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走!”
京城,四方馆。
早先提到过了,朝廷也很重视此次匈奴使团的来访。
因而自然也对他们的安全格外的重视。
不光是加强了四方馆这边本身的守卫,而还让巡城司等方面也多加照应。
所以这一出事,便即刻有高手赶到。
和驻守在四方馆之中,闻讯而出的那位天人境界高手一起,对夜空下正身穿夜行衣企图逃离的入侵者,悍然出手。
准备将这个胆大妄为之徒给当场拿下。
而面对两位天人境界高手的悍然一击,来人也不敢有丝毫怠慢。
毕竟这里可是京城,稍微耽搁一点,很有可能就将会陷入重围之中。到时候,就是天榜最强的那位,怕是也要陷落此地。
因而偷听者及其果断的在第一时间,便使用了类似于天魔解体一类的功法,让自己的实力骤然拔高。
而后以攻对攻,以一种非常疯狂的姿态,向着拦路的两人之中,其中一人扑去。
但见月光照耀下,一抹极致的红,自其身后所荡开的层层涟漪之中绽放。
而后一朵、两朵……万千朵同时沾染有生与死两种极端气息的彼岸花,便犹如滔天的巨浪一样,向着那位天人蜂拥而去!
危险!
虽尚且不知,被这些如同浪潮一样的红花淹没之后会如何?
但属于武者的第六感却告诉那位天人境界武者,一旦陷入其中,哪怕他贵为天人,也要凶多吉少。
人大都都惜命。
这位天人自然也不例外。
因而在生死危机之下,这位天人自然也就顾不得他当前的目标,也就是那位偷听者。
直接改变前行方向,与虚空处连踏,以更快的速度,向后倒飞而回。
同时其身后虚空处的双首怪鸟的法相,也双翅猛扇,挥洒出万千道如同天上皎月一般璀璨的斩击的同时,也为这位天人飞退的身形再加一把力。
呼吸之间,便使其飞退了数百丈的距离。
对此,偷听者也没有乘胜追击。
而是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一样,攻击骤然改变方向,那如同浪潮一般的红色花浪,竟在半空之中来了一个极速漂移。
向着另一位天人之间以更快的速度扑去。
顷刻之间,便将避之不及的这位天人连同其身后刚刚作出守护动作的怒目金刚法相,给直接淹没在了花海里。
走!
两位拦路者在这一刻皆不在,脱逃之路已成一片坦途。偷听者自是不会浪费这个大好的机会,也没有如何去理会那被它所发出的攻击吞没的人,结果究竟会如何。
整个人再次化作一道流光,没入夜色里。
而眼见这偷听者就要逃出生天之时,一抹快的难以想象的电光,于夜空之中一闪而逝。
直接命中了那偷听者。
让其不自觉地发出了一声痛到极致的闷哼之声,点点血迹,也随之向下飘离。
“生疏不少,居然还射偏了。”
原来,这一抹快到极致的电光居然是一支箭。
而箭的主人,也就是出手王玄策,对这一箭的结果并不是很满意。
因为按照他之前的预计,这一箭就算是无法要了偷袭者的命,也会让其重创当场失去反抗能力。
然偷听者在中了他一箭之后,竟还有余力继续逃跑,并很快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
这显然和他之前所设想的背道而驰。
“右贤王,要继续追吗?”独目匈奴人这边见王玄策没有得手,便开口问道。
“算了,这里是京城,就交给大周的人吧,”王玄策看了一眼赶过来的大周一方的守卫,继而道:“相信大周的人,会给我们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一个满意的交代。”
“是。”
见王玄策都这么说了,独目匈奴人也没有再多说些什么。吩咐了一声,让下面的人再收拾一间干净的屋子出来,便将王玄策房间里的一些相应所有,搬了进去。
与此同时另一边。
偷听者在跑出了四方馆的范围之内之后,便迅速的落下身形,隐于街道之中。然后借着大街小巷的遮掩,在片刻工夫不到连穿了数个坊,很快便翻墙进入了一处店铺的后院里。
而此处店铺中的人似乎也察觉到了来人,因而很快便有人迎了出来。
偷听者这边,见来人出现之后,这一直紧绷的神经也终于松懈了下来。这一直提着的一口气也随之而去。
人也终于晕了过去。
而见偷听者居然晕倒,来人也是一惊。连忙上前将其一把搀扶住,而这近身一看才发现,偷听者早已血染衣襟。
“天一,这……”
没错,偷听者正是天一。
而来人,正是听到了有人翻墙而入,而被白礼吩咐出来看看的白二。
“这是天狼箭伤的,把人先送进屋里去。”
就在白二这边,因天一这边血染已经而博然变色之时,白礼已然不知在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看了一眼天一的状况,便知道其是被什么所伤,伤是如何。
因而便直接对着白二吩咐道:“另外天一都伤成这个样子了,怕也没有时间处理痕迹。一会……算了,现在把人给我,你现在就去处理一下。这个据点留下来不易,不要被人顺着痕迹摸到这里。”
“是,”白二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了,自然是不敢怠慢。连忙将任天一交给白礼,人转身回房间拿了些东西出来,便顺着天一留下的痕迹开始清理。
不提白二这边,如何动作。
也不提白礼这边,将天一带回房间之后,如何地为其治伤。
另一边,皇城,刚刚入睡的天子又被人唤醒。
其原由暂时不用说了,正是四方馆之事。
其实要是往常的话,像是这种连人都没死几个的事,下面人是万万不敢打扰天子休息的。
就算是要报,也是等明。
但让出事儿的是匈奴使团呢?
天子之前可是特意叮嘱过。
因而便连夜将事情报到了天子这里。
而天子闻言后怕的同时,也是一怒。
后怕这所谓的偷听之人,一旦要是不单单只是偷听,而是把匈奴使团的重要人物干掉几个,那这两国邦交之事,怕是又要横生枝节。
怒的是,自己明明已经千叮咛万嘱咐了。这四方馆竟然还是出事了!
“人呢?”天子对着前来汇报的内侍冷声道。
“回避下,郑大人正在外面候着呢,”内侍连忙道。
“让他给朕滚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