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头,一袭紫色长裙的风仪情款款走来,宛如一朵紫色的荷花,漂亮、大方、高贵。大家先是一喜,接着一个个把脑袋摇的和拨浪鼓差不多。
“不行!”
“这事需要从长计议。”
“风姑娘,你怎么来了?”
……
风家的身法天下闻名,用身法来抵消滦平的快剑或许真的可行,但是众人随即醒悟过来,眼前之人是风仪情。风仪情本是千金大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真正苦练的时间不长,战斗经验更是欠缺,虽说每当战事吃紧,风仪情也会出来帮忙,但是,那是对付魔兽,人和魔兽不一样,人比魔兽危险的多。
倒不是大家看不起风仪情,而是风仪情的身份太特殊了,凤凰谷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风家可能就剩下风仪情一个人了,她如果出了点事情,大家都无法原谅自己,再者,明眼人都知道,风仪情未来将会成为刘危安的妻子,谁敢让她冒险啊。
赛事是镜湖书院主持的,大家对镜湖书院的品格还是信任的,可是,信不过选手,滦平是代表联盟出战的高手。
“我也是第三荒的一份子。”风仪情道。
众人不好与唐叮咚争论,把目光转向了唐叮咚,在唐叮咚迟疑的过程中,又一人赶到了。
“我去试试!”
众人一看,顿时大喜,钟重岩,玩大鼎的人。比速度,大家是没信心能比过滦平的剑,可是,钟重岩的大鼎堪比小山,滦平的剑纵然再快,也绕不过大鼎。
“老种,你的年龄没过40岁吧?否则就算赢了也是胜之不武。”虎跃山马上又迟疑了。
“我刚刚满三十,只是没刮胡子。”钟重岩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还是个男孩子呢,有这么显老吗?
擂台的对面,分为三个阵营,中间的是镜湖书院的弟子,他们既然是擂台的主持者,也是参与者,镜湖书院左边是各路江湖高手,右边是联盟的高手。
镜湖书院举办擂台赛的初衷是交流,当下魔兽横行,屠戮百姓,有志之士应当出手的,问题是很多高手实力欠缺,特别是一些没有师门传承的高手,举办擂台赛,四面八方的高手参战,可以让一部分闭门造车的高手从比赛中获得灵感。
镜湖书院的用意当然是好的,只是在操作中,不知不觉就走偏了,变了味道。联盟的高手利用这样一个机会,打击第三荒的士气,每当第三荒的高手出战,他们就派出高手。第三荒与江湖高手、镜湖书院的高手各自打了三场,皆赢,可是对上联盟,已经连输两局了,再输一局,就无法翻盘了。
“那女子是谁?气质很是不凡,第三荒竟有如此漂亮的女子。”林骄阳穿着一身大红色的长衫,披风也是红色的,整个人有人一团鲜血,十分惹眼。
“林兄,你久居海外,对中原的情况不太了解,那位的来头可是了不得,她便是四大守护世家风家的小公主风仪情风姑娘。”李少堂笑着介绍。
“风家!”林骄阳一惊,他久居海外不假,对中原不熟悉也不假,但是风家还是知道的,灼灼的目光落在风仪情身上:“难怪气质如此高贵,也只有四大守护世家能培养出如此优秀的子女来。”
“是啊,如果不是风家遭遇不测,风姑娘如何会流落第三荒,如何会落在刘危安手上。”李少堂道。
“这个刘危安,迟早我要让他还知道我的厉害,滦平这小子磨磨唧唧的,太不痛快了,第三荒那么多人,失手杀死几个又有什么关系,白瞎了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林骄阳眼中闪过一抹杀机,这么漂亮的女人,却被刘危安糟蹋了,这个刘危安简直该死。
李少堂悄悄看了一眼坐在太师椅上的霍东瑞一眼,少盟主选择在这个时候打擂台,未必没有趁着刘危安不在的原因,虽然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擂台赛是有少盟主推动的,但是他有一种感觉,擂台虽然是镜湖书院举办的,但是背后必然是少盟主在推动着。
“请!”滦平惜字如金,看见钟重岩走上擂台,他的脸上没有丝毫变化,似乎钟重岩手上的大鼎不存在。
一物降一物,滦平的剑如电光,胜负在一刹那,然而遇上了万斤巨鼎,如同狗遇上了乌龟,想要攻击钟重岩必须绕半圈,就是这半圈,极大地消弱了滦平剑术的威力,令人震惊的是钟重岩的体力和耐力。
双方你来我往,厮杀了半个小时,钟重岩脸不红气不喘,要知道,他可是托着万斤巨鼎啊,擂台都猜出脚印了,他却若无其事。
对于这一点,平安军这边是一点都不当心的,钟重岩除了睡觉,其余时间都是托着鼎的,别说半个小时,举半天他都不带换手的。
一个小时过去,钟重岩依然气定神闲,反而是滦平有些急躁了,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后台半步,问钟重岩:“平局如何?”
“可!”钟重岩求之不得。
滦平想杀他不容易,但是他想杀滦平更难,滦平主动提出平手,他没有理由拒绝。滦平都还没有走下擂台,一道血红色的影子出现在钟重岩的面前。
“力夫,别说我欺负你,我只出一掌,只要你能站着不动,我便算你赢,如何?”林骄阳以俯视的目光看着钟重岩。
“请指教!”钟重岩淡淡地道,攻击方面不提,论防守,他在平安军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只要大鼎在手,泰山落下他都敢举两下。林骄阳冷冷一笑唯恐钟重岩会跑了一般,一掌击在大鼎上,快如闪电。
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似乎只是把手掌贴在大鼎上,钟重岩上一秒还奇怪,下一秒就变了脸色,眼中闪过一抹骇然,掌心吐出一股力量震飞除了睡觉就不离手的大鼎,往后窜出了三米多,落在了擂台边缘。
哗啦——
厚重的大鼎在落在擂台赛的一瞬间变成了液体,可怕的是,这种液体不是金属融化后的液体,而是腐蚀之后的腐液,嗤嗤冒出的白烟令人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