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易回到住处,发现院门没有开,虽然知道猜到周清慕可能在布庄不在家,还是怀着侥幸的心理敲了敲门。
结果发现里面有人应门,是个女的,但不是周清慕的声音,声音很熟悉,不过林子易一时并没有分辨出来对方是谁!
等里面的人抽去门闩拉来开门,林子易抬眼看去,发现竟然是翠儿。
四个月没见,翠儿长开了不少,脸也白了不少。
林子易看着眼前这个熟悉而又略带陌生的女子,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惊讶。
四个月的时间,对于一个十三四岁的人来说,可以带来很大的变化,而翠儿的变化显然超出了他的预期。
翠儿的面容变得更加清秀,原本还有些稚嫩的脸庞如今已经显得柔和而富有女性的柔美。
可能没有像以前那样经常在户外劳作,她的眼睛也明亮了许多,但眼神中多了几分成熟和稳重。
“翠儿,你为何在此处,许久未见,倒是变了不少。”,林子易微笑着说,语气中带着一丝亲切和惊喜。
翠儿见到林子易,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她连忙施了个礼,说道:“道长,你回来了,小姐在布庄做工,还没有回来。”
林子易点了点头,问道:“布庄的事情忙吗?你如何从永兴县来到山阴?”
翠儿回答道:“小姐最近早出晚归,布庄生意应是不错,她说今天有一批新的布料要来,她要去挑选。”
把林子易让到家中,翠儿又给林子易倒了一杯水,继续说道:“道长你一去四个月,毫无音信,姐姐也很忙,但她总是惦记着你,经常提起你,担心你的安危。”
说完,翠儿嗔怒地看了林子易一眼,她说小姐惦念林子易,她自己心里也何尝不是呢?
林子易如今就是她们生活和心灵上的支柱,她们很担心林子一去不复返。
林子易听后,心中不禁感到一丝温暖。他知道周清慕是一个坚强而又独立的女子,她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在布庄站稳脚跟,并且得到庄主的信任,这足以说明她的能力和工作态度。
说到这,翠儿停了下来,语气变得小心起来,“于是许小姐让我和云儿搬到她院中,把咱们的院子改成布店,从布庄置办新布,每月会来取布,并在永兴县兜售!”
林子易看到翠儿拘谨的表情,笑了笑,喝了口水,“那座院子每月要交一两银子,那布店生意如何?”
翠儿先是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开了布店,每月得交五两,好在布店生意络绎不绝,才没有亏损!”
“云儿尚且年幼,你来到此地,她该何去何从?”,说着,林子易指了指一旁的石凳,示意翠儿坐下。
翠儿犹豫一下,最后笑着端坐在石凳上。
“铃儿每日向我请教如何起火做饭,如今也十分熟稔,云儿跟着她做事,要轻松得多。”
忽然,翠儿捂着嘴轻笑了一下,“为了防止贼人偷盗,在布店里又养了大鹅和狗,云儿整日饲喂这些家禽畜生,弄得灰头土脸!。”
林子易也跟着轻笑一下,狗能看家是常识,没有人不知道,但其实大鹅也能看家,林子易前世家里就养过大鹅,看到陌生的事物,大鹅会鸣叫不止。
“翠儿,你在这里住得可还习惯?”,了解了几人的近况,林子易心里唏嘘不已,短短三四个月,已经发生了很多事,在心里整理了一下思绪,林子易扭头问翠儿。
翠儿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笑容:“习惯的,每天就是给小姐做饭,其余时间都是裁制缝纫衣服。”
林子易微笑着说:“如此甚好,贫道也就放心了。”
翠儿心里涌现暖意,随后看到林子易身上已经开始泛白的衣服,忽然想到周清慕给林子易缝制的单衣,于是站起身,去周清慕屋里拿那件单衣。
“道长,你身上的这件衣服已经旧了,我这里有小姐为你缝制的新衣,四个月未见,道长变得高大许多,不知此时这单衣是否合身?”,从周清慕的房间里拿出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单衣,翠儿说着话,把单衣递给了林子易。
林子易接过衣服,感受到了衣服上残留的一丝温暖,他轻轻抚摸着衣服的布料,质地柔软,做工精细,可以看出周清慕在制作时的用心。
“既然如此,贫道就收下了,真是多谢清慕了!。”,林子易感激地说道,然后脱下发白的旧衣,换上了灰白色的新衣。衣服非常宽大,也没有什么合不合身,只要能穿上就行!
翠儿看着林子易换上新衣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她笑着说:“道长,这件衣服是小姐亲手为你做的,她说你正是少年长成时期,身子长得快,采就故意大了几分”
林子易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周清慕的这份心意是多么珍贵。他轻轻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对翠儿说:“翠儿,随我去布庄吧,我想去看看清慕,顺便了解一下布庄的情况。”
“是!”,翠儿点了点头,把桌上的东西都收拾干净了,就带着林子易去找周清慕。
不久,他们就来到了布庄。布庄里灯火通明,人来人往,显得十分热闹。一进布庄,林子易一眼就看到了周清慕在哪里看,她正忙碌地在布匹间穿梭,挑选着新到的布料,脸上带着专注和认真,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她的专业和熟练。
周清慕正在忙碌,没有注意到街上来了两个人,翠儿轻轻地走到周清慕身边,轻声说道:“小姐,道长回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周清慕又惊又喜,立马扭头看向门口,发现本口站着一个俊朗灰衣少年。
虽然模样有了些微的变化,但是周清慕里面认出了林子易,冲着林子易展颜一笑,内心难掩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