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饰,
纸难包火;
没心没肺,
却是水面涟漪。
不求谁人关心,
只求苟活;
绝症缠身,
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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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王槐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米东旭突然来了个性格转变的“噗嗤”一笑。
只见他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王槐,“还说除了偷袭之外就样样比哥厉害,结果连哥骗你哥有绝症你都当真!还好意思吹牛,再练几亿年之后和哥斗吧!哈哈哈……”
米东旭越笑越大声,可咧开的嘴角上留着一抹难以掩饰的苦涩。
沉浸在伤痛里的王槐来不及接受这个突然的转变,不禁道:“什、什么情况?”
车上的乘客也有着和王槐一样的问题。
“二货,哥在整你啊!”米东旭就像是疯子一样,不顾着众人异样目光便放声大笑。
王槐忽然想起了什么,对米东旭道:“不对啊,如果是假的话,为什么你会这么认真?这可一点也不像你!”
“废话!”米东旭继续放声大笑,“演戏懂不懂?二货!你不是说这一点不像哥吗?那当然,没看到哥在演戏吗?哥是在整你啊!”
米东旭越说越大声,全车的人都听在耳里。
车上的人除王槐外都松了一口气。
“你整我?”王槐一脸大写的不可置信。
“整你的!”米东旭缓慢的站了起来,径直走到王槐身前。
王槐的内心深处依然写着不信二字,但米东旭这套出色的表演几乎让王槐动摇了。
米东旭趁着王槐动摇的那一刻,迅速夺过了王槐手上的另一半手册。
王槐愣了一下,但又觉得米东旭夺回他自己的东西是很正常的,就没有阻止。
忽然间,王槐想起了米东旭在学校里的举动。
“在学校里的米东旭总是捂着头,从初一开始他就很奇怪了,先是在上课的中途莫名其妙的咬手指,上体育课的时候又常常头晕;
“到了初二就更不得了了,上课的时候居然看见他在睡觉,而我就坐在他后面,可怎么戳他他也没醒,要知道米东旭平时根本就不会在上课时睡觉;
“上体育课时更吓人了,跑着跑着就晕了过去,还是三番五次的。我还记得他再一次晕过去的时候被送进了医院,回来的时候脸色又不太对,问他发生了什么他也没回答,之后就变得没心没肺了……”
“你说谁没心没肺?拜托你在装逼充侦探之前不要连哥的坏话都说出来好不好?”
米东旭就在王槐旁边,想装做听不见都难。
米东旭表面上在和王槐嬉皮笑脸,可内心……早已与表面上的他天差地别——
其实,王槐只差一份证据,就足以说明了真相。他的推理全是对的……
在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我就开始出现头晕的症状,上课咬手指完全是出于我的本能,因为太痛了,又怕被同学注意,只能装做普通的咬手指。上体育课时更加头痛,我却只能对同学说,我中暑了。还好当时也是夏天,不然就穿帮了。
初二,病情加重了,我记得在上语文课的时候头特别的痛,比以往更可怕的痛苦。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晕过去了,只知道醒过来的时候王槐就说我睡着了。
上体育课时也晕了几回,只是眼前一出现漆黑我就失去了意识,恐怕送我去医院的那个时候是我不省人事的时候了。然后就来到了医院,在我醒过来的时候又听到了妈和医生的对话,也知道了我有绝症。
一切就像是戏剧化一样的出现我的生活之中,让我根本来不及反应。
所以,在我回校的那一段时间,我就像失去了意识那样。
因为我知道,我很快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将来再也没有“米东旭”这个人了……
就在米东旭的内心陷入深深的绝望时,王槐淡淡的道出了一句话:
“万一,你现在装出的嬉皮笑脸也是你的演技,那该怎么办……”
米东旭没有顾及到的一点,也是他疏忽的一点——与王槐同班十年以来的,王槐对米东旭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