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坏小贝,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干嘛要扯到我身上?”宫小叶不满的轻推了单贝一把,提醒道:“对了,你不是要送许默一件礼物吗?还不赶快拿出来?”
“哦,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
单贝恍然的拍着头,歉意的吐了一下粉红色的小舌头,随即打开手提包从里面掏出了一个有些简陋的棕黑色木盒放在桌上。
木盒大约四寸见方,从那早已被磨得光亮圆滑的棱角来看,似乎颇有些年头。
许默在单贝的示意下将盒盖开启,却见一块泛着玉石般光泽的白色长方形物件置于其中铺垫的老旧花布上,不由得疑惑道:“这是什么?应该不是玉石吧?”
说实话,虽然许默不懂玉,但多少也知道,民间收藏的玉石,要么是已经雕刻成型的物件,要么是还未打磨的原石,像这种光秃秃的白板还真没听说过。
“还记得我以前跟你提过的传家宝吧,这个就是了。”单贝从盒子里拿出那块玉石般的白板在手中摆弄着,微微皱眉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本来我爸爸让我将它带到城里,是想看看能不能找一家典当行或是玉石行一类的地方把这东西卖掉,好用卖的钱为我活动一下工作的事情,可我一连跑了几家类似的地方,那些人都说这根本就是塑料,谁也不肯收……”
“塑料?”
许默将那材质不明的白板从单贝的手中接过。还别说,无论是手感还是重量,怎么看都像是塑料,而且还是再回收过的那种。
“那只是他们不识货而已!”对此单贝显得有些气恼,轻咬贝齿道:“据我太爷爷说,根据我家族谱上记载,这东西至少在明朝万历年间就已经在我们单家存在了,那个时候可能有塑料吗?他们当是有人穿越吗?”
明朝的塑料?这确实有点不靠谱了……
听单贝这样一解释,许默倒是对这个看似普通的白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随口向单贝问道:“那这东西……你没从你家人那里听说过什么有关来历的事情吗?”
单贝摇摇头,无奈道:“即便是我们家目前资历最老的爷爷,也只知道这东西很早就有了,至于来历、用途什么的却是一概不知……而且传到我这一辈人,我们单家也只剩下我这一个女孩,我爷爷说反正单家也要断根了,这东西能卖就卖了吧,总比便宜了外姓人强,这不就让我带出来了嘛!”
“哦……原来是这样。”许默点点头,将那块白板在手中把玩了片刻,没有发现任何端倪后放回木盒,重新推给单贝,“不管这东西有没有价值,但毕竟这是你们家的传家宝,我不能要。”
“哎?那怎么行?这件事我已经跟我爸爸说了,我爸爸说,既然你帮了我们家这么大一个忙,这东西无论如何你也得收下!”
“不,你误会了,单贝姐,这不是东西值钱不值钱的问题……”
就在两人将木盒来回推搡的时候,单贝似乎想起了什么,打着手势示意许默和宫小叶噤声,眉头紧皱沉思许久,突然睁眼惊叫道:“对了!我想起来了!我很小的时候,我太爷爷在一次喝多的时候,对我说起过这东西的来历!”
“哦?”许默略微一愣,也不再继续推搡木盒,端坐在座位上静待单贝继续说下去。
“当时我太爷爷说了很多,虽然我记不起来全部,但一些关键的地方我还可以想起来。
据我太爷爷说,他也是听他的太爷爷说起过这东西的一个传说,好像是在隋唐末年,我们单家的祖先无意中在山间发现了一个身负重伤的道人,那道人说自己时日无多,不愿将一身所学带入地下,便赠给先祖一本武功秘籍和这块白板,说是希望先祖练过武功后,可以帮他寻找一位带有什么特殊命格的人,只有这个人才可以解析这块白板的秘密,从而继承他的衣钵。
当时先祖按道人所授的武功秘籍上的武功修炼不到三年,确实成为那一带赫赫有名的武林高手,后来好像追随什么人打天下,但中途意外身亡了。
因为先祖得罪了后来得到天下的李家,先祖的后代怕被报复,便隐姓埋名逃往现在的南河省,期间那本武功秘籍也丢失在路上,只剩下这块据说隐藏仙家功法的白板一直流传至今。”
说到这里,单贝不禁自嘲似的笑笑,说道:“虽然当时我年龄不大,但毕竟也是上过小学的人,始终觉得太爷爷所说的什么仙家功法得道成仙一类的说法有点不靠谱,因此也没太往心里去。
不过要说这块白板的稀罕之处,据我太爷爷说,以前他淘气曾经用石头将这块白板砸断过一个角,后来因害怕被家里大人打,又偷偷将断开的白板按原样放回木盒,可等到祭祖那天,他却发现这块本该断裂的白板又奇迹般的恢复原状了。
至于这件事是不是我太爷爷为了吹嘘而编出来的,就不得而知了,毕竟作为传家宝,我们也没人敢真的去砸一下做这个试验。
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肯定,这东西绝对不会是塑料,要是塑料,经过这么多年的代代传承,上面早就该有大量划痕了,不可能还像现在这样光滑如新。”
“等等……你是说,这东西曾经自我修复过?”对于这一意外提示,许默脑中隐约间似乎抓住了什么线索。
“这只是个无从考证的传说,你不会真的相信吧?”单贝难以置信的望着一脸凝重的许默,显然搞不懂许默为什么会对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这样感兴趣。
“有些事情当找不到真实的证据时,传说也是可以适当参考的。”为了验证心中所想,许默拿过木盒起身告了个假道:“这里光线不太好,你们先吃着,我把这东西拿到外面太阳下去看看,或许能发现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