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溜儿,但有恶趣味,这就是某知名且非致命性轨道团体的宗旨以及快乐源泉,轨道线上可持续性的打打杀杀血流成河太过无趣,即使带魔法师阁下本人亲至,那极偶尔的情况下也是需要洗眼睛的。
“这舰还有多久能飞到聚居区?”
“.”
“嘿,哥们,跟你说话呢!”
“.”
“我你妈了ber的??”
老王同志震怒了,老子他妈可是绿野仙踪大佬王,树欲静而风不止,他都快忘了像这样被无视是什么感觉了,可惜震怒无效,那个叫罗德维斯的小兵噶面无表情一步一步,仿佛是在军训,那叫一个喜形不言于色而身负千钧重担。
老王眼珠子一转,随手摸出一小兜命运硬币直接塞到对方兜里:“拿去喝茶!兵哥哥,咱离你们的目标地点还有多长时间?”
罗德维斯熟练的拍拍口袋,立刻抬起胳膊抹掉电子表蒙上面的油泥,指着倒计时显示说话的时候甚至试图挤出一点服务性质营业性十足的笑容:“8小时16分钟,Sir,it's my pleasure,to serving you~”
“.”
只能说,不愧是人啊,都他妈这鸟样了还是忘不了捞油水这茬儿,这都刻进DNA了吧这他妈,也不知道这货的摸鱼技能是不是也像他还是个正常人那会儿浑然天成。
“鹅鹅鹅豹欠”厉蕾丝没绷住直接笑出声来,“嗯咳,是是是,我知道我们在搞潜入,但是实在太好笑了”
老王黑着一张脸:“你笑点是真的低!”
李沧掂着那个装满了虫族信息素基质的宫铃玩,不时打量着周围的舱室:“如果不是我们现在就站在这,真的很难相信信息素这么严谨的东西居然可以用的这么草率,就随便找点什么类似的东西都能冒名顶替啊,人果然还是人,到底不能真正意义上跟虫子这种东西同流合污,徒有其表,嗯,甚至连表都不存在。”
“可是挺有意思的!”厉蕾丝甚至有那么几分窃喜:“没有任务线但可以走剧情的游戏老娘也能玩的美滋滋,食堂,冲鸭!”
李沧居然认真的点头,然而一进食堂就直接把人家大师傅撂案板上了——
“砰~”
“唰唰~”
非既定用餐时间里依然有不少舰队的中上层在这里用餐,但是显然,桌上那些造型颇具艺术感和美感的虫族基质全然没有这边的热闹这般引人瞩目,一瞬间,那些家伙齐刷刷的扭过头,看向他们这边。
“咻,看来约瑟夫·米切尔副厨终于激怒了我们的贵客!”
“怀念温斯顿大厨还在的日子.”
“加油,伙计,狠狠踢他的屁股,拜托,我们早就想揍他一顿了,如果不是同事的话。”
“我还是不明白,温斯顿为什么要选这样一个家伙做他的副手,该死的,他甚至做不出一盘美味的牛油果沙拉!”
“你以为自己为什么会格外怀念温斯顿大厨不在的日子?”
“What?”
“卑鄙的厨子!”
李沧把人家大副撂案板上厉蕾丝和老王都没觉得丝毫惊讶,但这群“npc”却属实是震惊了他们,有那么一两个瞬间,仨人几乎产生了这些人其实是正常人的错觉。
厉蕾丝眼睛都亮了:“我靠!自动触发的剧情对话!这应答机制太先进了!太有意思了!”
“呵,你怕不是在做梦,大概率只是以前行为的复刻罢了,你看地板上的痕迹,他们每个人脚下的路看见没,都特么磨的锃光瓦亮了,鬼知道丫的到底重复过多少次!”
“姓王的快闭上你的狗嘴!真是扫兴!”
李沧在那边开始撸袖子:“虽然听起来有点离谱,但如果真跟咱们的猜想一样,动作指令越多的人剖开来特异性和器质性病变应该会更明显才对.”
“哦,你意思这些人已经没救了我可以理解”老王说:“不过还是不大明白这玩意的运作机制,虫子和人,怎么想都不搭嘎吧,话说那如果没那什么器质性病变特异性表征呢?”
李沧一摊手:“啥也没有就这个鸟样,那只能往血脉方向联想,斗胆猜测一句这玩意有重大嫌疑有意试图于小币崽子的规则下演化出一条新血脉总没问题吧?”
老王无所谓的点头:“哦血脉级呗.”
“你哦个der!”厉蕾丝对这个蠢东西嫌弃的不是一点半点:“李沧的意思是这玩意会传染!侵染!形成一个新的血脉族群!”
“啥意思.”老王一头雾水,还是没能理解,“等等,等会啊,我捋捋,你该不会是想说在经历过一次行尸病毒之后,人,还要再被虫灾过一遍筛子??”
李沧一指周围:“这种规模,这种情况,就很难不让人往一些方面有端联想,这种‘病毒’要是固化下来,那虫子可真就是符合小币崽子逻辑的合法滞留者了,鬼知道它们能做到什么地步。”
老王咂咂嘴,危机感的压榨迫使他的脑回路瞬间崩出激烈的智慧火花:“懂了,咱整点样品给金鱼和科院,搞一个虫态病毒疫苗出来,求名又求利,狠狠他娘的在全世界人民身上扒一层皮下来!”
一瞬间,一种信念一种理想一种泼天宏愿的使命感袭上老王同志心头,不得行,我他妈得保住全世界的大宝剑事业,我他妈要拯救这个凉薄如纸的世界,我他妈就是要点燃温暖所有世界线的至高火焰呐!
“发现即摧毁的道理不懂?”李沧啧啧有声,很难分析出他脸上的那种表情到底是饶有兴致看热闹不嫌乱子大还是真的满不在乎:“这玩意如果是虫子有意识搞出来的,大概率不会像导致初代行尸灾变的病毒那样轻描淡写,这玩意运到基地那边,万一失控那乐子得老大了!”
“啊这.”老王的目光逐渐坚定,坚定的能入党:“发现!即摧毁!啥时候干?”
“先把手头儿的活儿干了!”
“得嘞~”
咔嚓,一刀入魂。
还在不断挣扎的米切尔副厨从头到脚出现了一条竖直的红线,氤氲出来的血色竟有一丝丝的荧光成分,切口平滑刀法老道,但,骨头、脑组织、心肝脾胃肾,这些看起来没有丝毫异常,连分别分部位的鉴定结果都一切如常,就是普普通通的从属者,而已。
“完犊子了.”没有异常才是最大的异常,王师傅发出一种悲天悯人的声音,“别啊,不要啊,我的大宝剑,我的足浴城,我的商K,我的impart!”
还是那句话,老王对大多数人命店都没有任何兴趣,既不抱有希冀也不存在怜悯,他从始至终担心的就只有那篮子大的两件事——
他所钟爱的那种生活逻辑遭到冲击。
biu~
快乐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