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在场的人俱是脸色一变!
李晓光知道教会的人都或多或少有点东西,但万万没想到这群王八蛋居然都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到了坤宫周围!
而身为带队负责人,那些跟着他的新和连胜成员一个个都是看他的脸色行事。
见他脸色变得难看,难免跟着紧张了起来。
至于坤宫的安保队员们。
他们一个个久经战阵,听到李达慷威胁的话语,都不用张坤下达指示,就已经有人上车前往李达慷手指的那栋大楼去检查了。
不过,作为被威胁的主要对象,张坤却一动没动。
笑话,有窥视之眼傍身,还用派人去查看吗?!
这也太不给系统面子了吧?!
不过张坤开启窥视之眼后,很快便把那栋大楼看了个遍。
结果里面连毛都没有一根!
搁我在这儿玩虚张声势是吧?!
真是癞蛤蟆上青蛙,你特么长的丑玩的花啊!
张坤起身走到李达慷面前,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皮笑肉不笑道:
“你确定在这里真的有教会的人吗?!”
只是问完话后,手却好像无意般的留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当然!你以为我们区区三个人就会硬闯你的地盘的吗?!那也太……啊!”
感知能力面前,谎言自然会付出代价!
张坤在感知出李达慷在说谎的一瞬间,搭在他肩头的手指就已经开始发力!
五根手指头就像是五根钢筋一般,死死死死的扣紧李达慷的肩头里!
由于系统的加持,张坤无论是力量还是身体强度,都远超常人,如今单手发力,瞬间便把李达慷的肩膀扣得血肉模糊!
即便是被‘神’增强过的肉体,在张坤的手指下也讨不到便宜。
李达慷甚至能听到肩峰骨头上传来令他牙酸的咯吱声!
由于声音在固体中传播得更快更清晰,这声音似乎凭空出现在他的大脑里一般,让他差点没疼得头发都立起来!
一把年纪的李达慷想要挣脱张坤的手,可越往后退,肩头上的疼痛却越发的剧烈!
好像搭在他肩膀上的东西不是人类的手指,而是他视察过的工厂里,压力最大的液压钳!
“哎呦……你不讲武德,偷袭我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同志……”
“老同志?!这么说你还是……”
张坤还没问完,便已经从对方的脑子里得到了答案。
感知能力之下,李达慷心中所想根本就无从遁形。
而张坤几乎第一时间便已经知道,眼前的这位五十岁出头左右的老同志,居然还是一个榜上有名的润美通缉犯!
不过,一个上了红色通缉令的再逃犯,还敢以‘同志’自居……
看来你也没少挨帝国主义的通便棍子伺候是吧?!
“咔嚓!”
张坤的手上更用力了!
瞬间,李达慷的肩膀传来几声清晰的脆响!
就连站在他身边的陈清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那是肩峰碎裂的声音!
陈清全清楚的知道身为尊者的李达慷,身体的强度有多硬!
可即便如此,居然还是被眼前的年轻人轻松捏碎了肩膀!
这个名叫张坤的年轻人……也太猛了吧。
而这还不算完,张坤扯着李达慷碎裂的肩头,把他扯到自己面前:
伸手扯了扯李达慷的大鼻头:
“我听说撒谎的人,鼻子可是会变长的哦……”
说着,手指一用力,李达慷的鼻翼两端竟然被凭空撕裂。
而张坤这次出手,自然不仅仅是因为对方只是拿不存在的埋伏忽悠自己。
更多的,还是因为感知到对方身份的原因。
看着一脸血迹斑斑的李达慷,张坤又伸手拍了拍他的脸:
“我该叫你什么呢?是达慷书记……还是达康尊者?”
“不过你们的那个什么神的眼光还真是差劲啊,那么多人不选,偏偏要选个逃到国外的贪官呢!”
听到张坤的话,身边的众人纷纷一愣。
贪官?!
这两个字在华国人民心中的份量一直很重。
确切的说,这是一个唯一不用怎么修饰,便能让所有华国老百姓都咬牙切齿的名词。
谁不渴望公平?!
谁不渴望正义?!
但这些原本都写在了本本上的条条框框,有了蛀虫的帮忙,轻而易举的就形同虚设了起来。
而落马贪官以及他们子女们的奇葩话语,往往更是在老百姓心头补上一刀:
“送礼者太多记不清了,我只记住了那几个没送礼的。”——某贪官落马后自述
“在我眼中她始终是个英雄,不管怎么说是她提供了我最好的物质生活,无论她是通过何途径获取的。”——知名润加歌手曲某婷如是评价她的英雄母亲。
坦白来讲,贪腐问题一直是每个国家都避免不了的。
但在发展尚不均衡的华国,这些王八蛋的雷人雷语,只会更加让没能分享到社会红利的贫民百姓感到不公。
就连知名法学教授,都曾在给学生上课时讲,他很羡慕一名给贪官做情妇的女人,因为那个女人从贪官身上捞取的钱财,平均一天就有八九万……
那收入比当一个能参与制定法律条文时,有资格提供咨询意见的大学教授强多了……
所以,众人再看向李达慷的眼神,瞬间变了味道。
如果之前还只是像看一个过来找茬的敌人,那这会儿看向李达慷的眼神,就已经变成号召工人自愿下岗还不给遣散费的工厂领导了……
眼神中的杀意已经藏都藏不住了……
李达慷脸色涨的通红,一时间也不知道他是被张坤点出自己名字,还是因为肩膀上太过疼痛导致的。
虽然他嘴唇嗫嚅着说不出话,但一边的陈清全却早已吓傻了……
虽然他当过治安局副局长,但那都是李达慷的照顾才坐上了这个位子。
要论胆量,他甚至不如当过区长的赵西来。
只是胆子大有个屁用?!
赵西来的尸体现在还在一边冒着热气呢!
而且现在老领导还被人轻松拿捏,赵西来顿时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惧,噗通一声跪到在地,对着张坤哭丧着脸开始求饶了:
“张先生啊,您就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吧……这次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来香檀宫,再也没有别人了啊……”
“您可得相信想我啊!我老陈可不敢对您撒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