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诚号上面有两层,甲板下方除去机械层和弹药库之外,只有一层。
完成突袭的张坤从最高层的舰长室走出来后,对一直悬停在空中的周听兰挥了挥手,示意一切正常,又沿着走廊向下层走去。
原本他想着自己穿着飞行服跑一趟也就算了,但周听兰显然对舰队高层团灭的事情极为上心,说什么都要跟过来一探究竟。
张坤理解她的痛苦。
多年的信仰一朝幻灭,难免想要亲眼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所以这才让她再次当了一回自己的驾驶员,一路送自己过来海边。
巧的是,这次被派来护送张本志和行动队的船舰,并不是上次的那支船队。
即便船上的士兵见到直升飞机靠近,最多也只是选择向舰长劳伦斯汇报,他们甚至认为,这是联合舰队有紧急任务要向舰长传达……
但劳伦斯在补觉的时候,对讲机已经被勤杂兵关闭。
所以,当张坤顺着吊索滑下直升机落在甲板上后,一路畅通无阻。
甚至还有忠诚号的航海长派出一名舵手,一路把他送到了舰长室。
之所以第一时间去舰长室,是因为那名日本俘虏并没有张本志和住在哪里的信息,而他又犯了经验主义错误,误以为张本志和会住在象征着一船权力最大的那间房。
不过既然知道他住在哪层,找到这个间谍,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在二楼走廊再次遇到航海长,张坤索性直接让他把自己带到张本志和的房间门口。
或许是为了讨好这位面色不善的华国人,航海长还主动的替他敲了敲张本志和的房门。
“砰!”
突然毫无征兆的一声枪响,居然直接把房门上的猫眼打碎,而带路的舰长身形一晃,也倒在了地上。
张坤蹲下翻过他的身子,这才发现这家伙眉心有个弹孔,已经没救了。
虽然不知道里面的人为什么会突然开枪,但张坤可没心情管那么多。
手中白光一闪,防爆盾已经出现在手上。
跟着身形一转,直接转到门前,抬腿就向房门踹去!
这一脚作为试探,他只用了五分力。
“轰!”
“砰!”
一脚下去,张坤只觉得手脚发麻。
不光是他的腿被铁门的反作用力震得难受,房门猫眼处又再次响起枪声,打得防爆盾火星直冒……
这一试之下,张坤也知道踹开门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二话不说,抬腿又是一脚,这一次,十倍力量毫无保留,直接踹在了门房!
“哎呦!”
出乎张坤意料的是,踹开门的同时,居然响起一个女人的惊呼!
“砰砰砰!”
与此同时,一阵急促的枪声响起,打得张坤手上的防爆盾牌直冒火星。
张坤来不及细看,顶着盾牌就一头撞进了房间里。
他身形快如闪电,一下子就把举枪射击的人影撞倒在地。
那人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手中的枪就被腾出手的张坤一拳打掉,跟着脑袋要又挨了两拳后,不甘心的晕了过去。
解决了这最大的威胁后,张坤这才起身查看房间里的情况。
被自己打晕的男人和俘虏记忆里张本志和样子基本契合,显然就是他要找的正主。
但房间里不止有他一个男人。
还有两个女人。
其中一个女人赤裸着上身,裸露在外的皮肤青一块紫一块。就连女人最隐私的部位上也是伤痕累累。
最关键的是,她只知道木然的冲着他傻笑,看上去和疯子差不多。
看她下垂的程度,张坤判断她应该在四五十岁左右。
另外一个女人看上去要比床上的那位年轻几岁,此时正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
她身上的衣服同样不多,像是仓皇从被窝里爬出来的,连保暖的外套都没穿。
仅有一层贴身的南极人保暖内衣,只是身材还算不错,属于那种只要出现在在广场舞现场,大爷们就会抢着当舞伴的那种。
刚刚就是她一直在房间里顶住房门,为张本志和开枪射击争取时间。
进到房间里,里面的空气又闷又臭,过了好一会儿才随着房门打开散出去。
显然,张本志和在这两个女人的服侍下,在这房间里过得小日子并不差,甚至可以说润得很。
不得不说,这孙子的口味,还真特么的独特。
张坤扶了一把从地上挣扎站起的女人:
“你们是谁?!为什么在这儿?”
他倒是没想着为难这两个女人。
这次的目标只是张本志和,至于其他人,张坤并没想怎么样。
如果这两个女人是被小日子掳来的同胞,在胁迫之下被迫做出什么抵抗的事情,张坤是完全能接受,并做到既往不咎。
可好心没好报,那女人一起身就伸手疯了一样向张坤的脸上抓去:
“我呸!你管我是谁!谁让你打伤我男人的!”
许可欣的姑姑许宛如完全不能接受自己这副落魄样子被人看去。
将军夫人的脾气涌上心头。
再加上多日来她和张本志和的生活和谐至极,还能把怨气发泄在已经有些癫傻的嫂子吴美兰身上。
对她来说,在雪灾的这段时间里,这样的生活已经足够美好!
而眼前的张坤,显然就是毁了她美好生活的人!
如此癫狂的样子,落在张坤眼里,不禁有些费解。
不过既然救不了,那就送她一程便是了。
张坤单手按住许宛如的脑袋,对着房间墙壁就撞了过去。
砰的一声,头盖骨碎裂的声音清脆至极,身子抽搐着委顿下去的同时,张坤看到她的脑壳凹陷进去一大块,红白相间的液体流了一地。
“你呢?要我帮你解脱吗?!”
张坤看着只会傻笑的吴美兰,出声询问。
谁知道刚刚她还呵呵傻笑,见到许宛如倒在血泊中后,忽然脸色一变,笑得更大声了!
她就和原始的野兽一样,哈哈大笑着的同时,手脚并用的从床上爬了下来,一直爬到许宛如的身边。
这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居然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几乎衣不蔽体。
“姑姑死了!”
“姑父也死了!”
“好女儿,你也不寂寞了!”
说罢,她竟然像一条野狗一样,张嘴咬向许宛如满是血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