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棉棉瞥了他一眼。
微微仰颌,落落大方的勾住他向大厅走去。
苏雨萌自知被秒成了渣,羞愧的拉了拉身上扎眼的裙子,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萎靡的坐在椅子上。
沈婉华使劲闭眼了几次,在睁开,确定跟上次来的是同一人,只是换个风格,差别就那么大吗?
一旁的引齐把沈婉华拉到了一边小声嘀咕:“妈你也太没眼光了,这等绝色你既然说是小太妹?”
看着儿子眼珠子都快要掉,沈婉华把他的头扭朝苏雨萌的方向!低声说:“别忘了今晚的大事。”
引齐比了一个OK。虽然苏雨萌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但为了前途,今晚他愿意当一个无情的播种机。
阮棉棉双手恭敬奉上礼物温顺乖巧的说道:“爷爷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谢谢我的孙媳妇,你有心了!”
其实她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是引鹤交给她,她只是借花献佛而已。
沈婉华推了推引齐,示意他也赶快把礼物送上去。
引齐会意后,带着礼物来到了老爷子身边:“爷爷,花里胡哨的话,我也不会说,我的心意都在礼物里了。”
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是花里胡哨?阮棉棉虽然跟引齐是第一次见面,也听清楚了他的敌意,想跳起来给他一捶。
老爷子蹙眉,冷目启唇:“花那么多钱给你读书,连个祝福语都不会说?我们引家的钱是喂狗了?”
引齐抓抓脑袋,勉强挤出一句“生日快乐!”不是他不会说,而是常说的那两句被她说了,他一时间也想不出来。
此时的沈婉华尴尬的朝众人笑笑,小碎步跑上前解释道“爸齐齐是行动派,他嘴上不说,但平日里很是记挂您,前一个月就开始挑选礼物了,您快打开看看是什么!”
老爷子当着各世家的面,也不好下他们母子的面,脸色稍微缓和一些,打开礼盒,里面是一套景德镇的青花瓷器。
脸色又冷了下来,盖子都没盖,随手摆在茶杯前。
阮棉棉看了一眼莫名觉得眼熟,似曾相识,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直到老爷子端起手边的茶杯,她才顿悟,跟老爷子手上的一摸一样。
引齐看着老爷子不发话,凑上前:“怎么样爷爷好看吗?”
老爷子咽下口中的茶,茶杯重重落在桌上,茶水溢出,洒在紫檀木桌面,形成几颗大大的水珠:“明年你不要来了!”
“怎么了嘛爷爷?”
沈婉华也凑近“怎么了爸,您不喜欢吗?引齐精心挑选的。”
一旁看热闹不嫌大的阮棉棉拽拽引鹤的手,对视。
引鹤似乎也明白怎么一回事了,浅笑一下,继续看他们演戏。
“你们现在口才渐好了,说谎都不用打草稿了,张口就来,连着三年送茶具,今年的跟去年的一摸一样,你是去搞的批发吧?就这还是精心挑选了一个月的礼物?”
引齐这才回过神来,看见礼盒里跟桌上的茶具一摸一样,心都凉了半截。
他确实是买了三套,堆在库房用来送人的,完全忘记了,这三套都送给了老爷子。
应酬太多,送出的礼物也很多,根本记不住谁送了什么。
而且前几年老爷子也没当着面打开。
沈婉华脸都绿了,任凭她多善诡辩,现在也被自己不争气的儿子,把话都堵死了。
引齐看了一眼桌上未拆封的礼盒,想把引鹤也拉下水:“既然爷爷不喜欢我的礼物,打开大哥大嫂的礼物,给我也学习学习呀!”
老爷子闷哼一声:“你大哥才是精心挑选。”渐引齐不服,老爷子打开手边的精巧盒子。
“就一块破木头?”
连阮棉棉也惊的看了一眼老爷子的神情,好像并未有什么变化。
这木头有什么特别吗?
又侧目看向引鹤依旧稳如老狗,她试图说服自己,这是一块有魔力会让人长生不老的木头。
这是一位白发老爷爷也走了过来,发出一声惊呼:“老哥,这块是绝产的白奇楠呀!我最后一次见是在三十年前的香港拍卖会上了。现在怕是整个世界也找不出几块了。”
老爷子当然知道这是沉香中的极品,奇楠。
当年那块沉香以798万元成交,还只是绿奇楠,没有这块质地好。
“我这大孙子,大孙媳知道我有心疾,特意给我寻来了。”老爷子满意的合起来,交给的管家,让他赶紧放进保险柜里。
“老哥还是你有福,极品白奇楠入药,效果特别好。”
阮棉棉有些羞愧,她确实不董沉香,也没接触过,看来要学的知识还有很多。
引齐瞪了一眼那个老头,暗骂道,看把你能的,就你知识渊博,被沈婉华拉着灰溜溜地退到了长廊上。
引霆在外面招呼宾客,也听到了屋里的动静,见母子两人出来,绿着脸,咬牙骂道:“不学无术,脸都被你丢进去了!”
“爸我又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他会那么舍得出血,我经费有限呀。您下次多拿点钱给我,我保证买得比他好。”
引霆看着不争气的儿子,气得扶额转身离去。
“算了算了一个糟老头子,也生气不了几年了,你今天的主要任务是拿下苏雨萌。”沈婉华宽慰道。
“知道了!”
..........
苏雨萌看着引鹤落单了,急忙起身来到他身边甜声道:“引鹤哥哥,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引鹤的声音淡淡的,没有多少感情。
能和他说上话,苏雨萌就已经很开心了,为了能跟他做校友,她每日拼命学习,追赶他的脚步,终于如愿以偿跟他做了校友,一起出国。
他太过耀眼,即使在异国他乡,出了学术交流,私底下能跟他说上话的机会也寥寥无几。
阮棉棉从卫生间出来,看见引鹤身边多了一位美女,心底隐隐作痛,她有那么一瞬间,想上去把她们拉开,又接的自己没那么权利,他们只是契约婚姻,各取所需,时间到了就要分开的。
垂丧着头往相反方向的凉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