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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战军总共十二万五千人,再加上五万征召的民夫,号称五十万幽州军!”
毗那罗僵硬的,呆滞的,平板的声音在议事大堂响起,浑然不觉他的话犹如九九湮灭大天劫,一下下轰在每个太原军将领心头,震得他们心神剧颤,脸sè发白,身子抖得和筛糠一般。
眼中流露出一种情绪叫做,绝望!
五十万!
五十万啊!
整个议事大堂愁云惨淡,陷入绝望的死寂中。
马云静静的看着众人的反应,眼中没有一丝取笑的意思。当初骤闻此讯,马云的反应也不比诸位太原军将领好多少。
幽州军的实力是经过血与火的考验,真刀真枪拼出来的,是建立在太原军悲痛血泪上,无数太原军将士付出了鲜血和生命的代价。
当初十万太原军围剿三万幽州反贼,到头来却被对方屠得体无完肤。现在反过来,幽州叛军的兵力是太原军的两倍,这仗还怎么打?
众武将伸长脖子,张大嘴,感觉自己像离了水的鱼儿,被一张无形的大手紧紧慑住,呼吸不上新鲜空气。
太原军将领中眼神依然保持冷静坚毅的只有三人,少将军李澞,虎痴许诸,陷阵高顺!
李澞少将军面sè沉重,作为一个合格的将军,无论处于何种不利的境地,他都有着顽强的必胜信念。但是此刻,形势之凶险,实在不容乐观!李澞少将军剑眉紧蹙,斟酌着开口问道:“幽州叛军打算如何进攻?”
“突袭!”毗那罗眼神呆滞,声音平板:“大夫人制定的战略,两万轻骑兵分两路,突袭虎威营,奋烈营……”
虎痴许诸豁然而起,瞪着虎目吼道:“单凭一万轻骑,就想吞下老子八千虎威军,白rì做梦么!”
虎威军和奋烈军是太原军的王牌jīng锐,都是多兵种混编建制,刀盾手、弓箭手、长矛兵、游骑斥候……完善的编制让这两只军队能够dú lì应付各种恶战。八千jīng锐将士,谁来都能崩掉他一嘴牙。
毗那罗道:“大夫人的计划,不包括让轻骑兵与虎威军和奋烈军死磕。轻骑兵的目的是奔袭扰敌,缠住虎威奋烈两军,不让其有回援的机会。”
“拿地图来!”陷阵高顺沉声对身边的一个亲兵吩咐道。高顺约莫三十来岁,相貌朴实,没有百战沙场的金戈杀伐气,像乡间老农多过像领军大将。
地图铺开,高顺围着地图缓缓查看一圈,沉声道:“虎威军驻扎在小蒙城百里之外的沙岭,奋烈军驻扎在距小蒙城七十里地的清水河畔。虎威军、奋烈军和驻扎在小蒙城内的太原军主力,三者成鼎立之势,互为犄角。光凭两万轻骑,还不可能威胁到我们。”
高顺眼中jīng光闪烁,平凡的脸上生生多出一份名将风采,“大反王九九八十一位夫人个个身怀绝技,其中大夫人最擅长战略,有‘诸葛明珠’之称。她的计划,想来没这么简单吧!”
毗那罗目光呆滞,活像个木头人呆呆的道:“大夫人计划,两万轻骑兵纠缠住虎威军和奋烈军,另出一支奇兵,直插小蒙城中心腹地。”
“不对,不对。”高顺摇头道:“虎威军和奋烈军距离小蒙城甚近,急行军半rì可达。若是铁了心回援小蒙城,垫上一千殿后死士,两万轻骑拦不住我们。届时,虎威军和奋烈军与小蒙城守军里外夹攻,那支奔袭的奇兵腹背受敌,逃不出一个全军覆没的结局。诸葛明珠用兵堪称出神入化,没理由犯这么草率的错误。”
毗那罗点头道:“对,没错,两万轻骑兵奔袭sāo扰,和奇兵突袭小蒙城都是幌子。其目的正是要让你们深信小蒙城有难,全力回援小蒙城。奋烈军一撤,清水河的驻防便空了下来……”
“好恶毒的计策!”毗那罗还未说完,少将军李澞已经凭着敏锐的战场嗅觉猜到了幽州叛军的计划,“水攻!你们打算掘开清水河大堤,淹掉整座小蒙城!”
清水河是古黄河支流,水势湍急汹涌,在小蒙城前蜿蜒盘旋而过。从高处俯瞰,清水河如半月弧匹练绕着小蒙城。
当初李陵选择退守小蒙城,正式看中他易守难攻的地形,依着十万大山,背靠清水河,天然的险阻屏障,幽州叛军若想进犯只能从正面进攻,绝无可能抄捷径断了太原军的后路。除非叛军们有飞鸟游鱼的本事,能飞过崇山峻岭,游过湍流激涌。当然这是不可能,叛军也是凡人,又不是天兵天将,怎么可能有那等本事。
李陵老狐狸这一手可谓老成持重,背倚着整个并州,后勤辎重有一州之地支撑,与幽州叛军拼耐力,打消耗战,完全无压力。
谁知幽州叛军无耻,想出这等绝户计,优势立刻变劣势。原本清水河是太原军抵挡幽州叛军最坚实的屏障,这下可好,摇身一变,清水河成了幽州叛军对付太原军的凶器。掘开清水河大堤,汪洋洪水凶猛倾泄,整个小蒙城以及周边方圆数十万亩地,顷刻化为汪洋泽国,困在小蒙城内数万太原军将士都得喂了鱼鳖。
“混账!”虎痴许诸勃然大怒,须发贲张,根根如钢针倒立,似暴怒虎鬃,“这是什么混账计策,掘开清水河,下游数万亩良田毁于一旦。即使以后大水退了,良田也被浸泡成盐碱地,老百姓还活不活了。”
马云微微叹了一口气,一脸悲天悯人天师样,“许将军,反贼残虐无道,所到之处犹如蝗虫过境,他们又怎去管普通百姓死活。作为朝廷军队,只有我们才是百姓的守护神。”
守护百姓!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听在众武将耳里,却犹如晨钟暮鼓,震得众心cháo澎湃涌动。恍然间,年少轻狂意气风发的青葱记忆涌上心间。
jīng忠报国,直娘贼,当年好像就是为了这个劳什子缘由参的军!
直娘贼,这些年姐儿睡多了,把这茬整的都有些忘了!
马天师简单一句话,众武将眼中的惶恐消减了不少,苍白的脸sè也缓缓镇定下来。
李陵老狐狸坐在将军椅上,目光如炬,大有深意的斜乜了马天师一眼。
马天师清澈的目光迎上,脸上依然挂着如教科书般标准的不着一丝烟火气的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