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们两个已经愿意接下他们的官司了,那两个鬼魂也不再有意见了,立刻高高兴兴的跟着我们两个一路在后头飘着。
等到进了小区之后,他们两个赶紧带着我们走向了他们的那个房子里头,一点儿慌张的意思都没有,就好像那仍然是他们的家一样,他们仍然能在那里进出自如。
见到他们这个样子,马如风皱紧眉头,有些不满意的说:“他们到底不是人间的东西,不能以人间的东西考虑,能够这么轻易地再回到那个老宅里,说明老宅里头根本没什么机关,当天的案子应当与鬼魂之事无关,要么是意外,要么是故意杀人。”
我想了想,也点了点头,的确若是真的做了亏心事,恐怕一般人都会在自己家里额外再摆两个阵法,就连一般人也会在家里摆上一个好一点的风水阵,避免这些东西进家里,
可他们进门却没有丝毫迟缓,可见她们家里头是不信这些东西的,至少他们的女婿不信,所以他们的死亡很可能是意外,或者凶杀,绝对不是鬼魂作祟。
所谓白天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这事儿恐怕也和他们的女婿没有什么关系,否则这位女婿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杜绝他们的灵魂回来复仇的。
正是因为有这两个鬼魂在前头开路的原因,我很轻易的就走进了这屋子里头,甚至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马如风倒是很机警的在我们两个身上贴上了隐身符,避免我们的行踪被普通人看见,要么是入室盗窃,要么就成了闹鬼了。
家里头一共有三个卧室,如今一个已经改成了书房,另一个主卧里头还堆着一堆的衣服,他们家的女儿就和女婿一块儿睡在客卧里。
见到这样的场景,我忍不住对他家的女婿又多增加了一份好感,这小伙子倒是真的有情有义,竟然能在岳父岳母去世之后还给他们留下一个房间,换做一般人,恐怕是做不到的。
更何况,他还要和一个精神有问题的妻子一块儿住这么长时间,若非有深厚的情感,恐怕一般人也是做不到的。
带着对女婿的满意,我轻轻推开了客卧的门,随后看见了在月光底下的大床。
床上床下各躺着一个人,床上躺着的就是今天白天刚刚想要跳楼的青青。
床下打地铺的,正是他们的女婿,床下摆着泡沫板。
青青被拷在床头上,似乎是怕妻子夜晚走动时自己无法清醒,门口旁边还摆了几个串着绳子的小铃铛,只要一有人碰到这串绳子,铃铛就会响起来,到时候他也会惊醒。
见到这样的场景了,就连一贯碎嘴子的老头子都忍不住看了那两个鬼魂一眼,随后露出了一丝满意地笑着说。
“怎么样?我就说这事是他们家女婿的问题比较小吧,分明就是这老两口恶人先告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想法,死了之后还不放过女儿,看来还真是贼心不死。”
听了老头的这句话,我心里头也更加偏向于老头的想法了,看起来这事应该就是这么回事,否则一个男人绝不可能在外头装的好,回家也要如此做戏,他没准真是冤枉的。
正在我想着这事情里头的关系的时候,外头突然传来一声咳嗽的声音,随后我赶紧跟马如风一块贴着墙藏在门后。
马如风警惕的侧头朝外头看了一眼,随后极其小声跟我说:“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动静,不知道是人是鬼,不过暂时应该看不出我们。”
我听了这话,连连点头,既然这样就好,只要对方察觉不到我们的身份,我也就能够放心了。
随后我似乎察觉到了一股清风从我身边走过,然后就看见床边站着那个女人的黑影,如今我才终于确定了,这肯定不是一个活人,一个人绝不可能有如此快的速度。
不过更加惊奇的是,那东西竟然没发现我们的存在,反而笑呵呵的走向了那个年轻男人。
“想什么呢?既然他们那两个老东西都已经不在了,你还不赶紧过来找我,让我给你支个招,好让这个女人抓紧也死了?”
听了这句话,我立刻察觉到了这事情的不对劲,原来这事竟然真的和这男人有关,先前我是被他骗了,没想到他竟然谨慎至此,能在屋子里都隐藏的这么到位。
不过在听见这声音之后,他立刻站了出来,随后笑着抹了一把脸,一脸疲惫的对那个女的说。
“可把我累死了,没想到今天终于刺激到她了,希望这样的场景能多来几次,估计再有个三次五次的,她就真的跳楼了,要不然也会被人诊断为精神分裂,到时候我就可以摆脱这个累赘了。”
那年轻女人听了这话,笑了笑,随后伸出手去,男人立刻如同一只蝴蝶一样,轻轻的朝女人飞奔而去。
即使知道对面根本不一定是活人,但是男人却丝毫没有想要退避的意思,反而有点当年宁采臣的风采。
可面对这样的场景,我只觉得格外的奇怪,没有一点好奇的意思,更别说我心里明知这就是一对奸夫淫妇了,
这男人不是好东西,女人也是一样,竟然以这样的方式惦记着别人家里的钱财,真是猪油蒙了心,也不怕以后进地狱。
正当我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发现那女人手上似乎伸展着动作,随后五根纤细的手指变成了长长的鞭子一样的物体,朝着这边甩了过来,
马如风拉着我,猫腰险险躲过,不过那边那两个鬼魂却像是受到了打击一样,随后停下了动作,男人有些纳闷的转过头来,不耐烦的问。
“怎么啦?咱们难得有机会接触,你别搞那些花里胡哨的了。”
女人呵呵笑了一声,随后目光如有实质一般盯着我们这里,恶狠狠的说:“你在这儿等着就好,屋子里进了两只小蚂蚁,让我给你清理清理,也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