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船舱内的密室面积很大,我在扶梯上往下看去的时候,一具又一具死相各异的干尸正成两排被悬挂在这密室周围的墙壁之上。
而在这个密室内侧,则被排放了一些类似于老虎凳,铁处女的拷打刑具,更让人瞠目结舌的是,就在我这扶梯下方,一个女人此时正呈正面折叠状出现在了我扶梯的下侧,而从我这个角度来看,这个女人的后背以及小腿外侧,正被一个圆形铁柱死死地困住。
这女人的背上都是血,我打开门的时候,她的手还一直在锤击着一旁的柜子,这嗓子口,还在恩恩啊啊的呼救。
我眉目一皱,抬头就对着正准备下来的方源大声喊道:“叫救护车。”
随后,我立马从扶梯上跳下,左手拉扯着这圆形铁柱的顶端,右手则用力的将这女人拉出,可我越用力,这个女人却叫的越惨,而她背后的血液,也跟泉眼一样纷纷往外冒出。
没过多久,这个女人就被痛晕了过去,这时,我却惊讶的发现,在这根圆形铁柱的顶端,竟有一根长达十五厘米的锤形铁刺,而这根铁刺,正牢牢地扎在这女人的脊椎骨处,两旁还有两根十厘米左右的铁磁夹住了这个她的琵琶骨。
“现在这个情况,叫消防是肯定来不及了,小李,一号船只上我记得有一把切割气枪,就在船舱内,帮我拿过来,用你最快的速度。”方源站在一旁,见我手上的圆形铁刺,立马抬头说道。
两分钟后,小李将那一把切割气枪交到了方源手中,我连忙双手拉着这女人两旁的原型铁柱加以固定,只见方源打开气枪的开关,一阵蓝色的火焰,瞬间就从这一把气枪内冒了出来。
在接连几分钟的切割之后,这原型铁柱也被切割成了两半,而铁刺,依旧像长在这个女人身上的东西一样,牢牢地卡在了她脊椎骨和琵琶骨之上。
“快,送医院。”切割完毕,我本来想亲自将她送去医院的,可被方源一拦,直朝一旁的2组队员大声说道。
后者听罢,立马小心翼翼的将这女人背起并传送了上去,而我,则和方源留在了这名不见经传的密室之中。
这间密室很隐蔽,似是建在船身内,也就是这铁轮的最下方,也是最大的空间之内,我数了数,墙上总共有二十八具干尸,而这里从我们进来的地方到最深处的死角,却是一尘不染,也就是说,有人经常会在这里打扫,而在这密室的中央,则放置着各式各样的刑具,刑具之上,没有一个不沾满血渍。
我缓缓地走到了这密室中央的某个木质女像前,这可不是简简单单的木雕,它是一种人形铁框,两面互相用铁链联接,将犯人绑在其间,再把两面合拢,框上许多突出的长钉,就会贯穿钉入受害者身内。
钉子尖锐的前端慢慢刺入身体,先是手腕,然后是脚等其它几个部位,接下来是眼睛、肩膀和臀部。受刑过程疼痛非常,但又不至于立刻要了受刑者的性命。
期间,他们不停地发出凄惨的叫声,有时连续哀号几天才能死去。
把犯人放入铁处女内部的空洞中,然后把门关上,犯人就会被门上的钉子刺穿全身。
我眼前的这尊铁处女的钉子长度相差很大,基本上没有生存空间。
如果实际使用铁处女杀人的话,死亡的原因应该是出血过多导致休克。
这时,方源也走到了我的身旁,轻声说道:“铁处女,又称铁娘子,厮……这应该是中世纪欧洲用来处决或拷问犯人的刑具,这辈子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东西。”
我白了他一眼,抬头用下颚轻轻地点了点放在这里琳琅满目的刑具,说这些都是我第一次见的呢……
紧接着,我们又在这里看到了用以烹煮的铁锅,还有令人难以启齿的木驴,老虎凳,一旁甚至还有铅块,铅块的下方则是一个煤炉,想来应该是凶手用来容铅的工具,甚至,我还在某个角落发现了让古代西欧女人为之惊恐的开花梨。
这是一种比铁处女更为恐怖的刑具,大多都是用在女性身上,它由四个花瓣组成,行刑者摇动顶上的转子,就能让此梨开花,导致女性撕裂,甚至下颌骨也就是菊花断裂,但很少致人死亡,这一刑具,也被人称作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严酷恶刑。
“总共四十八样刑具,有北欧的,有西欧的,更多的都是我们老祖宗留下来的,而这里满满当当的干尸,他们生前想必也经受过这些严厉酷刑,至于那三具干尸……”
方源没有说下去,只是抬头看着那些被悬挂在两旁的干尸,摇了摇头。
我嘴角微微一动,当即顺着方源的目光看去,轻声说道:“太完美了,这些干尸的制作没有丝毫瑕疵,但我们发现的那三具干尸的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焦黑,是因为有瑕疵么?凶手认为,这三具干尸没有资格被悬挂在这干尸博物馆中?”
方源说可能会有这样的心理,当人制造出来的东西过于完美时,他就会想办法摧毁那些不完美,但,有一点他一直想不通,既然他能够制作出那么多具这么完美的干尸,又怎么会在相隔不久的时间,连续做出那三具充满了瑕疵的干尸呢?
我抿了抿嘴,也不置可否的摇头,告诉方源我不知道。
就像是我妈说的那样,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故事,思维也一样,我们不能用我们自己的思维,去预想凶手在杀人时是一个什么状态,而人的心里千变万化,我们推测的可能是一种,也可能,有其他的心里层次,在这凶手行凶时或抛尸时发生,这一些情况,我想只有凶手知道。
不过,我们的职责就是,挖掘出凶手当时的行凶状态,靠着现场的依据,逐个推论凶手为何行凶,然后排列最确切的关联人,再抓住凶手。
所以,没有证据用以推论的东西,我们都只能作为一个猜测的依据,在没有证据之前,这些猜测,也仅限于只是猜测而已。
在接下来的三十分钟内,2组的任务就是将这些干尸及刑具运送特案组以及法医院,而当林希知道我们一下子发现二十八具干尸的时候,这妞儿直接从床上就跳了起来,还说了一句这么刺激,然后就把电话给挂了,直赶到了法医院。
对于林希,我真的也是没谁了,她长得不错,穿品也不错,虽然平时冷若冰霜,但好歹也能算个冰山美人不是,一到了这种关键的时候,她居然会为了几具尸体兴奋起来。
“查到了么?”我和方源走上这第五搜轮船的夹板上,而此时,天空中也渐渐地飘起了毛毛雨,方源一见调差刑警从码头外侧走入,当即撇头问道。
后者走到我们面前,当即点头说道:“差了码头管理处的记录,这艘轮船从上个星期五,也就是三月十六日就开始停靠在这码头了,记录显示,这艘轮船的船主叫关红轻,但奇怪的是,我们刚刚联系码头管理员,据管理员所说,他却没有对这个关红轻的印象。”
“管理员呢?”方源低声问道。
“正在赶往这里的路上,相信马上就会到。”
听完这句话,方源也没再去理会2组的组员,则转身问我是什么想法。
我抬头看了一眼四周,轻声说说道:“这里是运河码头,往来船只很多,每天都会有数百辆轮船停靠卸货,管理员不记得是很正常的事,但,这些船只大多都是途径此处卸货,写完货物马上就会离开,至于这艘船只,在这里莫名其妙的停了五天,管理员都不闻不问,除非,这艘船只在靠岸时就将五天的管理费给交了,按照人的第一反应,每天看到这些来往船只,自然是不会记起船只主人来,但突然有一天,一个例外将接下来六天亦或者是更多的管理费一下子交掉,管理员,不可能会对这个人没有任何印象,所以,这个所谓的管理员,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