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时分,襄阳城依然人仰马翻,正寻着刺客,而襄阳城外数里外的一道河湾之上,突然“蓬!”的一声,一道水柱从河面之上冲起,半空之化作万斛珍珠,散落河上。
“哈哈哈,李密那些蠢货肯定没想有想到我们会平安出城的!”一个笑声传来,劲气夹杂其,震得河边山林之的飞鸟被惊飞一大片,傲雪显然是心情颇为好,“如今李密就算是发怒也没有办法吧!”商秀?笑道,很意外地竟是与傲雪开起了玩笑来。
傲雪想了想,还真是如此,李密重伤,恐怕不死也是去掉了半条性命,没有数个月的修养,休想要好起来,此刻是可能陷入昏迷之,如何发怒?
“秀?说得是,不过想想李密的样子,当真是好笑!”傲雪说道,一块大石之上坐了下来,他浑身湿透了,也并不介怀,伸了个懒腰,目光却是落商秀?的身上,脑袋轰得一声,几是疑似看到了仙子一般。
她虽然身穿了宽大的男装,却是因为湿透了而禳衣裳紧紧地贴娇躯之上,束着头发的绸带已然散落,三千青丝披肩而下,落秀美圆润的肩头之上,带着水珠儿,阳光下发出七彩迷离的光晕,让她整个人宛若晨曦仙子一般。
被傲雪灼热的目光看得不好意思,商秀?脸上露出了一抹嫣红的红晕,仿佛是桃花烂漫一般,让她披上了一层妩媚的动人,她嗔道:“小贼,你看什么看?”
傲雪回过神来,哈哈一笑,说道:“这里风景独好,我自然看多两眼!”商秀?白了他一眼,盘坐下来,运功逼去水气,俏丽的脸蛋之上染上了一层红晕,一阵白烟从她头顶冒了出来,盏茶的时间,她便是收功,看到傲雪躺大石之上,阳光暖洋洋的晒他身上,却是已经睡了过去,“真是的,一点也不小心,若是敌人杀到,我们这两条性命就是这样被交代了!”
她倚石边,望着傲雪睡去的样子,看着他恬静的睡容,却是与昨日的杀神般的模样大有不同,不由得笑了起来,“这人睡起来倒也是很好看!”她微微笑道,慢慢地也是睡了过去。
阳光慢慢地将清晨的露水蒸腾而去,几声鸟鸣传来,树影婆娑,空有着七彩的光晕,照傲雪的脸庞之上,他慢慢地睁开眼睛,口嘟囔了一声,不情不愿地醒来,凉风送来,却是没有吹走他的睡意。
看到商秀?倚石边睡去,甜美的样子分外地惹人怜惜,美人海棠春睡,别有一番美丽,傲雪不由得微微笑了起来,脱去外衣,为她披上,看了看四周,倏然感到肚子有些饿了,心想到:“这打架当真是消耗体力的活儿!”
他脚尖一点,身子已经如同一根箭镞一般飞射而出,窜入了林间。
……
商秀?是被一阵浓浓的香气唤醒的,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动作别有一番妩媚,动了动,发现身上正是披着傲雪的青袍,抬头却是看到傲雪正是笑眯眯地望着自己,脸上一红,“早上好!”傲雪说道。
商秀?听到他的声音不由得哑然失笑,这人时常让她心好笑,她鼻尖动了动,分明闻到了一股清香,那是竹闲了,骆方等人摇着竹蒿每人手持长达三丈的撑杆,每遇船儿惊险万状要撞往岸旁去时,就四杆齐出,硬是把船儿改朝往安全的方向。另外一众战士则商震的大呼小叫下协力摇橹,操控风帆,忙个不亦乐乎。
身后足音传来,傲雪也并不回头,凭着足音便是知道来人是什么人,他说道:“风和日丽,江风阵阵,秀?也有兴致来这里坐一下?”
商秀?没有好气地说道:“旁人都忙得团团转,你怎么这么悠闲地坐这里?”傲雪懒洋洋地说道:“我也不会操舟,上前帮忙也是帮倒忙,还是坐这里凉凉风,而且这一马平川,我也帮不上什么,秀?不如也这里坐下吧!”
商秀?气极,说道:“什么一马平川,难道你看不到这里曲十八弯吗?”
“我闭上眼睛了!”傲雪说道,这个时候,小舟猛然震动,几欲倾覆,却是一个急弯迎面而来,商秀?一个站不稳,几乎摔倒,却是被傲雪一把拉住了小手,她脸上晕生双颊,狠狠地瞪了傲雪一眼。
帆船拐弯,无惊无险地转入笔直的河道,就像经过了漫长的崎岖山道后,踏上康庄坦途的动人感觉。
众人眼前豁然一亮,陡然间胸臆间被着无比清朗宽阔的河道震撼,碧蓝的河水若同情泓剑光一般,两岸山岳耸峙,气势恢宏,让人感受到大自然何等的胸襟气势。
“只有置身于这等广阔天地之下,方才觉得天地是如何的雄壮,人又是何等的渺小,人生匆匆百年,如弹指间一瞬,若是能够置身于这青山道,深深地为这世间奇景而震撼,他若有所感,功夫浑然天成,自然运转,便是觉得自己置身于此,不分你我。
这种玄妙的感觉,傲雪感到自己一霎那间,自己心心弦一紧,便是有所领悟,待到身后的商秀?出声,方才从这玄妙的感觉醒悟,他微微一笑,自有一股不凡的气势,让众人为之一讶,感觉他较诸方才有所不同。
是真切的便是商秀?,她很真切地感到眼前男子的不同,精气神为之而凝视,虽是置身于眼前,却似是融入了这天地之,当真是奇怪非常,她心一动,说道:“没想到你竟然有所突破!”
傲雪微笑道:“武道修行首重心灵修行,佛家有一朝顿悟,立地成佛的说法,便是这样,我不过是略有所感而已!”
众人均是武功不凡之辈,均是知道到了这等境地,小小的一点领悟便是多么大的进步,纷纷向他祝贺。
商秀?这时候坐了下来,坐傲雪的身边,望着四周空灵的景致说道:“也难怪你有这等想法,这里当真是很美,人生百年比起这山川当真是沧海一粟,而且总是这山川也有腐朽的一刻,沧海桑田,人这一生当真是短暂!”
她语气有些寂然,垂着眼睛,说道:“这山峦耸峙,虽是看得天下真切,若是没有来人恐怕也是很寂寞!”她想起自己身世,不由得有些感怀,身高位,却也是芳心寂寞,没有多少人可以说得上心事。
傲雪望着眼前,伸手轻轻地一弹,水上激起涟涟水光,说道:“你看这山寂寞,却没有看到她也不是有这水缠绕其,有游鱼嬉于其,岂会寂寞?”他笑了笑说道:“而且这山不是睡着了,怎么知道寂寞?”
商秀?扑哧一声,嗔道:“你这人说着说,总是会不正经!”
傲雪看她娇嗔神色娇艳,却是像是撒娇一般,美艳不可方物,目光不由得微微发直,说道:“秀?若是不笑,当真是一种浪费,你看笑笑多么好看!”商秀?已是听到傲雪多次说她好看了,她从不曾从旁人口说过,脸上微红说道:“当真是很好看?怎么好看?”
傲雪听她脸色发红,语气却带着几许的娇嗔,傲雪笑道:“当然是人比花娇!”
商秀?神色一喜,眉宇间伸展开来,让她如同百花齐放一般,美丽无匹,他说道:“你这人说话真是好听,就像是你做的美食一般!”
傲雪听得哑然失笑,摇摇头,心想到:“这人当真是好吃,连比喻都用食物!”
经过傲雪这一打断,什么多愁善感,皆是抛到了水喂鱼了,商秀?望着茫茫水间,淡淡地说道:“尚有个许时辰便可抵达竟陵,假若敌人以铁把河道封锁,我们怎办才好呢?”
傲雪从她语气可以听出其依赖与信任,细细想来,自来到了飞马牧场之后,商秀?便是对他颇为信任,昨夜危急,对于他的有些几乎胡闹的注意,也是毫无保留的信任,虽然知道自己别有目的,却是依然如此,由不得傲雪不感动。
人与人便是如此,感动很多时候,便是这些平淡的动作、言语之产生的。
傲雪笑了笑说道:“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铁拦江,有本人这柄未来的天刀此,不过是举刀之间而已!”
商秀?听他说得轻松,白了他一眼,说道:“什么未来天刀?”傲雪笑道:“待我打败了宋缺了,天刀之名不就是易主了?”复又说道:“这天刀之名已经被他用过了,我倒是要想个有气势的外号!”
商秀?听得哑然失笑,暗道:这人也真是脸皮够厚的,她没友好气地:“什么外号,还是等你打败宋缺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