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晋级五星进化之前,陈睿最大的杀招是炎龙。
炎龙能够直接施展化为最强力的攻击技能“炎龙杀。”也能变为和自身合体的强化技能“炎龙附体”口在卢平镇,陈睿就是依靠着炎龙出其不意地干掉了魔皇中段的精英暗元素人黑摩斯,虽然不知道魔皇巅峰的黑罗是否能活着接下炎龙杀,但如果不是布拉奇特,黑罗的结果不是重伤就是湮灭。
炎龙杀是个凶悍亢比的杀招,就连陈睿自己都无法掌控生死,炎龙附体就好得多,只不过陈睿现在不打算用炎龙附体。
因为,信仰结晶如今的数量已经达到六千了,已经足以施展那个一直没有尝试过的五星级技能了。
御星变(主动技能)一一强力战斗形态变身,有时间限制,具体形态未知。需额外消耗灵气值旧万,信仰结晶,び。
既然是“强力战非形态变身。”威力肯定在四星的炎龙附体之上。
阿德莱德已经用出了最强的黑煞领域之力,暗忖这个魔皇初段的对手再怎么难缠,几分钟应该就能手到擒来,然而,一股隐隐的危机感募地升上了心头。
他怎么都想不到,双方这么大的实力差距,而且在自己已经全力以赴的情况下,居然还会出现这种危机感!
阿德莱德身经百战,并没有因为对手的实力偏弱而忽略这种危机感当下没有丝毫犹豫,领域之力发爆棚,拳头上出现蒸腾的黑煞之力,朝陈睿全力攻去。
就在这个时候,阿德莱德就看到光芒,如星辰般璀璨的光芒在这个敌人的身上闪动着而且愈发耀眼,就连黑煞领域都掩盖这种强烈的光芒,如果不是将军府魔法阵的屏蔽关系只怕这光芒已经穿透了领域,穿透了黑夜,这一带的人能看到那种璀璨到极致的闪耀。
将军府中,已经退到远处的那些暗卫有些看到了这种穿透了部分魔法阵的光芒,但由于魔法阵隔绝的缘故听不到任何声音,而且先前阿德莱德曾有吩咐,所以没有一个人违背命令靠近这边。
阿德莱德心中那种危机感越来越浓,眼睛一时无法视物,只能依靠感觉疯狂地攻向那个发着光的源头。感觉拳头似乎击在外部某种不断膨胀能量之上,一时无法击实当中的敌人。
那种可怕能量的膨胀越来越强烈,阿德莱德感觉一股几乎是不可抗拒的巨力迎面而来,整个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腾云驾雾般地朝后飞去,总算是借助领域之力站稳了身体。
此时那种璀璨的光芒终于开始收敛,当中的人影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这是一套完整而华丽的甲胄,铠甲、头盔、面罩、战靴,护腕拳套等一应俱全。
蓝色、白色、金色组成了这副几乎无法用准确形容词描述妊华美甲胄高贵、典雅、庄重……或者最终只能用“完美”两个字来表达。
陈睿惊讶地看着身上出现的铠甲,这身闪动着点点星尘般的柔和光芒的铠甲几乎感受不到重量,却有种血肉相连的感觉。并非单纯的神器或者护甲,而是将他的星力、力量、意志甚至是原本身上装备的物品属性完美融合并产生质变的一种形态。
完全不等同于“「百度伊心」炎龙附体”的那种狂躁与暴戾而是一种蕴含着无穷灿烂的宁静,可以如星空般寂静无声的美丽也可以爆发出超新星爆炸般的绚烂夺目的璀璨。
与古朴而华丽甲胄的外表相比,更令陈睿惊讶的是〖体〗内流动的力量已经不再是人体般的循环,而是真正的星域,就好像超级系统恒星星系运行那样。
这就是御星变?
阿德莱德大喝一声,黑煞领域的力量已经上升到顶点,还在当初与布博瓦一战之上,手中现出一根长枪来,显然是全力以赴。这个“魔皇初段”给他的感觉未恐怖了,先前还是受到压制的实力,如今已经几乎感受不到具体的力量层次了!
阿德莱德的长枪遥空朝陈睿一挥,凝聚的大量暗系力量爆发而出,整个领域的黑煞之力变成了无数黑色的雷电,朝陈睿接连轰击而下。
陈睿的原本一直在思索着什么,眼看就要被黑煞领域的雷电击中,身前忽然凭空出现了一个奇异黑洞。这个黑洞一出现整个领域的空间开始变得扭曲起来,似乎受到了某种可怕吞噬之力的影响,阿德莱德感觉到自己发出的力量无法控制地朝黑洞宣泄而去,竟是无法制止。这究竟是什么可怕的天赋或秘技?在这样下去,自己的力量会被吞噬殆尽!
陈睿只是尝试了一下御星变用法,果然,原本只能在超级系统中运用的“噬星”竟然能在现实中施展了。
阿德莱德当机立断,将“输送”过去的力量纷纷了爆开来,然而可怕是,那种领域爆炸的巨大威力和震荡居然备有撼动那个恐怖的黑洞,连带爆炸的光芒一道,尽数被吸噬一空。
好在阿德莱德终于通过这种爆炸切断了自己持续流逝的力量,但这下自爆造成的反噬让他吃了个不小的亏,饶是有不灭之体,也不由在力量高速逆行之下喷出一口血来。
阿德莱德并没有就此退缩,再度升腾力量,脚下一弹,竟然直接朝黑洞冲去,敌人的最强点,有时候也是最弱的可能,眼下并没有太好的办法,还不如孤注一掷。
就在这个时候,黑洞又消失了,阿德莱德自以为得计,迫使对方收起秘技,当即长枪一抖,全力朝陈睿攻去,漫天都是撕裂空气的呼啸声。
阿德莱德猛攻一阵看似将敌人牢牢压制,但是,渐渐的,他似乎发现有点不对劲了,对方,只用了一只手。
阿德莱德大震这是什么概念,魔皇级的对手能够用一只手接住自己在领域中的这种程度的猛攻?
陈睿刚才只是尝试性地一边适应一边运用御星变的力量,自己也暗暗心惊如果不是解析之眼中的显示,他还会以为对面魔皇巅峰实力的敌人变弱了御星变竟然可以这么强!这种掌控全局的压倒性感觉,简直是真正意义上的质变!
阿德莱德就感觉到手中武器一紧,已经被对方单手抓住,用尽全力竟是无法撼动。陈睿将发力手一抖,阿德莱德就觉再也握不稳长枪,整个人不由自主地飞了出去。身体还没等落地,就感觉整个黑煞领域都变成了漫天星辰之相,下一秒,星辰竟然爆裂开来,刹那间,阿德莱德仿佛有种错觉,他的〖肢〗体甚至是灵魂都随着这种爆裂彻底崩溃,不仅如此,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那种可怕的毁灭气息中瓦解崩坏。
这种“错觉”成为阿德莱德昏迷前的最后一个意识。
退在逸处随时待命的暗卫们看到那种奇异的光芒变幻渐渐褪去,回归于正常。
良久,阿德莱德的身影再次出现在视线中,并发出指令:解除警戒,全部退下。
暗卫们这才真正撤消了警戒,没入黑暗之中,消失不见,只是,他们都不曾发现,此时的将军眸中已经多了一种淡淡的黄色光芒,准确的说,此阿德莱德已非彼阿德莱德。
傀儡。
噬神面具两个傀儡名额终于再次满了。
原本以阿德莱德的实力,陈睿是无法将他制成傀儡的,但阿德莱德被最后一记大招重创,而且陈睿是在御星变的状态中,阿德莱德实力被毫无悬念地压制着,所以只是抵抗了一段时间,意志就宣告崩溃,成为受到心神完全受到控制的傀儡。
御星变的效果,大大超乎了想象之外,如果炎龙杀能让陈睿以魔皇初段硬撼魔皇巅峰近乎本境界无敌,那么御星变则使得他具备了真正越级挑战的力量。
事实上,冈才陈睿并没有完全施展出「百度伊心」御星变的力量,只是尝试了“噬星”和基础的力量,最后一击是“星爆。”如果不是竭力压制力量,只怕阿德莱德已经真正粉身碎骨了。
变成傀儡后的阿德莱德对陈睿是完全服从,命令暗卫离开后,开始领着陈睿来到屋中,知无不言。
令陈睿意外的是,阿德莱德也是“血湮”的一份子!帝国三大将军中除了那个神秘的第二将军迈斯特尔外,第一将军古斯塔夫和第三将军阿德莱德居然都是血湮中人,看来血湮对于血煞帝国的渗透,要远远高于其余两大帝国。
如果血湮的首领是雷禅,那么这种对自己牢牢掌控的帝国渗透是完全没有必要的,基本上可以排除雷禅这个最大的嫌疑人了。
阿德莱德加入血湮的时间并不是太长,作为加入条件,血湮曾承诺他会登上第三将军的要位,果不其然,阿德莱德成为第三将军的热门争夺者,最大竞争者也是布博瓦这样个人实力不及的对手,最终得偿所愿。
阿德莱德加入血湮竟然是由已故的第三将军戈登了荐的,时间并不算太长,对组织所知有限,接受指令也是由人转达,他曾派人跟踪过几次传达命令的神秘人,但有的失踪,有的死亡,根本查不到源头所在。在成为第三将军后,阿德莱德对这个组织的力量更加感到神秘莫测。
灭掉与贵女蒂芙妮过于亲近的人,正是二皇子埃德蒙的命令,还给了阿德莱德调动部分隐部力量的权力。
这使得陈睿更加确定了二皇子埃德蒙对蒂芙妮有凯觎之心或是特别的目的,那种“特别卖场”就是埃德蒙利用主持商贸会的特权专程为蒂芙妮准备的,很可能是讨其欢心,否则也不会有十倍奖励之类的承诺了然而巧的是,阿德莱德同时还接到了血湮的命令,让他除掉请近蒂芙妮的人以外,还要抹杀与那人相关的一切人物。
这条命令比埃德蒙的更加狠毒,阿德莱德虽然疑惑,但两条指令大致内容一致,于是就调动隐部遵命行事,这就寺了不仅陈睿化身的“西蒙”遇险,连苔丝旅店也受到了牵连。
为什么血湮的目的和埃德蒙是一致的?如果说埃德蒙的目的是为了得到蒂芙妮,那么血湮是什么?对了,好像还有值得重视的一个人对蒂芙妮也有“意思。”小皇子特瑞斯。
特瑞斯在今晚酒会上的表现耐人寻味,这样一个聪明理智的人,在这件事上却表现出明显的不理智,是为顶罪?表白?作秀?但最终又“心甘情愿”地去了那个什么暗黑洪炉的险地受罚。
可以肯定的是,埃德蒙、特瑞斯和血湮都很关注蒂芙妮。
陈睿对那位神秘的血煞贵女不由涌起了强烈的疑惑与好奇。可惜的是,连埃德蒙这样的王族都对她不太清楚,只是知道,蒂芙妮是一位神秘的王族贵女,比较受雷禅的重视,每隔一段较长的时间才会出现,而且很少露面,至于平时基本看不到人影。
又是一位“贵女”?蒂芙妮和克里斯蒂娜显然是不同的情况,克里斯蒂娜是凯萨琳用以在特殊时刻行事的化身,那么蒂芙妮又是什么身份呢?
陈睿从阿德莱德口中又了解了一些情报,感觉到身体渐渐有奇异的疲劳传来,似乎是御星变的“亢奋”状态透支星力和体力引起的“后遗症。”当下顾不得停留,开启了星空之门,赶回另一个星点的所在,也就是他在制器师同盟的房间。
阿德莱德虽然被制成傀儡,但在血煞帝国这种强者如林、且血湮力量最雄厚的地方,极有可能被看出破绽来,所以须得设法隐匿。
巧的是,陈睿到来之前,阿德莱德接到了埃德蒙的一份命令,让他这个第三将军托病在家,暂时不打理军队的事务,配合埃德蒙的其他行动,进一步向雷禅施压,不让大皇子阿琉斯“伤筋动骨”决不罢休。
阿德莱德正好借这个机会深入简出,以免暴露,至少也要在陈睿完成最关键的事情之前保持“正常”。
陈睿刚回到房间,那种疲惫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连衣服都来不及脱,就已经倒在床上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