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宁有一瞬间荒唐的以为是自己自作多情，听错了。可一抬眼帘，贺显近在咫尺。
狭窄的玄关，超出安全的距离，仿佛极为容易发生一些事情，不然就是浪费了此时此刻恰到好处的氛围。
不知道是不是要庆幸他还问了她的意见，启宁一声不吭，还有机会让她莫名把视线落在他的唇上。
想到什么，羞耻感姗姗来迟，启宁低下头，阻绝了即将顺其自然发生的事情。
“……不、不行。”
太近了，近到启宁快要完全被他的接近所影响，丧失了自我思考的能力，宛如被蛊惑。
终于把拒绝的话说出口，启宁抬手推他，“我说不行，你……离远一点。”
贺显把她的手捉住，到底还是没有不顾她的意愿，揉捏了把她的手，再一次克制住逾矩的念想，改为收敛的将她抱住。
启宁跟他的身高有相当一部分差距，更别提贺显本身是个很有侵略性的人，启宁无疑是最清楚的那个，所以即使他肯退步，启宁还是被铺天盖地的独属于他的气息裹挟。
好在贺显很快放开她，拉开到安全距离，盯着她的目光未移动半寸，“走了。”
启宁始终半垂着眼，“哦”了一声。
等他走后，启宁用力揉搓一把脸颊，将自己从刚刚令她窒息的气氛中解决出来。
椰椰趴在沙发上啃着它被贺显“解救”出来的磨牙玩具，完全不知道它今天给启宁惹了多少事。
启宁把房间简单收拾过，回了下未读消息，习惯性点开有红点的朋友圈，最新的一条居然来自于贺显。
他很少发东西，要么是一些完全冷冰冰的内容，这次居然发的是一张照片，是路灯下的一个雪人，位置看上去就在启宁家楼下。玄幻到启宁反复看看他的名字，发现没错，心境五味杂陈。
别人可能不懂他的意思，但启宁觉得自己应该没有想错。
她倒在沙发上，思绪被搅得乱七八糟。
……
元宵晚会的节目录制很成功，启宁还因此得到了一个台里大热综艺的参与机会，筹备阶段，她见到了投资方，其中一个人是赵以深。
之前他和邓新恋爱，邓新有一档拍摄也有他的投资，不过启宁记得后来邓新没提起过他，应该是分手了。
赵以深很忙，就连过年的时候，启宁都没见到他，这次实属意外。
有其他人在，启宁简单跟他打过招呼，直到饭局结束，赵以深的助理叫住她。
“以深哥，好久不见。”
“我听说你现在工作做得很好，这么久没见到应该是你太忙了吧？”
启宁今天出现在这，赵以深便明白她在做什么了。
他坦荡地说：“之前你那个好朋友因为一点误会在我这，最后还是贺显把她从我那带走的，看来你和贺显关系保持得不错。”
启宁不敢随意认同，只说：“那次的事情，我是后来才听了朝阳跟我说，所以我也不知道贺显怎么会去。”
“朝阳跟你，说白了没什么靠山，她要找应该只能找你，贺显知道这一点，所以与其告诉你让你心烦，他替你办了不是能省很多事吗？”赵以深晚点喝了点酒，助理给他泡了茶，他慢条斯理地喝了两口，“虽然我有些意外你真能搞定他，不过看你的反应，过了这么久，居然还没什么进展。”
他说话直白，不过确实没有不好的意思，说意外，启宁也没有多想，毕竟她自己也意外。
她干笑两声，“我暂时没想那些，现在工作比较忙。”
赵以深扬起一个了然的笑，并不拆穿她。
简单聊了几句，启宁有车了，便不需要他送，两人就此分开。
他似乎还有事，比启宁先走，启宁开车从停车坪出来，停下来弄导航，眼角瞥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再去看时，只有背影能看清楚。
启宁仔细回想过，基本能确定是庄羽，只是她的话没什么稀奇的，主要是启宁认出她旁边的男人，以前在赵怀西的场子里见过，人品差到赵怀西提起来都要翻个白眼的程度。
吃喝嫖赌无一不沾，女朋友一个接着一个的换，而且他还亲口说过，就喜欢睡漂亮女孩。
庄羽跟他混到一块，有些出乎启宁的意料。
不想往恶意的方向揣测，毕竟也没有看见实质性的接触，不好下定论，启宁便没再看。
不过一旦有了开端，必然会有后续，启宁从一个朋友那听说那个花心萝卜跟他们炫耀最近跟一个刚上大学女生认识了。说是认识，话里那意思并不止步于此。
启宁知道后，回赵家碰到庄羽时，多注意了她。虽然庄羽针对她，她还是觉得再怎么样不能被烂男人害了。
庄羽仿佛看出她有话要说，主动问她：“怎么，你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是有点，你现在有空吗？”
“真不巧，我要出门，没时间。”庄羽抬起下巴，看启宁时自然显得不友好，“你非要说的话，改个时间吧。”
有辆车来了，庄羽目不斜视地过去上车，在启宁眼皮子底下趾高气扬地离开了。
启宁挺无语的，在她面前高傲什么？
话没说成，启宁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再联系，是庄羽拿到她的号码主动找上的她。
这不，表面表现得再不在意，心里还是沉不住气。
启宁当时在外面吃饭，庄羽说找她，她刚好一个人在外面。
庄羽来得挺快，今年启宁每回见她，她都收拾得特别仔细，来了也不坐，挎着包，站在启宁对面，居高临下，仿佛用鼻孔看人那般。
“说吧，到底什么事啊。”
“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启宁都没她这么积极，顺嘴一提醒，“徐闻那人不怎么样，你别被他骗了。”
庄羽一脸的不可置信，“你就跟我说这些？”
启宁喝了口果汁，“没来也不是要特意跟你说，你也别多想，这只是出于我们女生之间的一点小帮助，别被徐闻那种渣男占便宜。”
这就是启宁的真实想法，能提醒就提醒一下。
但显然，庄羽看上去不太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