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渐渐布满天空,夜的黑暗在空气中慢慢的蔓延开来,让人感到的只有孤寂和凄凉。
一声声山呼海啸般的枪炮声突然从军营西面炸响,火光映亮了大半个军营,也将所有人从睡梦中惊醒!
趴在窗户口向西面看去,只见远方的天空火光闪动,一连串的机枪齐射和炮鸣震的人心底阵阵颤动,直升机从楼顶隆隆划过,隐约间能似乎能听见有虫妖嘶鸣不止!
军营遇袭了!
幸存者们变得惶惶不安起来,但好在和上次一样,枪炮声持续的时间并不长,短短半小时后,震天的动静渐渐归于平静。
京都方向,一架Y-9F军用运输机以每小时510公里的速度向金城军区飞来,经过三小时二十分钟的飞行,最终于凌晨四点抵达金城,在空中绕飞数圈后,通过地面工作人员灯光指挥,成功降落在军营内唯一运行的机道上缓缓停稳。
机场内,于听、林东延、杨孝新、严开以及其他军政高层早已等候在此。
舱门打开,一名三十多岁年纪的男子率先走出舱门,他身穿黑色西服,身型挺直,目光锐利有神。
身西服男子身后跟着一男一女,男的年近五十,矮小的身材穿着不太合身的中山装,留着两撮小胡子,小眼睛炯炯有神。
女的二十五六岁年纪,身材高挑妖娆,身穿一身咖色休闲小洋装,她五官精致,眼珠灵动,眉目妩媚间总是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勾人神色。
“尹局长,远来辛苦辛苦。”于听笑呵呵迎了上去,和西装男子双手紧紧握住。
“哎,我不辛苦,于师和林师军务已经够繁忙了,这大晚上的,我是罪人呀。”尹京楠满是惭愧,和林东延握过手,又看向两位师长身后。
于听主动介绍:“这位是省厅的杨孝新副主任,这位是武警的代总队长严开。”
“尹局长,你好,欢迎前来指导工作。”杨孝新满脸堆着褶子。
“尹局长好。”严开站定敬了个军礼。
“好,好,你们可都是金城的脊梁。”尹京楠也笑着,和两人握手寒暄,又为金城这边人介绍道:“这位是黄科长,这位是商科长。”他的介绍很简单,简单到没有介绍两人的姓名。
怎么带个科长过来。
四人对黄焕和商红点头示意。
“走吧,我们去师部详谈。”于听抬手请尹京楠先走。
时间很快便到了清晨,今天是张虚静住进宿舍的第四天,没有接到李铂钊所说的通知,甚至没有一点动静出现,这让李哥感到很是难堪。
第五天,第六天,谈兴淡去的人们又渐渐陷入沉默。这些天里,张虚静除了吃饭时和沈冬灵还有陈宝因见面说几句话外,再没开过口,他的修炼已经进入白热化,在为最后的突破冲刺着。
至于前往军属院的要求也被严厉拒绝,这让自由惯的张虚静很是不习惯,只是迫于守卫黑洞洞的枪口,他不得不妥协。
第七天过去,直到第八天,外面安静的楼道内终于响起脚步声,紧接着脚步声越来越多,越来越急,很快,宿舍门敲响了。
“快,下楼集合。”有人在外面大声叫道。
众人赶忙收拾,开门出去,这一看,都不由得吃惊。
他们刚住进宿舍时还只有六七人,可现在楼道内人头攒动,起码有四五十号人聚集着。
四五十号人在迷彩服武警官兵的指挥下沿着楼道两边对排站定,楼道口首尾都有武警持枪把守。
所有人不敢言语,安静站着。
一名军官模样的人来到队列首处站住脚,过了一阵,就听他手中对讲机响起一个声音:“六楼,可以下来了。”
那人回答收到,指着最前面一人说道:“从你开始,随我下楼,其他人随后,靠右走,不得喧哗,不得扰乱秩序。”声音冷淡,不带有丝毫情感。
所有人肃然。
军官说完,踏着楼梯向下走去,被他指的第一人慌忙跟上,其他人也都陆续排队下楼,除了脚步声就是呼吸声,没有任何人敢说话。
众人一路跟随出了大楼,大楼前面空地上已经有三四十个女子提前到达。很快张虚静他们也在武警的指挥下排列整齐,相比四边统一的迷彩服,普通人五花八门的衣服就显得很是奇怪。
队伍正前方摆着一排长桌,桌后椅子上早已坐着八人。
有身穿军装的大校,有身穿警服的警督,还有身穿西服的年轻男子,还有两位是武警中校,其中一人张虚静看的清楚,却是凉城武警支队长刘洪雨。
而奇怪的是,桌后还坐着的一男一女,一个穿中山装,一个穿休闲洋装,看着和周围很不搭调。
再往后看去,七八个身穿黑色作训服的男女肃立,其中有营救过张虚静的那名军官,意外的是王余也在其中,在看到人群中的张虚静时,还眨了眨眼睛。
张虚微微一笑,刚要收回目光,却敏锐的捕捉到了王余身旁两道怨怒的目光,先是一愣,跟着便看到了同样身穿黑色作训服的周荣胜。
黑色作训服旁边还整齐站立着十五名武警战士,边上码放着七八个纸箱。
“诸位。”大校旁边的三级警督率先开口,声音顺着话筒透过两旁音响传出,清晰的传入所有人耳中。
“我是杨孝新,”警督先是做了个自我介绍,而后接着说道:“很荣幸呢,今天的室外会议由我主持,今天的会议内容呢,主要是关于我们的异能者接下来的工作统筹安排。”
杨孝新么。
这个名字成功引起了张虚静的注意,仔细观察下,这位头发有些花白的警督和死在佳乐超市的杨森果然有七分相似。
不知道周荣胜的事情和杨孝新有没有关系,如果有,那杨孝新又是如何知道杨森的死因,除非有人主动告知,队伍里其他人完全没有理由针对自己,那最终就只有一个人,无故离开的周沫。
若真是这样,以后在军营的处境可就不太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