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就走过去,说道:“大婶,录假口供可是要坐牢的。”
林伯俊老婆急忙说道:“我没有。”
“没有?你明明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如果你不把话说清楚,我们不但不能抓到凶手,连你也可能会受害!而同时,我也会将你列为嫌疑人之一。”
她被我给吓到了,这才唉的叹了一口长气,说道:“好吧,我说,我那个不长进的弟弟,最近老是过来问他姐夫借钱,但是我那老头借过太多次,这次不肯借他,我就在想,会不会是他杀了我老头?”说话时,她泪眼朦胧。
做笔录的警察急忙走过来记录,同时不满的说道:“这么重要的线索,你们怎么一直都没有说呢?”
就在他兴师问罪的时候,我回头看了叶焕程一眼,然后我们就心照不宣的分工合作,我是走过去勘验尸体,而叶焕程负责勘验现场。
我走入屋子后,就缓缓蹲下,一把揭开了白布。
“有没有白手套?”我问道。
旁边的警察急忙递了一双过来给我。
我不慌不忙的戴上白手套后,就凭着这气味,以及肌肤紧缩、瞳孔浑浊等症状,确定死者的死亡时间不会超过四个小时,也就是昨晚的四点三十分之后才遇害的。
这一点倒是和死者林伯俊的老婆说的没有出入。
我又检验了一下他的尸体,结果发现:他这拳头不是半拳状,而是紧握着的。
也就是说,这是明显的死于暴力死亡。
于是我皱起了眉头,挺大了眼睛,继续看:他除了脖子这两个牙洞之外,就没有明显的伤口了,奇怪的是,他身上的血液,好像真的被人给吸干了。
就在我让旁边警察帮忙做笔录的时候,叶焕程匆匆的走了进来,给我说:“我在外面发现了一些血,呈点滴状,是滴落的,你要不要过来看一下?”
“好。”我立即站起身。
在随他过去的时候,我也分享了一下我查到的情况,让他帮我思考。
来到发现血的地方后,我就推开了前面的门,发现里面是厕所。
在这散发恶臭的厕所里头,也有一些血,看来这厕所就是第一案发现场。
而林伯俊死的时候,应该还在上厕所,以至于那大便还没冲走。
我立即叫来了警察,让他们将这里定位原始现场。
同时,我走到林伯俊的老婆身前,问:“你弟弟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平时经常出入什么场所?我们现在要找他回来协助调查。如果人真的不是他杀的,我们不会乱抓人。”
“他叫刘栋,总是去村头的地下赌挡,脖子上有一块红色的痣,是出生时就有的。”他说。
我“嗯”的应了一声后,就走过去,找当地村民带我们去。
一路上,村民都在给我们说,那个地方平时聚集了很多三教九流的小混混,所以村民都不敢去那里。
还没有到那间老房子,村民就站在巷口,给我指了指,说:“就是那里,你们自己过去了。”
“谢谢你了,大叔。”我说。
村民连连说“不用不用”,然后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我和叶焕程对视一眼之后,两人才来到了这间老房子,一起踏上门槛,走了进去。
叶焕程还给我做了一个“嘘”的表情,担心我打草惊蛇吧?
然而他太过小看我了,如今的我已经今非昔比。
我们偷偷的推开门,走进来后,就听到左边和右边的房间里头都有人在喧哗。我俩对视一眼,就有默契的各自一边去找刘栋。
来到这左边的房间外面后,我轻悄悄的推开窗,往里面看,结果一眼就看见一个脖子后面长着一块红痣的人,很是显眼。
于是我眯起眼,拿起一块石头,准准的丢中了叶焕程。叶焕程立即回过头来,明白我意思,就轻轻走了过来。
我们两人在门外两边用口型倒数着:“三,二,一。”
数完后,我们就一鼓作气的冲了进去,将那个刘栋当场抓获,直接按在赌桌上。
就当这些小混混要发怒时,我俩同步的取出警员证,异口同声说道:“刑警队刑警,不关你们的事。”
刘栋被我们两人当场逮住了。
不过把他给抓到巷子之后,他就突然撞开叶焕程,利用自己熟悉的地形想要逃跑。
我立即跟叶焕程使了一个眼色,暗示他去另外一边,而我在后面追,兵分两路。
刘栋对这里太熟悉,我一个人追不上他。
不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叶焕程最终还是跑到了他前面,将这家伙给拦住了。
刘栋看到旁边挨着墙的地方有竹竿,立即拿起竹竿冲向叶焕程。
叶焕程则用手一挡,一脚将他给踹倒在地上。
刘栋爬起来后,以为我比较斯文吧,就又拿着竹竿冲我这边跑了过来,更是一竹竿从我迎头打了过来。
我身形一闪,轻而易举的躲过这竹竿,同时一个转身。
这么一转,我立即来到了刘栋前面,同时也自然旋起右脚,一脚就将他给踹倒在地上,那大竹竿都摔出去了。
刘栋爬起来还想逃跑,我却趁机拽住了他的衣领,锁住了他的手。
他忽然抬起右脚,往后踹过来。
情急之下,我又是一个转身,随即来了一个过肩摔,这完美的动作用了不到两秒。
制服住他之后,我才看到叶焕程那惊讶的神色。在走过来帮我拿下刘栋时,他才问我说:“你的身手怎么变得这么好了?”
“在你昏迷的时候,我为了防身,报了个柔道培训班,也就学了这么两招。”我谦虚道。
叶焕程“哦”的应了一声,然后就显得有些落寞。
这时刘栋不断挣扎,甚至咆哮道:“你们为什么要抓我?大不了告我聚赌,可是他们也赌,你们凭什么只抓我一个人?”
我告诉他说:“你的姐夫林伯俊,在昨夜上厕所的时候遇害了,现在我们怀疑你涉嫌杀人。”
“什么?姐夫死了?”刘栋显得吃惊,更还在用力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