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秉义似乎早就料到我会拒绝,随后便拿出了一封信给我,这封信看样子也是他早就准备好了的。
“这是什么?”虽好奇,但该问还是要问一下的。
“你师父的信,怎么样?感兴趣吗?”张秉义问着我。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那可是师父的信,我能不感兴趣吗?
还没等我说,张秉义就抢先一步说道:“这个可不能白给你,要用东西来换!”
说完,就用玩味的笑容望着我。
我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什么?你说!”
我这算是接受了张秉义的建议,还是因为那是师父的信。
但没想到张秉义却突然语重心长的说道:“太重感情,将会成为你的致命伤!”
“什么意思?”这我一时间没有领悟到张秉义的意思。
“你平时很冷静,也很清醒!但当你听到关于你师父的事情的时候你就变得急躁,从而失去了判断力!”张秉义给我分析着。
我这么一听,也是回过神来,回想了一下,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我确实再听到关于师父的消息的时候,不淡定了。
“可那毕竟是师父的信,我激动不应该吗?万一师父有很重要的事情交代我呢?”张秉义的话说的很对,但我也还是反驳道。
“对,你想的没有错,但是你又没想过,要是别人模仿你师父的笔迹给你留了错误的消息,你怎么办?
如果有人拿你师父威胁你,你怎么办?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师父欺骗了你,你怎么办?”张秉义来了个死亡三连问,越往后我也越发冷静。
尤其是最后一句,是那么耳熟,曾经师父不就对我说了这么一番话?
“对,你可以说,你只有师父一个亲人,那么以后呢?以后你不会有朋友,不会有亲人吗?德彪呢?”张秉义没有停歇,继续问着我。
这我确实不知道怎么回答好,虽然我心里明白这样很危险,但还是忍不住下意识的去相信!
张秉义望了望我,而后耐心的对我解释道:“人重感情没有错,但是不能让感情误导了自己,更不能让自己失去判断力,失去理智!”
说完,他把信递给了我,随后说了这么一段话:“我希望你可以记住我对你说的话,因为也许伤害你的就是你最信任的那个人……”
我把信接了过来,张秉义也离开了阁楼,我望着张秉义那落寞的背影,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也许,他也有一段不忍谈及的过往吧。
他说的非常对,我也很认可,只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这件事放任何人身上都不会那么果断的,我也只是其中个例,我只能说自己以后多注意吧,感情这个东西确实太过于微妙了,谁也说不准。
张秉义走后,我望着这封用师父独特手法密封的信也是愣了一下,但随后我便拆开了信,我很想知道师父信里留了什么。
但没想到,打开信的第一句就是:如果你看到这封信就证明,你应该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那么接下来你也将经历你所未曾经历的事情。
是师父无疑了,依旧是那么废话。
我经历过的事情我还经历做什么?
随后我把信通篇读了一遍,其中最多的自然还是师父的交代,碎碎念,基本上都是老生常谈的问题。
什么做事要注意安全啊,还有什么不要太过于好奇啊,什么一定要听老天师的话……
诸如此类,我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一直到最后,我才看到师父这写封信的重点,师父信里说,“一守,如果你看到这封信,师父应该是已经去了,你也不要想着给师父报仇,这是师父欠你的!师父骗了你,你并不是你爸妈亲生的,你是孟婆在野外捡来的,也不能说是捡,是孟婆给一个快要咽气的女人接生,那个接生的孩子就是你!
虽然你爸妈并不是你理论上的爸妈,但有一点师父没有骗你,你的命的确是孟婆用命换来的,你的命也的确是借来的!
师父年龄大了,能为你做的事情不多了,所以你也别怪师父用这种方式把你送走。你跑吧,有多远跑多远,师父会为你挡住他们的,相信师父,这次师父不会再骗你……”
看完信后,我其实并无多大波澜,我的身世正如老天师来说,以前是怎么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如何。
而师父所说的骗,又怎么能算是欺骗呢?我只是不理解那个小老头儿为什么不愿意直接告诉我,要跑一起跑不行吗?
我眼睛里此刻也早已湿润,但我忍住没有让眼泪流下来,我不能哭。
师父说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哭也不吉利!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后,我走出了阁楼,刚出阁楼刘见到张秉义在门外等我,“都知道了?”
“您知道?”我有些惊讶。
张秉义说:“会点推演之术,上不得台面。”
我要是信了,那才是真的有鬼了,上不得台面?那我岂不是得在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张秉义接着问道。
然而我却问道:“能不能告诉我师父所说的他们是谁?为什么要让我跑?”
张秉义听完后并没有吉利回答我,而是沉默了片刻后才开口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算过你此次冯府之行,利大于弊,大吉!”
听到张秉义这么说,我也是放松了不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喜欢叫他老天师,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但是我又说不上来。
说完这些,张秉义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事,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我随后便把目光望向了一旁的宋德彪,我问他:“老宋,既然你师父会推演之术,那么你是不是也会?”
然而,宋德彪就跟个猴精一样,似乎知道我打的是什么注意,直接对我说道:“你别想我帮你算,推演的代价很大的,我现在还不行,而且我也只会皮毛!”
“代价很大?那你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