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边境地带有户为善人家世代以经商为主家道虽富裕一方却不曾仗势欺人长年铺桥造路为四方旅人营方便之路颇受地方赞扬。
善人有一位幼妹国色天香出尘绝色与同郡县府之子订有白首之约预定在年底共结连理。
一日她赴亲戚家喜宴归来途中遇到一位游离军队将领对方见色心喜欲强行染指还好经乡里挺身相护才幸免遭玷辱得保清白回家告知此事。
本以为军队离镇驻扎甚远不致有事她尽量简出闭户地待在闺房绣缝嫁衣欢欢喜喜地等着当新娘即可。
谁知在出阁前夕突来恶耗一支杀人部队如入无人之地般入庄遇人即砍挥刀不留情无视哀号遍地血流如洪地漫湿黄土地。
一具具死不瞑目的残尸向天怒吼为何积善之家惨遭灭横之祸九十七口人几乎灭绝。
几乎。
爹娘霓儿回来了。
一身泥泞的七岁小女孩从後院狗洞偷爬进来带着一颗准备接受爹娘责备的心低垂着头努力揉红眼睛好求取同情。
爹娘最心软了一定不忍责怪她。
但是一路行来不闻人声连老爱躲在枝後吓她的长工王伯也反常地不见踪影她开始有些不安的叫起人感觉好像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空气有一股好难闻的味道小小年纪的她害怕地跑了起来一不小心绊到了石板一跌。
她的小手往前扑湿黏黏的红土沾了一身。这些天没下雨呀!哪来的朱砂水?
!乔乔嬷嬷的头
她吓傻了枝桠连接处正嵌着一颗滴血的人头眼睛大睁的似乎在催促她快逃千万别逗留而身体则少了地躺在花丛间。
过了好久她想起了爹娘哭喊地奔进大厅要寻求呵护可是映入眼帘的尽是不再呼吸的亲人那一瞬间她身上的血液也跟着大量淌流。
爹的眼中有泪而被护在他身下的娘一见到她之後七孔突然冒出鲜血的阖上眼是在等着见她最後一面吧!
不要呀!爹娘你们不要丢下霓儿一个人霓儿会会怕
小女孩伏在双亲身上哭泣不远处是七个兄姊的陈尸处个个遍体都是刀伤剑痕无一处完整死状甚惨。
不知哭了多久耳中传来有人低唤霓儿的声音她连忙抬起头循声一视——
姑姑姑
她奔了过去只见一息尚存的美丽女子衣不蔽体满是不断溢出的红娇嫩的唇被咬破了。
在很久很久以後她才晓得是怎么一回事有人以极残忍的方式她温柔似水的姑姑。
霓霓儿乖不许哭要要替我们报报仇
是谁?为什么要霓儿没爹呜没娘小女孩哭肿了双眼。
记住这这个名字单、骁、光你的弑亲仇人。
单骁光
她的蒙蒙小眼中有了噬骨的恨意为自己为亲人也为抱憾而终的美丽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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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璧六年
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
桃花杯中有抹妍丽的身影穿梭面色如霜地轻舞着碧血剑宛若仙人之姿地送去横光血红色的弧一溅代表又有一人命丧其中。
杀人是她的工作因为她是杀手。
一贯以红线抹拭剑身丢之剑下之魂不计其数从无侥幸之辈且善以易容术掩饰其桃花姿色江湖人称红线女。
她的眼中鲜少有温度终年尽是冰寒冷色深得教人看不透是喜是悲。
或许她的生命中已无值得欢喜之事吧!
人生有何欢?
在一番杀戮之後她和往昔一般来到长年冒着冷冽寒气的冰潭浸泡洗去看不见的血腥她痛恨那股抹不去的味道如同当年那场家变。
冰冷的潭水冷却属于人的良知她心头只有千年不化的仇恨不杀此人难以见九泉之下的至亲。
杀人不过是为磨练应敌的技巧褚家只剩她一个後人就算不能全身而退她也要亲刃仇人才肯罢休不致教先人死得冤枉。
恶人当诛正义才得伸张。
罗衫轻解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一撕底下是一张艳绝无双的少女玉容如凝脂般澄彻晶莹雪肌吹弹可破腰肢绰约。
举凡天龙王朝之下鲜有如此姝丽若非背负着近百条血债以她的姿色只怕早已入主宫墙之中非妃即后统御後宫。
可是她的眼中只容得下恨。
细微的脚步声一近她立刻警戒的游到大石後。
唉!你这丫头老是不听劝心潭的水冰寒入骨难免伤身你怎么就爱逞强。
一袭简陋的灰袍由树後现身慈悲的面容满是关怀的神色来者是位出家人一位与世无争的四旬尼姑。
师父你来了。
还能不来瞧瞧吗?你是为师在尘世中唯一的挂念。真不知教她习武是助她还是害她?
劳你费心了红线铭感五内。眉宇稍缓美丽少女由冰潭中冉冉而起。
冰潭名为心潭因外形如心而著名但其潭水却如冰雪般寒冷无比颇具讽刺之意连大自然都告诫人心如冰不见温暖。
十年的师徒情分还这么生疏你真让人心疼呀!孩子。巫山神尼略微感慨。
想当年深爱的男人由战场归来以为两情从此缱绻可以恩爱到老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
没料到他在征战七年中爱上当朝公主早已受封为一方侯爵并成为驸马膝下有一子两女承欢回乡只为迎接年老双亲奉养。
旧爱无人问一夕发满霜痴心已成灰。于是她在当地尼姑庵落了发专心跟着师父修行收起一身家传绝学绝迹江湖。
或许是因缘际会吧!某日她行经一座山丘见一名小女孩全身是血地冰封在大雪之下一时不忍的施以内力救助并传授几近失传的上乘武功。
本意是要她强身护体怎料她遭逢灭家的大悲惨而充满仇恨一心要为死去的家人讨回公道。
小女孩长大之後以红线为引碧血以剑用红线之名行走江湖诛杀为恶之徒倒是闯出一番不小的名号。
上天有好生之德她一向不赞成小线儿的双手布满业障人的寿命还是交给上苍决定。
为何称之小线儿呢?
因她不肯透露自己的名字小小年纪就倔强得教人头疼当时见她手中握了一截红线遂以红线为其名。
红线出水着衣师父的恩惠如同再造父母徒儿一日不敢或忘。
她是活死人不能有心。
出家人不求恩报只问因果是你我前世有缘吧!打一见到她就心喜不然怎肯传承一身武艺呢!
施者不望报受者不忘惠只要徒儿在世的一天定侍师父到百年。她的口气稍嫌刚强了些。
有这个心意就好姑娘家迟早要找个好人家嫁了师父可不想为你担心一辈子。巫山神尼快慰的说道。
除了话少冷淡了些得此资质甚佳的徒儿是每位为人师者的福分她的吸收能力不仅惊人而且融会贯通的天分教人咋舌比起传授的师父还要精进数分。
普通人用三年的时间习得的招式她只要三个月就能使出十成火候甚至加入变化而更为致命招招以锁人咽喉夺其命为主。
在忧心之际不免有几分为人师者的骄傲小线儿太优秀了优秀得令人害怕。
因为她决定要下手杀的人从无失误个个一刀毙命死法乾脆绝不留下形式上一点点不完美的手法落人话柄。
意思是冷酷、绝情。
还好死的都是作恶多端、天理难容的人否则她会心生愧疚难以向佛祖交代。
师父你明知徒儿无意于情爱此去若能活命红线及时地收口不语。
巫山神尼大约猜得出她末竟之语冤冤相报何时了何不放下仇恨之心?
我无颜见先人。恩怨或许可以轻描淡写但亲眼目睹亲人的死亡对一个七岁的小女孩而言太残忍了。
她无法漠视一双双渴望活下去的眼瞳大睁着无神地滚向四面八方化成恶夜的梦魇出现在她平静稚嫩的无争世界里呐喊、哭泣。
赤足走过一具具曾经怜宠过她的尸体心中的怨慢慢堆积成恨跌跌倒倒染上的鲜血已分不出是谁拥有。
当初若不是她贪玩和街尾豆腐娘的儿子去溪边玩泥巴褚家将会就此断绝褚姁霓是无名之魂陪着亲人于幽冥间晃荡寻不到安身之所。
一转眼十年已届亲人的尸骨在家变後由乡里安葬而她至今仍未曾回去祭拜过只因家仇未报她怕见那一张张含怨而终的责难脸孔血流如注地奔向她。
小线儿你的固执教为师的为你难过不要和自己过不去。若无危险她不会预留後话。
是徒儿让你忧心了以後师父可以省下这笔烦人事了。褚姁霓侧头一视平滑如镜的潭面里面是她的心。
看似景色如画其实冻人。
瞧瞧你这孩子说话多冷漠十年的师徒之情能说放就放吗?她的苦自己是明了在心。
褚姁霓略显柔意的说:师父我做不到你的无私。
我亦是自私为你甘犯佛门大戒如来怕是不能引渡我往西方极乐。巫山神尼自嘲的一笑。
师父
罢了亏我在你耳边叨念十年佛经还是洗不去你心中的挂碍你好生保重别轻生命。白念了白念了枉费她一番苦心。
我没把握
对于离别她有万千不舍尤其此去怕无生天相见必然无期。
一夕之间被迫成长她告诉自己要绝了所有的依赖必须学习一个人的生活有些事往往容不得自主会在转瞬间幻灭。
曾经她是众人捧在手上呵护的玉人儿一朝失了家人的庇佑便如失根浮萍茫然不知何去何从。
没有拥有就不会失落明知师父待她如亲儿般疼宠但是她强抑着投入温暖怀抱哭泣的冲动自己必须要坚强她不是一个有空白过去的自由人一身的血债仍背在双肩上。
褚家人流的血必须由褚家人去讨这是褚家後人的命要血债血还。
告诉师父你受了什么样的创伤也许师父能为你排解。她太疼惜这个徒儿。
褚姁霓用着孤单眼神望着她师父是出家人若是明年中秋红线没来与你共赏明月请为徒儿多念几遍往生咒。
她已经没有亲人了。
小线儿你巫山神尼眼眶微红地默念阿弥陀佛保佑她不再受苦难。
师父徒儿拜别了。两膝一跪褚姁霓对着她五叩首。
孩子我的乖徒儿师父会求佛祖多多照顾你。凡事别和自己呕气活着就是希望。
就算此行去报仇必有死伤她仍衷心希望爱徒能平安归来看来她的尘心依然未净难以成佛。
不佛祖不会为满手血腥的红线多费一点心。请师父保重。别了师父。
一咬牙褚姁霓翻身一跃施以师父传授的上乘轻功踏草而行疾步离开会让她心软的地方。
她真的一次也没有回头心狠的舍弃最後一线温情看得巫山神尼唏嘘不已难过得湿了眼角几乎想追上去助其一臂之力。
缘呀!孽呀!我与你前世是如何纠葛为何对你始终放不开?
她拭拭泪望着空无一人的林荫暗自感慨出家人不该有世俗之心看来早晚得多念两遍佛经好寻找开悟她的心太沉重了。
舍得舍得两为难呀!
住持晚课该开始了。一位清秀的尼姑出现在她面前。
静心为师到底是对是错?她找不到解答。
自幼即出家的静心师太双掌合十阿弥陀佛红线师妹只是去找她应该走的路。
唉!还是你看得透佛祖的神旨或许住持之位该由你来接掌。毕竟她已失了佛的慈悲心。
不不不住持别开静心的玩笑静心只想诚心礼佛不愿介入权欲中。静心连忙推辞。
人人都说世间苦若有你的清明心思哪来苦世人呢?她不由得苦笑。
再望一眼频起波花的心潭早秋的风也不安宁了它在声声催促:冬来了冬来了。
最冷的秋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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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州乃是靠近边关最大的城镇隔着一道护城河与西北游民相望为防扰乱天龙王朝的百姓作息故而派重兵驻扎于此。
人称威武大将军的威武侯单破邪便是奉命戍守此处为人果决强悍致使一干游民不敢轻易与之为敌。
其中以一支民风开放却有所图的塞拉族最为阴险常假借各项托词来一探实力不惜送上族中美女以娱官兵色媚人心好套取情报。
今日正是设宴款待塞拉族一族之长及其妖媚动人的公主厨房忙得人仰马翻不可开交恨不得一双手能化成十双好应付厅堂上刁蛮的客人。
丑婶儿真亏有你帮忙不然我准让伙头刮得没脸见人。累呀!两手快断了。
一位脸上有恶疣的中年伙妇切着白萝卜丝及丝将其放入锅中快炒三、两下很快地一道道菜就上了桌香味四溢令人垂涎。
这伙妇是几天前由一个地方官吏引荐说是早年丧夫又生了恶子娶恶媳三餐无着落必须找个工作好养活自己正好军中缺人手所以让她来试试。
刚开始大家都有点怕见她巴掌大的疣子不过她的手艺又快又好且不多舌很快的便博得认同而称呼她一声丑婶儿。
尤其身侧的小青子更是崇拜她得紧丝毫不因她面丑而疏离反而常常偷藏些鲜果、包给她当消夜吃因为他死去的娘脸上也有一小块疣他看了倍感亲切聊慰思亲之情。
少说话多做事隔墙有耳。丑婶儿把一只活鱼拍昏切腹去鳞除脏後便往油锅里一扔。
好感动哦!娘就是这么唠叨他。丑婶儿你的好手艺打哪学的?
娘胎。其实是不得不因为她要生存。
哇!好神哦!我娘也是这么说的以前她老叫我离厨房远一点。说话和神情真像都是冷冷淡淡。
我不是还有嘴动手也要动添些柴。她生不出这等笨儿子。
噢!就来了。他像是听话的孩子般蹲把乾柴丢入灶中。
小青子本名何青十三、四岁就随着大堂哥入伍为兵只是他生来瘦小又不起眼因此被分配到厨房当伙夫一做就是三年。
如今他个子虽然拉高了人也长得顺眼可是大家混熟了就只当他是伙夫也没人想到要拉拔他为正式士兵所以就一直待在厨房放弃了有光宗耀祖的一天。
勤快些我少了个盘子。他倒是挺好使唤的她想。
是马上来。何青像鱼一般地溜来溜去好上盘让她装鱼。
边城的秋天有点凉意但在灶台边忙碌的人都出了一身薄汗唯独丑婶儿的皮肤没有一丝汗光像是蒙上一层假皮似的。
有人就笑称她的疣子会吃汗里面装的全是盐水。
将军常常宴客吗?
还好啦!不打仗时一个月会来上两、三回他不爱附庸风雅。武人嘛!谁有空闲去娱宾迎乐。
喔!听起来像是无趣的人。丑婶儿切着不经意的一提。
嘘!别让人听见这对将军是件大不敬的事。何青故意像被烟呛到似的大咳盖住她的声音。
利用他她不会心不安。怎么他会冷血地杀了我这个丑妇?
一闪而过的恨意掩在她垂下的眼睫中。
哎呀!我的丑婶儿将军是个正直公平的好长官乱批评会招来其他弟兄的不满小心没人敢保你。
正直?公平?哼!父债子偿乃天经地义之事怪只怪他不该是单骁光的儿子。
人死债照样要还。
说说看他是怎么个好法?老妇倒没见过几个像样的将军。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儿子她不相信他能好到哪去。
何青没心机的说道:单将军为人公正、果断十分急公好义非常有正义感
一提到景仰的大将军旁边的伙夫们也跟着起哄周详地列出将军的种种好处争相抢说他的作息好占得光彩。
殊不知这一切正是丑婶儿的目的她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摸清他鲜有变化的作息暗中观察他的实力。
爹、娘哥哥姊姊们等霓儿手刀仇人之後必会下九泉与你们团聚等我。
一抹很冷的笑由她唇角勾起人皮面具上的丑婶儿依然面无表情的切菜炒菜洒下调味料匀味道。
小夥子们还不上菜!
一声粗嘎的吆喝大夥儿便动作快速地先将开胃小菜往厅堂送去然後是主菜还有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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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恩不见得好消受若美人一个劲地往你身上磨蹭而你又不好太明目张胆地把人推开恩就成了罪他是在受非人的折磨。
微露不耐烦的单破邪冷视怀中的塞拉公主她一双不安分的手不是往他胸膛上挑抚便是直直往下覆盖住他胯下之物轻揉。
他是正常男人当然有正常需求在她有意无意的抚弄下自然起了反应。
可是他是人不是狗无法在大庭广众下和人恣意调笑活像是发情的战马见了母马就跨上去长矛直挥冲进龙潭一逞兽欲。
若在寝居中他会毫不考虑的要了她毕竟她的身段和容貌确实撩人没道理到口的肥要吐掉。
不过她身上那股味是用了多少丹桂味才压下去?以羊为主食的羊骚味是免不了与她一回不洗上十桶水怕是消不了味。
将军喝口酒嘛!奴奴娃来服侍你。奴奴娃扬起令人酥软了骨头的嗲音频频倒酒。
公主客气了单某有手可自行取用。他拐着弯的拒绝她的好意。
想灌醉他好套取情报他单破邪岂是等闲之辈不会轻易中了她的美人计。
嗯!人家不来了将军好讨厌哦!人家斟的酒你不能不喝!她使着小子硬要灌他酒。
单破邪一恼的握住她的手一拐肘反将酒喂入她口中。好喝吧!公主。
奴奴娃没料到他会使这一招酒入喉中的辛辣让她轻咳不已脸涨得比胭脂还红。
让将军看笑话了小女酒量不济坏了你的兴头。塞拉族长为面子找台阶下。
不碍事是本将军太孟浪了。单破邪以眼神暗示属下把蛮女的注意力引开。
哪儿的话将军的英明神武威震关外小女可是倾慕得很。他不掩饰送女儿侍寝的念头。
王大海闻言在一旁哈哈大笑我家将军一表人才神功盖世多少王公贵族的女儿想巴上他关内关外早就一大把红粉知己等着他了!
左副将为人要谦卑些将军的女人不多顶多填满塞拉族的圣湖。陈威凉凉一说。
听听这叫做谦卑?分明是一种炫耀表示两人追随的主人有多风光——在女人堆里。
右副将你怎么可以侮辱人家的圣湖不安于室的浪妇哪能与公主相提并论。比她们还不如。
陈威故作抱歉地打了个揖是我口拙请公主和族长不要在意。
两人一搭一唱地暂解单破邪的困窘隐讽暗嘲的对话让塞拉族长气得咬牙却又得摆出虚伪笑脸应对。
小女可是塞拉族第一美女堪配将军这般将才。他是打定主意要当将军的岳父好为所欲为。
出手不打自家人嘛!好歹留三分人情。
美女是美女啦我们皇城的第一名也不赖呀!一晚上百两银子就有美人在抱还殷勤地叫我哥哥呢。王大海口气粗鄙的讨论着。
奴奴娃恼怒的一嗔她有我美吗?人家可是真主钦点的圣女耶!
话一出口在场的三位天龙王朝的主、副将都喷出一口酒想笑又不好失礼的笑出声憋得十分难受。
和女比美就是一种自轻身分的行为。
再者以她浪荡的技巧而言与她的男人没有百个至少也有十来个吧!这样不知洁身自好行事轻佻的女子是谓圣女莫非塞拉族的女人都太过荡?
说是剩女还差不多。
你们怎么了?太不给人家面子了。奴奴娃骄纵地噘着嘴生气。
善于权谋的陈威圆滑的安抚公主误会了是我们自觉太受宠若惊塞拉族长竟然让我等有幸会见圣女一面。
马屁精他们的确惊得说不出话来。王大海不屑的在心中想道。
呵呵原来如此是我会错意了。她咯咯的笑着媚眼直往单破邪去。
他微微一凛。公主远道而来是娇客请让单某敬你一杯。
嗯——将军好死相哦!是不是想把奴奴娃灌醉好上下其手?她轻笑的偎进他怀中一阵抚搓。
是呀!你秀色可餐。他顺口一接把杯子的酒含入口中哺进她唇里。
你吃人家的嘴人家也要咬一口才成。吻上瘾的奴奴娃将满是的唇硬是往上凑。
受不了她行径的单破邪在她靠近前推了一下酒壶王大海想去帮忙稳住忽然倒下的酒谁知手一滑将酒倒在两人身上情况更形混乱。
那一身的狼狈看来好笑却是有意的安排王大海和陈威跟随单破邪征战多年岂会不知他的习小小的一个眼神就足以意会。
适时的制造混乱好脱身此法甚妙再拖下去将军就要了。
抱歉抱歉人呆手也笨我只是想帮忙而已。王大海一只粗手往奴奴娃湿处一拭。
放肆凭你的脏手也敢碰我你活得不耐烦呀!高傲的奴奴娃端起公主的架子拍开他的手。
蛮女就是蛮女翻脸无情。是我鲁莽公主大人有大量别见怪。
不知被多少男人摸过还拿乔要不是不想多生是非引发两军对峙的紧张情势他才懒得多碰她一下。
你是什么身分敢要我饶恕在我们塞拉族论罪当斩。可恶坏了她的好事。
王大海敢怒不敢言的紧闭免得一开口就想扭断她的蛮子脑袋。
以公主天仙姿色不好动怒你是高高在上的纯洁圣女何必跟个粗鄙大汉计较他哪够资格受你香液一唾呢!
陈威的巧舌让她心花怒放说得也是就饶了你这奴才一次。
奴才?!王大海气黑了脸在单破邪的眼神制止下才勉强压下一口鸟气。
公主何不到内室梳洗、换装我派个丫鬟去服侍你。她的气焰还真是高张。
那你呢?她不舍的依着单破邪的上臂着一双桃花眼不断飘诱。
普通人可能受不住她的横送秋波可他非寻常人。我待会就去。
人家等你喔!奴奴娃自以为媚功奏效地露出得意笑容摇曳生姿的随丫鬟走向内室。
她的离去并未让三人松了一口气还有一个更难应付的老狐狸在後头。
族长失礼了请原谅我必须先退席。单破邪料定他不会多加阻拦。
果真不假。
没关系奴奴娃在等你你们好好的洗个澡不用太早回房。塞拉族长老的挥挥手。
单破邪用着可惜的口吻说道:要是男池和女池能合而为一该有多好单某就能与公主共裕
嗄?!你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是
男女授受不亲自古有云我只好回我自己的澡堂清洗不敢惊扰圣女的圣躯怕真主怪罪我玷污她的圣洁。
话一说完单破邪即转身往另一方向走去和奴奴娃正好背道而驰越离越远看傻了塞拉族长自忖错算了一着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