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炆微笑着转身,看向两个书生打扮的青年人,笑着施了一礼道:”贫道凌云子,见过两位陈公子。“
刚发出惊咦的陈子观笑着摆了摆手道:”道长多礼了,都是来泰山之巅观看日出景观的,也算是有缘,来来来,道长,小生与兄长带了些美酒,山巅风大露寒,饮些美酒暖暖身子,好静待日出。“
朱允炆哑然一笑,也不急着进洞天珠了,跟着两个陈姓书生席地而坐。
“来来来,如今大明内无流寇作乱,关外建奴也归顺复辽,当今皇上也勤政清明,令百姓安居乐业,不再流离失所,又往外开疆数万里,称得上是难得的圣君。值此大明海宴清平,让我们为大明贺!”
陈子观外向的性格,倒是让朱允炆颇为欣赏,微笑着接过陈子观递过来的酒袋呡了一口,吐出酒气笑道:
“两位公子看来是出自名门,不知为何在这么晚的时间段,不让下人侍候就结伴登山,不怕出现什么意外么?”
陈子观笑道:“如今大明虽说称不上夜不闭户,但野外的山贼土匪在朝廷的严厉打击之下,早就消声匿迹了。再说我兄弟二人虽然是读书人,但也从小习过些武艺傍身。若不是建奴归顺,我兄弟二人都有投军关外与建奴作战的打算。”
陈子观爽快的喝了一口气酒,陈子升含笑接着陈子观的话音说道:“家兄陈子龙,崇祯十年进士,曾任朝廷兵科给事中。蒙皇上看重,如今家兄就任参谋总部参谋长,与秦良玉老将军一起共事。”
朱允炆心中一动,识海翻腾找出了陈子龙的信息。根据后世史书记载,陈子龙不仅是明末著名的抗清英雄与烈士,还是明末著名的作家,是被公认的明代最后一个大诗人,以及明朝第一词人。
在满清入关攻陷应天府时,陈子龙与太湖一带联络各地抗清武装,设明太祖朱元璋像聚兵誓师起义抗清,后兵败被捕投水自尽殉国。
朱允炆心中微叹:“令兄既然在朝廷身居高位,又蒙皇上看重,为何不为你兄弟二人谋上一条出路?以致你兄弟二人还有闲情来泰山观日出之景?”
陈子观哈哈笑着说道:“道长,如今世事变迁过快,过往的那一套已经不适用现在这个崭新的时代了。何况就算是当年我家兄长就任兵科给事中时,也不曾为家人谋过富贵。咱大明虽然有东林党中一些自私过甚的文人,但也有我等这样一心为公的读书人。
再者说,我家兄长凭他自己的努力得到皇上的赏识看重,我等做为兄弟的,自然也需要凭自己的本事,来谋出路。不瞒道长,我兄弟二人在一年前就考进了大明政治学院,由于军方开疆领地过大,皇上下旨征召我等学院学子,前往新开辟出来的领地做官,为大明管辖新的领土。
在前往新的疆土任职之前,皇上特旨允我等学院学子半月假期。想着我兄弟二人即将天南地北的分隔两地,相见时日或将数年十数年,因此便顺道来泰山,领略一番五岳之首的雄伟。”
朱允炆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见山风愈烈,寒气上升。陈子观陈子升两个大明未来的官员,有些不胜寒风吹袭。藏于袖中的手指轻掐道诀,悄然在三人身前布下了一道透明的罡气罩,挡住了山风的吹袭。
谈兴正浓的陈子观又喝了一口酒:“我大明如今就如这泰山的初升之日,朝气蓬勃。皇上又志在四方,为我大明百姓谋求生存之地。我等读书人,当奋发图强紧随皇上的旨意,立万世之功……
咦,这酒御寒的功效还真强,这会都不觉得寒了?”
朱允炆笑了笑,陈子升也颇为奇怪地朝四处看了看,天色还没未完全暗下,近处的树木被山风吹的树叶哗啦啦的响,就连身边五步远的小草,也被山风吹趴下了,可奇怪地是他们的身边,却感觉不到寒风拂过。
“咦,这会不会是建文老祖在庇佑我等?在大明,也只有建文老祖才有这种仙人的本事。哎,道长,你也是道家出家人,有没有踏进修炼之道?在下跟你说啊,咦,不对,道长,你,您刚才说您的道号是凌云子?”
陈子观说着说着猛然想起了什么,腾地便站了起来,惊异地看着朱允炆,就连说话都变得结巴了。
陈子升也猛然想到了,也腾地站了起来,惊异惊喜等各种表情快速地在脸上转换着,就连朱允炆都忍不住赞叹了。
看着变得满脸期盼之色的陈子观陈子升两人,朱允炆微微一笑道:“贫道凌云子,俗家名朱允炆,帝号建文,见过两位陈公子。”
陈子观陈子升两人一见朱允炆再次表明了道号,双双惊喜的互看了一眼,很是默契地双双两膝一软,跪倒在了朱允炆的身前,齐声道:
“弟子陈子观,陈子升,拜见建文老祖!”
朱允炆微笑着挥袖卷起地上的两人道:“我大明早已废除了跪礼。除了拜祭自家的祖先,就连面见皇上,都不需跪拜,两位陈公子又何需行此大礼。”
见朱允炆面色和善,陈子观胆子大了一些,恢复了一些活泼,讪笑着道:“老祖是活着的神仙,自然当得我兄弟二人的跪拜。再说,老祖是整个大明百姓的大救星,更是万家生佛,呃,不对,老祖是道家神仙中人,西方佛陀怎么能与老祖相提并论。”
朱允炆失笑道:“看你这口才与行为,显是官场的好料子。不过,你得切记,要为大明百姓谋福利,需一心为公。皇上会看着你等,贫道亦会看着你等。若你兄弟二人有立功表现,皇上与贫道自是不吝奖赏的。”
说着,朱允炆随手摸出两枚丹药弹指送到陈子观与陈子升的手上:“你兄弟二人能在这泰山之巅与贫道相遇,这是你兄弟二人的缘份。这两枚丹药便赐与你兄弟二人,只盼你兄弟二人全心为大明效力。”
“老祖,我陈氏一门,自当为大明鞠躬尽粹死而后已……”
等陈子龙陈子升激动地表完忠诚抬起头来时,却惊愕地发现,泰山之巅已经看不见建文老祖的身影,耳边却隐约响起建文老祖的声音:
“丹药名培元丹,取固本培元之意。你兄弟二人虽有习武,但体内伤损俱多,服用此丹,可令你二人身体回复到最佳的状态,并恢复此许青春延长些许寿命。望你兄弟二人谨记,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陈子观与陈子升听完耳边建文老祖的叮嘱,忍不住又伏地而拜,向着虚空高声道:“我等兄弟谨记老祖之言,必不负老祖厚望,一心为民为公,若有违背,不用老祖处罚,我兄弟当自绝以谢老祖厚赐。”
拜完建文老祖,陈子观与陈子升欣喜的站了起来,不约而同地将手中的培元丹仰头服下。
“哎呀。”
陈子观忽然一声惊叫,陈子升连忙看了过来急声问道:“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应老祖赐下的丹药?”
陈子观懊恼地用力拍了下自己的脸,丧气地垂下头,沮丧地说道:“刚才太过激动,忘记向建文老祖拜师了。”
吓了一跳的陈子升没好气地用力在陈子观的背上拍了一下:“能够得到老祖赐下丹药,已经是我们天大的福气了,做人不能太得陇而望蜀。再说,只要我们兄弟在公事上办得出色,自然还会有与老祖见面的机会,到时,说不得还能再得到老祖的赏赐,或许机缘到了,老祖一满意收了我们入门,也是有可能的。”
“兄长所言极是,小弟顿时便觉得干劲十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