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晚安好笑又无语看他:“确实有损坏,而且损害不轻,能让一个本来能活百岁的老人,可能提前一两年患上老年痴呆。”
霍宴开:“……”
那跟没有损坏有什么区别?
毕竟对沈婉清来说,别说百岁,她能再活十年都算是奇迹。
霍宴开想了想,脑子里没忍住冒出个想法:“所以这个药其实没有太多副作用?那能不能多准备几副?”
曲晚安抬头看着他:“霍总知道这药多少钱吗?”
“多少?”
曲晚安想了想:“十亿吧。”
霍宴开愣住:“所以你刚刚拿了十亿给她?”
这还是他认识那个抠门爱财的曲晚安吗?
曲晚安看着他一脸震惊的样子,没再逗他:“十亿是我吹的,不过这药确实是千金难求。”
“这药是我外公留下的秘方,药方复杂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其中有一味中草药已经灭绝了。”
霍宴开听完却感觉更加震惊:“所以这几颗药丸,算是孤品?”
“倒也谈不上孤品。”
曲晚安道:“”
因为这药全世界总共也就那么几包,还全都在她手里,所以卖多少钱当然都是她说了算。
霍宴开并不知道这药背后的秘密,还以为是她们医学联盟刚研发出来的新药,所以才会这么贵。
眼看着曲晚安还有给沈婉清做药敷,霍宴开想了想又问:“她大概还要多久能醒?”
“两个小时吧。”
霍宴开想了想道:“那我等她醒了再过来。”
“嗯。”
霍宴开看着她平静忙碌的背影,忍不住问:“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她跟我说了什么吗?”
曲晚安没说话。
这还需要问吗?
想都能想得出来。
蒋青昨天已经跟沈婉清坦白了,也就是说沈婉清已经很清楚她自己做的事情暴露了,她肯定会想办法挽回她在霍宴开心中的形象。
狡辩肯定也不行,毕竟事实已经摆在那里。
她能做的无法也就是那几样。
坦白,认错,然后再努力去争取霍宴开的好感,比如像现在这样把自己送到生死边缘,让霍宴开对她产生愧疚和心疼的情绪。
霍宴开见她一脸不感兴趣的样子,也不再废话:“好吧,那我先走了,辛苦你了。”
……
沈婉清一直到夜幕降临时才醒过来,睁开眼,看着窗外华灯初上的景象,她脑子还有些迷糊,撑着身体坐起来。
一旁正在打盹的护工听到声音瞬间清醒过来:“沈小姐,您醒了!”
沈婉清揉了揉有些发沉的脑袋,迷迷糊糊睁开眼:“我……这是怎么了?”
“沈小姐您睡着了。”
“睡着?”沈婉清皱着眉:“我不是在跟阿宴说话吗?怎么会突然睡着了?”她说到这里,想到什么似的,蓦地扭头看向四周:“阿宴呢?”
“您跟霍总聊天的时候情绪太激动晕过去了,后来A
医生过来替您做了针灸和药敷。霍总在A
医生来之后就走了。”
护工说到这里,忽然想到什么,又补充道:“对了,刚刚您手机在枕头下面亮了好几次,好像是有人给您打电话。”
沈婉清闻言立刻将手机拿出来。
原本以为应该是霍宴开打来的,没想到一个霍宴开的电话都没有,只有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打过来了大概有四五遍。
沈婉清眸光紧了紧,抬头看着护工:“我突然有点想喝粥。”
护工立刻道:“那我去食堂给您端一碗……”
“医院食堂做的粥那是人能喝的吗?”沈婉清冷冷道:“我要喝你亲手做的。”
护工脸色有些为难。
“这……沈小姐,A
医生下午叮嘱过您现在这状态我不能离开您身边。”
沈婉清抬头冷冷看着她:“所以你又不听我的话了是吗?”
“不是的沈小姐,煮粥不是几分钟就能好的,我要是离开时间长了,您这边万一出什么事……”
“放心吧,我出不了什么事。”沈婉清淡淡道:“但是如果你不按照我说的去做,我才不保证不会出事。”
护工闻言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从病房出来后立刻找到值班护士,说自己要出去一会儿,希望对方帮忙多上上心,盯着点沈婉清的房间。
值班护士跟早上的护士并不是同一个人,不太了解情况,所以听到护工这话不由得皱眉:“你要去干嘛,怎么离开这么久?”
护工只能把沈婉清的要求实话实说。
值班护士听完也直皱眉,喝粥就喝粥,不喜欢喝食堂的可以点外卖,非要护工亲自去煮是几个意思,真把护工当成她家保姆呢?
不过看到护工一脸不敢得罪的样子,值班护士也只能把这些话放在心里。
“行,我知道了,你赶紧去吧,快点弄好回来。”
与此同时,病房内,沈婉清当然不是真的想喝粥,她只是找个借口支开护工。
等护工一走,她立刻拿起手机给刚才那个未备注的电话拨了回去。
电话很快接通,里头传来男人粗犷的声音:“我的姑奶奶,你总算接电话了,你再不接电话我都要冲到医院去了!”
沈婉清声音压得极低:“出什么事了?”
“小虎那边刚刚来电话,说霍宴开突然开始查当年那个混混,还约了明天下午探监!”
沈婉清眉头皱紧:“那几个混混不是都死了吗?”
“没死完,还有一个活着呢,现在在临江监狱服刑,还因为表现良好被减刑了,现在只剩不到一年的刑期了。”
沈婉清愣住,这才想起来确实还有一个,当初并没有参与强奸她过程,自然也没有患病……
她脸色倏地变得十分难看:“这种事情你怎么不早说!”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啊!”
“我是说那个混混活着的事情,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手机那头男人委屈极了:“我怎么没跟你说,当初另外三个人死的时候我就跟你说了,你还说留着他也好,人全都死了反而容易让人起疑。”
沈婉清抿紧了唇。
是的,她想起来了,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那时候她忙着在霍宴开面前树立善良热心的人设,也是四个混混全死了会引起霍宴开起疑,所以放了那人一马。
没想到当时霍宴开没起疑,过了七八年反而起疑了,而她当初一时的仁慈现在变成了随时可能破坏她现在生活的祸根。
沈婉清自然不会放任这种祸根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