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阮棉棉躺在床上,愣神,他那么高高在上,回去那种小聚会吗?
到底要不要开口,正纠结的时候,一束光从门缝里撒了进来。
“干嘛不开灯,你晚上视力不好。”引鹤啪的一声把头顶的大灯打开。
光开个台灯,怕她磕到哪里。
他再也经受不住,她受伤了。
阮棉棉微微一笑:“反正也看不见,开个床头灯,省点电费。”
“不用替我省,随便用。”
说着他左右松开了领带,黑色衬衫的纽扣被他一粒粒解开。
那诱人程度简直就像酷刑一般,奋力地燃烧着她的小心脏。
她别过眼,把视线转移到了手机上。
又想起了庄若楠的事,提了一口气,软声询问他的意见:“明天我闺蜜老公过生日,她邀请我们去,下午六点你有时间吗?”
引鹤拿睡衣的手顿了一下,明天下去他有一个视频会议,这都是在重点,重点是他很不喜欢这种场合。
转念一想,宴会办在下午,实在不放心她一个人去,好像有没立场让她别去。
她有她的朋友圈,不能过度保护,让她感觉自己被束缚。
阮棉棉眯着眼睛竖着耳朵,没听见回应,有些失望的捏了捏手里的手机,毕竟他日理万机的,哪有那么多时间陪她瞎胡闹。
怕他不好回答,给他找个台阶,“没事,你如果忙的话,我就让黄阿姨陪我去。”
引鹤看着她脸上闪过一丝失望,嘴角一勾:“不忙!”
不忙?意思就是陪她去吗?
转身进了浴室。
等他出来的时候,床上的小白兔就已经呼呼大睡了,鼻翼间传出均匀的呼吸声。
引鹤侧着身子看着她纯欲的脸庞,轻轻地落在了额间一个热吻。
温柔地扶着她额间的小绒毛。
熟睡中的阮棉棉感觉到了额头的酥麻感,翻身,手脚禁锢住引鹤身体,头埋进他的颈窝,贪婪地贴着皮肤蹭了蹭。
引鹤把人环在怀抱里,头顶的碎发,和好闻的体香一起钻进了他的鼻腔。
伸手捋了捋她头顶的碎发,强压着体内的欲火,抱着她不知过了多久,才沉沉睡去。
翌日
林隆的生日会,办在了他家自己的酒店,大厅整体用蓝白色的气球架起了高高的拱桥。
香槟扑满了整个回廊,温馨又浪漫。
阮棉棉青丝梳得一丝不苟,绾在脑后一个低低的发髻,上面插着一根翠绿的玉簪。
她出门前,找不到扎头绳,只得跑到保险柜里,挑了一只。
插在头上。
身上烟灰紫丝质旗袍,腰间一团锦簇的白棉花,秀得活灵活现,轻柔浮动,看得人想上去触摸柔软。
这条旗袍是在m国,兰絮一针一线亲自秀制,送给她的重生礼物。
尺寸与她的身体紧密贴合,细若浮柳的腰线,衬托的她清新婉约。
勾着同样一身搞定黑西服的引鹤,从幻影里下来。
门口的服务员都在原地呆愣了一下,以为是哪个大明星亲临现场。
他们一进场,真个宴会厅的人目光头投撒在他们身上,俊男靓女,佳偶天成。
不知道的一以为今天是他们两人的订婚宴呢。
林家父母,和庄若楠一起出来接的他们。
林父揉了揉眼睛,他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虽然说这几年生意做的还不错,但跟叱咤风云的引鹤相比,自己家这点产业简直就是如同蝼蚁一样渺小。
他转头看向林隆,以为是自己儿子出息了,能结交社会顶层的大人物,但林隆也一脸不可置信的回了他一个弥漫的眼神。
庄若楠拉了一把发懵的林隆,迎身上前。
“棉棉,今天真美,简直就是仙女下凡。”
阮棉棉也撤回了搭在引鹤手臂上的手,拉着庄若楠回应道:“哪有你美,端庄典雅,嫦娥下凡都要被你比下去了。”
一旁的林隆也挂着笑容,伸手弯腰,十分恭敬的跟引鹤握手:“引总,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请上座。”
广茂市的首富引鹤,手握三家上市公司,福布斯里前4唯一的中国人,他的财富和名气都响到国外去了,生意场上的人,谁不知他的名头,今日他能莅临,以后他们林家出去谈生意,别人也能高看他们一眼。
引鹤一改往日的高冷,态度温和地回道“办得不错!以后等我夫人生日宴的时候,也来你家。”毕竟是自己媳妇的闺蜜,态度太冷也不好,就随便找了一个理由,跟他们浅聊一下。
让阮棉棉面子上的好看一些。
林家人受宠若惊,只觉得引总跟传闻中的高冷霸总,不沾边。
“谢谢引总赏识,贵夫人生日宴的时候,我们一定拿出看家本领好好办。”
引鹤微微颔首。
林隆提议给引鹤单独开一个包间,怕怠慢了贵客,引鹤拒绝了,既然放下身段来了,自己一个人坐在包间里,多没意思,他也照顾不到棉棉。
最后由林父和林隆亲自引着,座上在了雅座上。
庄若楠也很尊敬,客气的说道:“引总,借你夫人一叙!”
引鹤抬抬手,示意自便,阮棉棉起身的时候,他又叮嘱道:“麻烦林夫人,务必拉着棉棉的手,不要去光线暗的地方,她到了晚上视力不好。”
“好,我们就在旁边。”
阮棉棉看了他一眼,浅浅一笑,跟着庄若楠去了,庄若楠勾着她一路上走得很慢。
生怕她磕了。
“你好幸福啊,你老公看的你眼神,都要拉丝了。”
她看着引鹤看棉棉的眼神,才是一个正常男人的该有的眼神,不像林隆,在他眼里看不到一点欲望,和爱恋。
阮棉棉知道她的情况,只是拉着她的手温柔安慰道:“两性关系,最重要的是平稳,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要的越多,就是去得越多,什么情爱都不重要,因为随着时间推移,最后都会变成亲人,有些甚至会变成仇人。”
“所以你们现在的相处模式,是多少已婚妇女梦寐以求的生活,又有钱用,还不用伺候男人。”
庄若楠脸上的苦闷之情,一点点舒展,她说得有道理,她看着父母从小为了几块钱,或者几百元,吵得不可开交。
妈妈嫌爸爸没本事,连累女儿出嫁连样像样的陪嫁都没有。
她低声回道:“也对啊,换种思维,爱情在物质面前,算个屁呀,等价交换。我还是选钱,踏实,爱情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还是少碰。”
“走吧出去吧!生日会马上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