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他说着又点开图片看了看，上面有启宁工作的照片，“要不是她出生太差了，应该比现在混得更好了吧，那样的话肯定很吃得开。”
贺显因为他的话想到启宁母亲的事情，有一刹那，觉得他说的很好笑。
两家住的近，贺显和赵怀西又是发小，有的事情不想知道也会知道，比如说赵怀西也会跟他说起启宁跟唐鹤年的事。
还真是怎么都绕不开跟赵启宁有关的消息。
贺显很少参与其他人谈论启宁的话题，但不代表他真的没话要说。
有次和启宁出现在了同一个场合，虽然唐鹤年不在，不过相关的话题还是少不了，尤其启宁如今有了份很好的工作，看上去事事都有了个好结果，自然会有人找她谈起。
贺显的位置隐约能听见她们在说什么，等到那人说完走开，贺显已经走到启宁面前。
启宁愣了一下，主动问道：“有事吗？”
“唐鹤年怎么没和你一起过来？”
“他也没有必要一定跟我一起吧……”
她感到奇怪，不过想到最近确实挺多人都跟她问她和唐鹤年的事情，又放松了。
贺显说：“这段时间不少人跟我提起你们的事，包括赵怀西，我以为你跟唐鹤年关系这么好，你家里人已经知道了。”
启宁先注意到他前面半句话，“跟你说我的事干嘛。”
“很难理解吗？你以前都做过什么。”
“……那也是以前的事了，他们这属于多管闲事，要问来问我好了。”
她很注意不去牵扯出往日追贺显的事，因此总会显得有些刻意装傻，可是又没办法，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她又不能跟贺显做到老死不相往来那一步。
贺显不像她，他的视线很直白地始终停留在她脸上，“我也挺好奇，你们的关系进展的这么快。”
启宁没有纠正他，她和唐鹤年像普通情侣一样，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一直很平稳，这不是进展，当然也没有退步。
她握紧手中的杯子，说：“总不能像追你一样吧，我也没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再来一次。现在这样挺好的，我挺满意的。”
这是真心话，让她再经历一次追贺显的情况，打死她也不干了。
平平淡淡也不错。
可她一这样说，贺显无形中便成了理亏的那个人，无法若无其事，也无法无动于衷。
他不能再心平气和游刃有余地按照自己的节奏说下去，不得不提前结束，还要说一句，“满意就好。”
启宁真的认为跟唐鹤年相处的这段时间没得挑，她也想过，或许这样下去时间久了，她可能会喜欢上唐鹤年。
算起来，这是她长这么大的第二段感情，虽说不再莽撞冲动，但到底还是保持着小女孩心性，以致于她还没来得及考虑，会有人不接受。
她跟唐鹤年是无意中遇上了他母亲，即便没有心理准备，唐鹤年还是毫不避讳地向他妈妈介绍了她。
当着启宁的面对方没说什么，但启宁见过太多人不善的眼神，也能从她眼里看出来，她并不喜欢。
分开之后启宁旁敲侧击地问唐鹤年：“你大哥还没定下来，你爸妈不着急吗？”
“还好，他们知道我哥还没玩够，催也没用，而且我哥的工作比较忙，所以他们说过可以理解。”
都说到这里了，启宁又不经意地问：“那你爸妈没说过希望你们找个什么样的女朋友吗？”
唐鹤年发现到有点不对劲，凑过来问启宁，“是不是刚刚见过我妈，你紧张了？”
“是啊，肯定会紧张的嘛，”启宁开着玩笑一般继续说：“所以忍不住想知道你妈妈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子。”
“你开始考虑这个，我是不是可以开始高兴了？”
启宁避而不谈，“我先问的，你先回答我。”
唐鹤年严肃一点，道：“她倒是没有跟我说过这些，不过你不用多想，她就是看起来比较严格，其实是心肠很好。”
启宁没说自己什么感受，毕竟就见过一次，说那么多代表不了什么，于是找个别的话题把这事带了过去。
然而事实却真如她所想，唐母本来以为就是小年轻谈个恋爱，不至于考虑以后，结果从唐颂一那得知，唐鹤年追了启宁半年多，才意识到她小儿子是认真的。
她了解唐鹤年，他一旦认真了，那有些问题早晚要面对了。
因此唐母稍留个心眼，就把启宁的情况摸清楚了，其中包括她之前追了贺显好几年的事。
她找了个时间，组了个局打牌，约上了贺母。
贺母本来还奇怪，她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跟她见过了，这回居然冷不丁找她打牌。但她还是去了，打牌打到一半，听到对方提到儿子最近交了女朋友的事，贺母差不多有了预感。
果不其然，唐母一提儿子有女朋友的事，桌上其他两个人就要跟着问问情况。
唐母吊着眼尾说：“八字还没一撇呢，我也是前段时间无意中见到了，压根还没正式见过面。”
“这还不容易，你一声令下，你儿子不就可以安排了？”
“我这不是想着走到那一步之前先做个准备么，”唐母忽然把话题引导贺母身上，问道：“我听说那姑娘家跟你们家住得很近呢？”
贺母打出一张麻将，反应中规中矩，“是近，就在隔壁，我瞧着长大的。”
这时候另一个人就说了，“那不是挺好的么，说明你儿子眼光可以啊，你可以放心咯。”
“是吗，我不了解，秋姐你可别骗我，那姑娘到底怎么样，咱们这没别人，你直说没关系的。”
秋姐喊的是贺母，贺母一听她这么说，便知道她对启宁有意见。
贺母不为所动，“我还能骗人不成，我特别喜欢那姑娘，长得漂亮性格又好，你没理由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