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摸了一把自己的脸,看到手上沾上的鲜血,眼前发黑,险些晕倒。
看到这样搞笑一幕的康乐差点笑出了声,“不就一点血嘛,这都受不了你当什么缚魔师?听我的吧,回房绣花去,那才适合你。”
康乐故意提到了他缚魔师的身份,男人好像看到了希望,也不管自己脸上的血迹了,双手结印念诀。
施族长一看便知事情不妙,赶紧拉住了自己的儿子,可现在的男人还有什么理智,剧烈的动作将施族长碰倒在一边,自己脚下已经开始有了神阵,正要朝康乐攻去,却见康乐这一回连修罗锁都懒得拿出来了。
一抬脚,冲过来的男人就被康乐给踹飞了。康乐如今有身孕,阴力大涨,加之她有亲生母亲泉姬的贴身佩玉,像男人这种酒囊饭袋,再来十个她都无所谓,何况现在就这一个。
这一脚踹得不轻,男人飞向墙壁的时候亲眼看见那小片玻璃刺进自己的身体中,可他什么都不能做。
康乐重新坐下,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裤子,“你以为自己是缚魔师就能对付我了吗?给你科普一下,鬼族不受神力和魔力的约束,因为我们并非神与魔创造的种族。”
她的话让男人近乎绝望了,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眼神却依然狠毒。
施夫人见儿子被康乐一脚踹成这样,哭天喊地的冲上去抱住自己的儿子,用纸不停给他擦拭着嘴角的鲜血,冲着康乐大吼:“康乐!你好狠的心啊!我儿子被你踹成这样,我要你付出代价!”
刚一吼完就立马站起身朝康乐冲了过去,可还没靠近康乐,就被月冥拦下了。
女人发了疯的对月冥又抓又咬,被康乐看见后,康乐直接甩出了自己的修罗锁,正打在女人嘴上,疼得女人连叫都不敢叫,因为只要她嘴巴张得越大,那些伤口就会被撕裂得越大。
“放肆!我的亲信你也敢动!”康乐护短在阴界是出了名的,就算是曾经的龙骨都不敢轻易招惹她关心在乎的人。
原本好好的康乐,被自己儿子招惹成这样,施族长也清楚这些事不是康乐挑起来的,是他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挑起的事端。
他上前给康乐鞠了深深一躬,声音了带着一些哭腔,他心疼自己儿子窝在墙角吐血的模样,可他也不能当着康乐的面偏袒自己的儿子,“今日真是让司掌大人见笑了,我这逆子被我与他母亲宠溺惯了,不知天高地厚,冒犯了司掌大人,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网开一面吧……”
施族长又看了看被月冥束缚住了的妻子,摇头叹气,“至于我这夫人,她从小就最疼爱这个儿子了,难免心急了些,现在也受到惩罚了,您就也饶了她吧。”
“嗯,施族长态度我很喜欢,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卖给你一个面子,饶了他们。但……你看你夫人把我的心腹咬成这个样子了,总得给点赔偿吧?”
大家一听康乐说的这话,就知道她这是要敲点东西走才满意了,施族长自然也明白康乐是什么意思,恭敬的又向康乐鞠了一躬,“您请直言,只要我能拿得出来的,都行……只要您饶恕他们。”
康乐窃喜望向已经重新回到自己身边来的月冥,“那不如再多一株寒月树吧,这你总给得起。”
一共就五株寒月树啊!她竟然又要一株!
施族长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掉出来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康乐会提出再要一株寒月树啊,这丫头的胃口也太大了,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嘛。
他的脸色忽然冷了下来,紧盯着康乐眼睛不放,“司掌大人您不觉得自己的要求太过分了吗?一个手下,就想要走一株寒月树?”
怎么说也是大家族的族长,施族长本想用眼神向康乐施压,而被踹在一边不敢说话的男人心情也澎湃起来,父亲终于要反击了吗?!
不仅是他,施家的其他成员也一样激动,从康乐踏进这个地方开始,他们就只看到了族长是如何低声下气的,现在总算是能出口恶气了!他们就不信了,康乐一个小姑娘能对付得了一族的族长?
“你的意思是,我康乐的手下比不上你的树咯?”康乐的脸色也不必这位族长好到哪里去,阴沉的脸就像是外面压过来的乌云,要看就要暴风雨咯……
施族长气势不减,十分肯定的回答道:“不错,你的手下在我这里,一文不值,更别说和寒月树相比了。”
“你的寒月树在我眼里,同样一文不值。”康乐冷漠无情的一张脸确实挺吓人。
可族长也不甘示弱,甚至反呛康乐,“既然一文不值,你又干嘛要这样的赔偿?康小姐,你是在打自己嘴巴吗?”
“不,刚才你的寒月树确实是宝贝,但就在你说我手下一文不值的时候,它就失去了它的价值。”她侧过脸对月冥交代道:“他的东西一文不值,你懂吧?”
月冥点头,“属下懂。”
说完他就朝着后院走去,大家一看,这不得了啊!他这样子。怕不是要去毁了寒月树吧!
施族长带领着所有家族成员一同涌入后院,他们可没月冥快,刚到的时候月冥已经摧毁了一株寒月树了,现在在着手摧毁另一株寒月树。
“康乐!你不管管你的手下吗?!”施族长对着康乐大声质问,“这可是我族至宝啊!”
康乐却不管他说了些什么,倚在墙边悠闲的望着月冥,“我说一文不值,那就是一文不值。不值钱的东西,毁了就毁了。”
一个家族的人准备对月冥出手,可他们要动手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所有人都没想到月冥的速度会这么快,他们说话的时间就又毁掉了一株。
哎?
众人觉得奇怪,不是说一文不值吗?怎么还留了三株?莫非是这个女人良心发现了?还是这个男人良心发现了?
施族长也觉得奇怪,突然就忘记了寒月树被毁的愤恨,“呵,不是说一文不值吗?怎么还留了三株?”
“我说的是你的寒月树一文不值,没说我的呀,这三株早就已经是我的了,我为什么要让我的手下,去毁我的东西?”康乐知道自己这话说得有点不要脸,但,没办法,是这家人先惹自己的。
一开始她只是要一株寒月树而已,是这施族长非要和她犟呀,那就只能对不起他咯。
“对了我现在给你说一下,你的不值钱的寒月树已经没有了,这三株是我的,你们要是敢动,我就灭你们。”
康乐的霸道已经超出了众人的相信,他们就搞不明白了,怎么会有这种蛮横的人,丝毫不讲道理。
“你简直欺人太甚!我们全家看在妖王的面子上已经一忍再忍,现在,我忍屎忍尿也忍不下去了!”施族长知道自己的任何符咒在康乐面前都不管用,他只能单用神力和康乐拼了。
这族长确实有些厉害,竟能和康乐打个一二,不过就在他以为康乐只有这么一点手段的时候,康乐却突然发力一掌将施族长打退老远,“这短短几个回合下来,我相信你自己也感觉得出来,你根本打不过我。”
不光这位族长,就连其他的成员都看出来了,他们的族长打不过康乐,康乐一开始吊着施族长完,或许连五成的攻力都没出,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发力了,或许是觉得打太久了有点无聊吧。
“今天我来本不是和你们打架,也不是为了挑起事端的。要怪只能怪你这个儿子了。对了,你们在这后院的树上动的手段我都知道,我不追究你们就偷着乐吧,我若追究起来,呵,只怕你们这个家族在缚魔师一界就不复存在了。”
那些树上全部涂了有毒的汁液,这些汁液出自一种长在阴暗处的植物,康乐曾经见到过,也在出任务的时候吃过大亏,所以她才能一进来就问到那股怪异的味道,虽然味道很小,却足够被闻到。
这种汁液被阳光照射后会变成有毒的气体,如果吸入太多的话,人会有生命危险。
“你们说说,如果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妖王,他会怎么样?你们是要和妖王,还有整个阴界作对吗?”
她这话就说得太严重了,施族长拒不承认,“你在说什么啊,什么树上手段,我们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别乱讲话。”
“我有没有乱讲话,你自己心知肚明,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啊,我都懂。”康乐带着月冥回到了客厅里,刚一到客厅,她就打电话叫来了安于瑾。
今天这件事,她还就必须追究了。
她打电话给安于瑾的时候,正好邈落也在办公室里和他商量事情,邈落在,虺虏也在啊……所以来的时候就不光只有安于瑾了。
施族长认识邈落,也知道他是什么身份,这男人可比妖王神秘多了,从不在外抛头露面,也不怎么关心身外事,今天怎么会和安于瑾一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