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小笛,你哭不出来,我替你哭,我替哭,你还有我。”
夏冉冉抱着慕初笛,哭得像个泪人。
寂静的室内,只有她的哭声。
不知哭了多久,久到她的声音沙哑不成声,却依然在哭。
池南看着屋内的两人,有种不能靠近的感觉。
原以为,他只是输给时间。
现在发现,他是输给了慕初笛。
她彻底把他从心里剔除了。
她这人是如此的犟,爱上一个人,又是那样的容不下别人。
所以,她连替她悲伤的机会,也不给他了。
慕初笛听出夏冉冉声音的沙哑和决心,似乎就算哭哑了,也要把慕初笛的悲伤哭个彻底。
其实,她不怨夏冉冉。
不管是慕睿还是夏冉冉,谁出事,她都是那样的伤心。
要恨,就恨那些对他们出狠手的人。
“别哭了,你越哭我越难受。”
不是自己哭,始终发泄不了。
而她,怕且,再也不会哭了。
失去了哭泣的能力。
慕初笛停顿片刻,储存最大的勇气,才问道,“爸爸的尸体,怎么样了?”
刚才逃得急,她根本没有时间处理接下来的事情,全都靠夏冉冉。
“我都交代好了,明天过去办理领取手续。”
有了池南的关系,这次,就不需要亲属出面了。
夏冉冉能够替慕初笛处理。
夏冉冉的声音很沙哑,如刀锯一般,非常不清晰,唯恐慕初笛听不清楚,她重复说了几次,每一个字,都停顿许久。
“明天,我去。”
抬头看向天空,依然一片漆黑。
“可是小笛,那样你很危险的。”
今天那些人抓不到慕初笛,明天肯定也会派人守在医院,毕竟慕睿的尸体还在医院。
“我必须去,不去,就是不孝。”
连父亲的尸体都要别人领取,她这个做女儿的,还有什么用。
更何况,尸体可以让夏冉冉代劳,难道,丧礼也让夏冉冉去处理?
不可能的。
慕初笛绝对不允许。
“小笛,你想清楚没有?”
夏冉冉非常不认同,若是之前不知道慕初笛的处境,她可能不会说什么。
可现在,知道慕初笛的处境那样的如履薄冰,她绝对不会让慕初笛回去。
慕初笛很是倔强,几匹马都拉不回来。
夏冉冉很是心塞,把池南也掺和下来,好让他加入说服慕初笛的行列。
池南盯着慕初笛看了片刻,屈服了,“我会想办法让你安全领回尸体的。”
没想到池南竟然也叛变,夏冉冉气了,“池南,你怎么也由着小笛,难道你不知道若是小笛被抓回去会受到怎样的惩罚?那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
池南无奈地苦笑,“我知道,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对小笛,向来是没有办法的。”
没有办法不去宠着她,惯着她。
没有办法看着悲伤失落。
没有办法,因为他会心软。
池南一番话,使夏冉冉再也说不出话来。
而气氛,也因这句话而变得尴尬。
夏冉冉没有想到,到现在这个时候,池南对慕初笛,还有那份心。
不过也是,如果没有那份心,也不会她一通电话,池南便飞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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