。
宋风晚身子有点软,喉咙热得难受,干得发涩,面前的男人,穿着白色衬衣,修长的手指,解开领口两粒扣子,露出一截脖颈,精细的锁骨
她咽了下口水,“三哥”
他名字在她舌尖滚动着,吐息间,一股消沉迷醉的酒味,还带着小女生特有的娇软。
喊的人骨头都酥了。
“要去我房间”两人本就靠得极近,傅沉稍微往前以前,鼻尖轻蹭,四目相对,近在咫尺之间。
“唔”宋风晚脑袋发昏,不记得之前说过的话。
傅沉舌尖舔着腮帮,无意蹭到嘴角被她咬破的地方,下意识舔了下,辛辣腥甜
宋风晚忽然伸手按住他的嘴角,她手指灼烫,落在削薄沁凉的唇边,惹得傅沉眼睛暗沉。
“晚晚,你这可是在玩火”
宋风晚好似压根没听到他的话,以为他嘴角破损,沾了血污的地方是脏了,想要帮他擦干净,指腹不停擦蹭,她常年握笔写字,加上长期作画,指腹有一点轻轻的薄茧。
落在他唇上,带起一层异样的酥麻感。
“擦不干净。”宋风晚有些恼怒。
“可能擦得方式不对”傅沉顺着他的话,目光沉沉的看着她,“晚晚。”
“唔”
“亲一下就没了。”
傅沉话音刚落,宋风晚忽然伸手扯住他的衣领,扯着他的衣领,对准他的唇,重重吻下去
她呼吸很烫,小脸红透灼热,浑身都裹着一层热汗。
呼吸落在傅沉脸上。
像是淋了一层热油,让人浑身发麻。
小姑娘伸出小舌,在他嘴角轻轻舔着,被她咬过的地方本就敏感,被她一舔,热意冲脑,浑身热血都在叫嚣,身体很快有了感觉。
简直要命。
“你”宋风晚一直仰着头,脖子酸痛,不满的搂紧他的脖子,“你下来点,够不到。”
小姑娘声音宛若莺啼,酥酥软软,尤其是最后那个尾音,撒娇般的轻颤。
听得傅沉心若百爪抓挠,半边身子都酥了。
傅沉直接抱着她,就往房间走
一转身,怀生抱着小木鱼不知何时站在走廊上。
幽暗的光线落在他光可鉴人的小脑袋上,有点刺眼。
“三叔。”怀生和他打了招呼,“我睡觉了,晚安。”
傅沉眸子一沉,抱着宋风晚回屋,没再说话。
怀生回屋后,不停敲打着小木鱼。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
怀生蹙眉,他方才分明看到宋风晚强吻了傅沉,然后他家三叔就把持不住了
诚如师兄所说,女人都是妖精祸水,要远离。
“阿弥陀佛”
傅沉抱着宋风晚回屋后,她身子沾了床,倒是老实了,傅沉去洗手间拧毛巾的功夫,一回来,就看到她把手伸到衣领中,摸摸索索折腾了半天,然后把内衣扯了出来
白色蕾丝款。
傅沉呼吸有点急,某人已经钻进被子,睡得天昏地暗。
另一侧
傅斯年原是打算把段林白直接扔了,可惜这厮过于缠人,抱着他的大腿不肯松开,若是这么闹下去,估计整个酒吧的人都以为他俩有点什么。
两人出酒吧的时候已是夜里一点多,段家距离九号公馆,开车都得一个多小时,再回到公寓,来回都得两个半小时,傅斯年几番权衡,将他带回家。
把他扔到床上,脱了衣服去洗澡,出来后,就看到某个人抱着电话正在唱征服。
“就这样被你征服,切断了所有退、嗝退路”
傅斯年走过去,从他手中扯过电话,居然真的在通话。
手机备注。
杀千刀的女人
傅斯年拿起手机,“喂”
许佳木原本在熬夜整理一篇论文综述,即便喝了几包咖啡提神都没用,接到段林白电话,本来还很诧异。
她怎么说都欠了段林白人情,还是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嗷的一嗓子征服,吓得她险些把手机甩出去。
整个人瞬间清醒了,默默打开了录音模式,努力憋着笑。
此刻听到一个陌生男人声音,才恍然惊醒,“喂。”
“他喝多了,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没事。”
两人客套几句,就挂了电话。
许佳木则低头把录音编辑一下,准备当闹钟铃声,提神醒脑啊。
傅斯年眯眼看着备注,听声音年纪不大,段林白手机里居然会有女人号码
傅斯年晚上要工作,回书房锁了门,让他自己发疯,他玩累了,自然会睡觉。
这让隔壁的余漫兮睡着后,三番两次被惊醒,实在憋得没了办法,才去敲了敲门。
傅斯年一打开门,就看到一个穿着睡衣,顶着黑眼圈,一脸怨念看着他的余漫兮,“有事”
“我”
余漫兮话没说完,就看到一个男人从后面跳出来,一把从后面搂住了傅斯年,“嘿嘿,抓到你了吧”
段林白本就生得桃花春水般干净爽利,喝了酒,面色绯红,衣衫不整,抱着傅斯年,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余漫兮现在是做新闻的,自然认识段林白,网上有不少传闻,都说他性趋向
大部分传的都是傅沉和段林白,这他俩怎么
“你们忙,我先去睡了,早点休息啊。”余漫兮逃也般的跑回了屋子。
傅斯年偏头,提起段林白就往浴室走
余漫兮趴在床上,不多时收到傅斯年的信息,我朋友喝多,已经老实了。
翌日
段林白醒得早,傅斯年刚忙完一个阶段的工作,正打算睡觉。
“我昨晚睡在你这儿”段林白扒拉着头发,颇为自觉地自己倒了杯水,灌了一大口。
“你昨天把宋小姐灌醉,三叔让我把你扔了。”傅斯年挑眉。
段林白险些被呛死,昨晚也没喝多少啊,许是掺了不同类型的酒,醉得快,他急忙给傅沉打电话解释。
傅沉早就醒了,看了眼来电显示,“喂”
“傅三,昨晚的事真不怪我,我没灌她喝酒。”
“是吗”傅沉轻笑。
“不信你把她叫起来,我们对峙啊,我们喝酒,都是你情我愿的,我没劝酒。”
“她还没醒。”
“你把她弄醒啊。”
傅沉嗤笑一声,反问,“怎么弄。”
那一声笑,轻蔑,还透着股莫名的狠劲儿。
有点鬼畜
段林白听得心头直跳,挂了电话,立刻给自己助理小江打了电话,“小老板,这么早,您有事”
“帮我订机票,我要出门度假。”
“度假您眼睛还没痊愈啊。”
“一只能看到就行了,在特么待下去,命都没了。”
“那您想去哪儿”
“南江吧,正好晒日光浴。”段林白视力不佳,不能长时间看手机,他已经半年多没关注新闻,自然不知严望川与乔艾芸要结婚,宋风晚也要去南江。
“您还要弄日光浴”小江咋舌,“您眼睛对光线很敏感。”
“不是有护目镜嘛老子眼睛马上就好了,等我彻底能看到,要以最傲人的姿态出现在公众面前,你懂个屁”段林白已经半年未发博,网上还真的有一大堆迷妹在等他露面。
傅斯年偏头看了他一眼,“最傲人的姿态,你的白屁股吗”
段林白气得炸毛,“傅斯年,老子今天和你拼了”
几分钟后,他被傅斯年踹出了屋子。
------题外话------
三爷笑得很鬼畜,大家自行想象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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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今天有亲戚过来,这些天除了走亲戚,回家就是吃剩菜,不知道我家的剩饭剩菜何时才能彻底吃完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