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车没法打开手机,这段时间一直都没空刷什么朋友圈,我有些奇怪:“谁杀人了?”
“当然是太阳教的人,那几个监视我的人当街就被另一帮人杀了,把旁边的路人吓得昏过去,血溅的哪都是,本地新闻不会报道的,这事儿太严重了。”
我心想,这简直比上次开车撞我那个人在路口自杀还恐怖。
我就问:“为什么他们会当街杀人?不怕事情闹大吗?”
“不知道,我现在也不了解情况,我们先回去,我要上他们的官网看一下才能知道。”
“他们还有官网?”我愣了,邪教组织也敢弄自己的网站吗。
“当然,只不过正常是浏览不到的,他们的官网在deep web里面,也就是暗网,你之前登陆过的。”
我心里暗暗惊讶,原来这里面的事情跟暗网又有关联,联想到之前刘显的那个U盘,还有我的同学张一回的死,现在看来这都是有联系的。难道他们登陆的就是邪教的这个网站?
“你这段时间,究竟在哪里,你还没告诉我。”我忽然问道。
高老师听到我问这个,显得有些表情不自然,他沉默片刻,才回答说:“我相当于被他们软禁了,他们找到了我的地方,他们也没法进来抓我,我也不好出去。我们就这样僵持了好几天,直到刚刚他们的人被杀,我才趁乱跑出去了。”
“什么地方?”我有些疑惑,想不通究竟什么地方可以让邪教组织不敢过去抓人。
“百货大楼的楼顶。”高老师忽然面露坏笑的回答我。
这个地方还真是有些超乎我的想象了,我连忙问道:“可是……为什么他们不敢上到这个地方来?”
“因为对太阳教的人来说,楼顶是他们的禁忌之地,接纳太阳的地方,除了教主跟几个高级教徒之外,其他任何教徒都会觉得上到顶层会离太阳神太近,然后被太阳神的能量灼烧而死。”
我听完感觉荒谬至极,不愧是邪教。没想到这个组织居然有这样的教条,这岂不是自己给自己设限?
“所以他们就在楼底下一直监控着你?你们对峙了多久?等等,这段时间你一直都没吃饭吗?”我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
高老师显得疲惫,他无奈地点头,说:“嗯,他们跟我打的持久战,派两拨人轮流来监视我,如果不是出了这个事情的话,我恐怕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已经几天了?”我问道。
“从给你打电话的那天开始的,到今天已经三天了。”他答道。
这时候我才明白为什么高老师变成了这幅样子,但是我不知道他干嘛把头发也剃光了,我问了他头发的事,他说自己是为了不被人认出来,所以剃光头发,然后还换了眼镜,但是还是被太阳教的人找到了他。
这让我很奇怪,我想继续细问我们被击昏之后他究竟去了哪里,但是又觉得一句两句问不清楚,还是先等稳定下来了再好好问问题。
回到我们小区的时候我总有些担心自己会被隔壁小区的那些抓我的人发现,所以绕了点路,绕到小区里,我们赶紧下了车。
这时候我已经想好了,如果面对王秋月的话,我就什么都不用解释,自己不能太怕她了,我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过偷她的手枪暂时不能还给她,毕竟给她的话,怕她会随便地又开枪,毕竟她比我疯狂的多。
高老师说让我先上楼,他要去车里拿个东西。毕竟钥匙就在那里我也能自己打开门,所以我也没说什么,就上了楼,我这时候心里期待的是想看看太阳教组织的官网,我知道很多犯罪组织都在暗网上有自己的官网,这次要亲眼目睹了。
另外我也开始思索着另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些东西高老师究竟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我感觉他绝对不是这几天才掌握的线索,绝对是从我们开始深入接触之前,准确的说从市内连环杀人案发生的第一起他就已经涉入其中了,从林队长给我提供的证据就可以确定这一点。
他隐瞒着我的事情还很多,我绝对不能轻易信任他。
出了电梯后,我正轻手轻脚地准备朝高老师家里过去,就听旁边有开门的动静,我扭头一看,果然王秋月出现在我面前,她出来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只要她在家,一般都在客厅听着外面的动静,哑巴的听觉都很敏锐。听到外面有动静,她自然会出来。
我有些紧张地站在那里盯着她,她眼神有些凶狠,举起手机,屏幕上写着:“我的枪在哪。”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回答说:“不知道,你、你问我干嘛?”
“你想死吗?”打出这行字,她眼神狠毒地盯着我。
我虽然怕她,但是我拼命告诉自己没有必要对她害怕,毕竟她只是一个文弱女子,虽然够狠,但是她动武的话应该不是我的对手,我就说:“我都说了我不知道了,我警告你别在这儿乱来,这是居民区……”
她瞪着我,一步步朝我走过来,已经不再打字了,我吓了一跳,不知道她准备干什么,吓得赶紧往后退,一只手下意识地就去摸口袋里的武器。这时候电梯又打开了,高老师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看到王秋月,眼神就变了。
王秋月看到高老师,眼神也变得古怪莫测起来,两个人对视了片刻,我觉得有必要打破僵局,就说:“那个,高老师,这个是我……女朋友,最近跟我住在一起。”
高老师眯起眼睛地盯着我,我假装很自然地看着他。王秋月听到我这样说也没有吭声,只是继续用复杂的神情看着高老师。我想不出她为什么会这样,但我明白一点,这俩人之前肯定有过什么交集。说不定,他们根本就互相认识。
要是这样的话我的谎话就显得有些尴尬了。
王秋月忽然看着我,冲我做了个很奇怪的手势,然后,她便扭头回了我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