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却露出了茫然的神色来,缓缓摇了摇头,颇为肯定的说道:“我没有啊!”
看他这个样子,一点也不像是在骗我。
那么这件事就变得悬疑了。
人不是他杀的难不成是我自己梦游杀的?一点也不可能!
不过不论如何,这里都不适合谈话,所以我和秦渊约定,决定一起先回村长家里再说。
深夜,回到村长家门口后,我摁了摁门铃。秦渊依旧是不方便露面的,就先躲起来了。
我独自在这里吹着冷风,等了有一会儿,才见村长白如恩来开门。
当看见我出现在门外的时候,他还有些吃惊的问我说:“你怎么在外面啊?”
到了这会儿,我逼不得已,只能够目光闪烁的说着谎了:“因为,我要找厕所,然后在里面找不到。”说谎的时候,我感觉汗水都浸湿了我整个衣裳。
白如恩已经看见我藏在手里头的画了,不过只是狐疑的瞥望了这么一下,最终没有揭穿我,更是带领我进去。
我进来后,他打开了这客厅的灯。
一下子,灯光亮得有够刺眼的。这会儿要是有什么人要杀我的话,那么我绝对是必死无疑。幸亏在我身边的白如恩不是那个杀手,要不然我就完蛋了。
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所以我还是用力眨了眨眼睛,很快就适应了这么亮的光芒。
等光芒适应后,第一眼映入我眼前的人,自然还是他。
白如恩转过身去,一边往里走,一边给我说:“其实早就该跟你说清楚的,我们这里晚上也是不怎么太平,所以要是没有什么事儿的话,你接下来晚上最好别乱出门。”
“嗯,我知道了。”嘴上是这么答应,可我素来都不是那么听话的人。
这会儿我的眼光还在打量着他这客厅,并非感觉他这里很漂亮,只是我觉得有点奇怪。
这客厅给我的感觉和之前不一样。不过沙发依旧摆在那儿,而其他的一切,也没有动——究竟是哪里不同呢?
我仔细的留意一下后,才注意到,地上竟然有些烟灰!
白如恩不抽烟,而陈雨休和徐凌两人就更加不用说了,所以这地上的烟灰是哪里来的?难不成是昨晚深夜,白如恩这里来了什么客人不成么?
就在我想得入神的时候,白如恩忽然走了过来,举起手在我面前晃了晃,笑问道:“你还好吧?”
“啊?我没事。”我连忙说道。
“那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你上楼早点休息吧?”
看白如恩这个样子,就像是有什么亏心事不能让我知道似的。
我一边走,一边心想要不要把那胖子死掉的事儿告诉他?万一他是凶手呢!可是我现在就算是偷偷报警那也不太好吧?
想到回房,躺在床上,我都处于迷离惝恍的状态。
我几次劝自己不要想太多要快点睡,可是任凭我翻来覆去,都睡不着。于是我只好枕着自己的胳膊,看着天花板。
时间过了许久之后,我才想到:白如恩给徐凌穿的那身衣服,我似乎在医院里的时候见陈婉洁穿过。
这就奇怪了!
我一下子从床上坐起身来,试问真的有这么巧的事儿?因为那身衣服其实很普通,说不上特别好看,甚至有点非主流的感觉。
再想想刚才发现的烟灰,我更觉得白如恩不简单了。
想了半天后,为了避免错过了凶手,我最终还是取出手机来,报警。
“喂,110吗?”我和报案中心的人沟通时,故意压低了声音。
谁知就在我打了一半的时候,门被推开了。
我这次错愕的回过头,就感觉一股白雾朝我这边涌了过来。紧接着,我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的,而四肢也变得没有力气。
我晕过去了。
忘记过了多久,我终于有了一点意识。
我所做的第一件事,自然是睁开眼睛看看了。放眼望去,我看见叶焕程就躺在我身前,而那四肢都被器材给固定在眼前那张床上。
细看我自己,只见我的手脚都被人给绑住了,而后面是那一堵冷冰冰的铜墙铁壁。
我这是在哪儿?
其实毫无疑问,我这是在一个地下室里,而从其他那三堵墙上面的刑具,又可以看出,这是一个不法的地方。
叶焕程在这里,就证明这个地方很有可能是凶手的。
“叶焕程、叶焕程……”
我一边喊着他的名,一边认真的回忆着之前经历过的一切,结果发现:凶手很有可能就是那个村长。
当此时,天花板上的门被打开,一人放下一条梯子,从上面爬了下来。那人身材窈窕,让我感觉很是熟悉。
就当我狐疑的凝望着这背影时,她突然转头望了过来。
顷刻间,我惊呆了!
我就说怎么这么眼熟呢,原来这个女人是周钰。她怎么会在这儿?不过看她这么从容不迫的样子,她应该是对这里挺熟悉,那么就不会是什么好人了。
假如她和这件案子有关系,那么之前发现的死者庄平呢?也是和这案子有关吗?
就在我狐疑的时候,周钰走了过来,脸上泛着微笑,“你还认识我吗?”
“认识,你是庄平的老婆,周钰。”我还在暗暗尝试,想着挣脱开固定着我手腕、脚腕的铁丝。
周钰来到我身前,有些落寞的站着。沉默了三分钟左右,她缓缓转过头来,看向我,同时又重新开口:“不,我说的是更早之前。”
更早之前我和她见过吗?似乎有点印象,又似乎没有。我就说嘛,难怪第一次看她的时候就那么眼熟。
我皱着眉,想了好一会儿后,才想到之前救我没有将针直接插入我心脏的女人,就是她。
可她到底是个好人还是一个坏人呢?
“你之前想杀我?还是救了我?”我依稀想起了那些事。
周钰转身,漫步起来,边走边说:“其实可以说是救了你,也可以说是想杀你。之所以想杀你,是因为情非得已;而要救你,也许是善心未泯。”
听她说到这儿,我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