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ww.feishuwx.net    林萧再恢复意识时,她竟是回到了系统空间。www.feishuwx.net

    林萧在意识到这一点后,轻轻舒了一口气,她在失去意识前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那刺眼的白光是河边上的谁照耀了过来,而把她抓住了。

    幸好并不是,林萧并不想就那么前功尽弃。

    很快林萧就不那么想了:

    “你说我为什么会突然回到系统空间?”

    系统现在仍旧处于懵逼中呢,它弱胜弱气的回答:“那个世界发生了波动,你被动着被传送回来了。”

    林萧挑高了眉毛:“因为什么?总不能因为我干-掉了季舒玄和卫玉娇吧?”

    林萧不提还好,她一提起来系统就心有余悸的嚷嚷起来:“宿主你下次要搞事时,能不能提前给我来个高能预警!你快把我吓死了,好吗?”从林萧一言不合夺过卫玉娇手中的珠簪,把她给捅了个透心凉开始,系统就开始懵逼,而且还是全程懵逼。

    本来在系统的想象里,它家宿主在这短短三天里,能安然无恙的从季府诈死出来,还让季府以及其他人以为她已经死了就是圆满完成这个小目标了,虐渣虐到血债血偿的地步的后续任务,咱们之后再徐徐图之,哪想到宿主根本就是超额完成任务,干脆利落都不带手软的。

    在林萧游上岸的时候,系统还想呢,这次任务共三年时间,它家宿主用三天时间就四舍五入的算是完成了,那接下来的三年减三天时间要干什么,难道要把季舒玄和卫玉娇拉出来鞭尸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系统都想祈祷他们这对狗男女侥幸未死,来可持续被虐了。

    可正如系统万万没想到林萧这么干脆利落,它也没预想到林萧下一刻就被传送回来了。

    想到这里,系统的语气就更抓狂了:“我也想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见林萧还很淡定,系统吃了雄心豹子胆的来了句:“如果是不可抗力因素倒好说,可要是你做了什么导致出现现在的失误,那我想宿主你该做好进入惩罚世界变成非人类的心理准备了。”

    末了,系统还写作语重心长读作色厉内荏的加了句,“我们要学会未雨绸缪。”

    林萧不轻不重的说:“那我是不是还要多谢你的教诲啊,系统?还有我不认为你说的这种情况会发生,你看我会进入惩罚世界是因为我任务没有圆满完成或是失败了,可我先前做的事情,我觉得都不需要我再做什么了,虽然我还没有去对付卫玉妍的父亲和白姨娘。可季舒玄作为季家的嫡长子,哪能平白无故的就这么死掉了,这姻亲变仇敌不过是分分钟的事。”

    再有,如果说原本卫玉妍不是病了而是疯了的事,还能被季家瞒得住,可现如今发生了卫玉妍疯掉,捅死庶妹和丈夫后自杀的滔天丑事,便是季府想瞒那也不会瞒得住。到时候吃瓜群众们就会想了,这卫家好好的嫡长女是怎么失心疯到死前都不放过庶妹和夫君的?到时候无论真相如何,吃瓜群众们总会脑补出各式各样的阴谋论,如果有心人再在背后推波助澜一把,那光是德行有污,品德败坏就势必会给卫家还有季家的未来笼上挥不去的阴霾。

    软刀子照样能杀人。

    系统的思绪,不知不觉就被林萧带偏了。

    林萧耸耸肩又道:“而现在你并没有接收到‘任务失败’,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当然,也有可能是你抽了。”

    系统:“……求不一针见血。”

    林萧猜测的不错,她这次任务确实并没有被判定为失败,而她之所以会在任务时间只过了三天,就被拉回系统空间的详细原因,让她怎么都没预想到。

    系统在经过一段不算短时间的查询后,终于得到了反馈,它语气很纠结的跟林萧说:“这事儿简单来说呢,就是季舒玄他重生了。”

    林萧:“??”

    系统继续懵逼着勉力跟林萧解释:“你得再杀他一次,不是,是我认为你需要再虐他一次。嗯,好像这么解释没有说到点子上啊……”

    事情如果非要解释清楚,那就得牵扯到深奥晦涩的平行宇宙理论,这说得好像系统的存在很科学一样。所以还是抛开科学理论来讲吧,那就是在没有林萧这只“蝴蝶”存在,也就是卫玉妍并没有遇到系统,就那么死不瞑目的世界里的季舒玄重生了,可中间因为这样那样的不可抗力,导致了季舒玄并不是在他那个世界重生了,而是重生到被系统选定做任务的这个世界,进而导致了这个选定世界的整体时间线都要往后退,因为季舒玄他丫的重生到了他还没有和卫玉妍成亲时。

    所以现在林萧需要做的,就是再次去做这次的任务。

    系统反而是松了口气,到底这是不可抗力,并不是它抽了。在得出这样的认知后,系统就大而化之的跟林萧说:“这么一来,其实就和咱们之前做的那两次任务形式上差不多嘛。”

    先前两次任务,“许愿人”是薛婉晴的任务是回到了她刚小产,还没有被后来的穿越女占据身体时,而苏子衿的那次是系统出了故障,本该是传送到苏子衿发现自己夫君心中有白月光黑化时,结果却传送到苏子衿还待字闺中,并没有遇到韩珏时。

    至于现在,因为季舒玄的重生,时间也倒回了卫玉妍还没有嫁给他时,这确实是和前两次任务在形式上有异曲同工之妙。

    林萧对此却很不以为然,她冷笑出声:“也就是说我先前做了无用功?而且我还白白受罪了。”

    系统虽然很想反驳“该感慨‘死亡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的是季舒玄和卫玉娇吧”,但宿主这话系统完全找不到话去反驳,就只有装怂:“也不能这么说吧,你看你不是解锁了如何用簪子一扎一个准的技能吗。”

    林萧扯了扯嘴角,“你仿佛在逗我笑。”

    系统脱口而出:“那你笑了吗?”

    林萧:“……”

    系统:“……宿主你别这样啦,我也不想的。我是说不管怎么样,这个任务还得继续做下去,不是吗?再往好的方面看,这个重生的季舒玄不是被你捅死的那个季舒玄。”不然乐子可就大了。

    “被你这么一插科打诨,我的心情好像真好点了。”林萧似乎良心发现的这么说着,但它其实更像是在大棒后面的甜枣,而系统吃得那叫一个美滋滋,在林萧提出要得到卫玉妍的记忆时,系统二话不说就免积分的传给林萧了。

    林萧在心里微微叹口气,这智障。

    可到底林萧没有再非暴力不合作了,她转而再次投入到这个得二刷的任务中。

    林萧这次多花了不少时间来消化卫玉妍的记忆,说来卫玉妍在卫家的处境,仔细看和苏子衿在苏家的处境有雷同之处,但透过现象看本质的话,卫玉妍的处境要糟糕得多:

    这雷同之处像是两家后宅的管家权都掌握在姨娘手里,虽然卫家是因为没有当家主母,才由白姨娘管着的;

    再比如说卫家唯一的子嗣,也是由姨娘所生;

    又比如卫玉妍的庶妹也是个很喜欢抢嫡姐东西的,显然姐夫也在这被抢东西的列表里。

    而林萧会说卫玉妍的处境糟糕得多,这就涉及到“敌人”手段和外部环境两部分了。

    先说卫家内部,光是看白姨娘和卫玉妍的父亲卫克礼合伙弄疯了卫玉妍的生母韩氏,叫外人认为韩氏是自己出意外去世的(这虽说是卫玉娇的一家之言,但从卫玉妍被人为弄疯的模式来看,这件事的可能性太高了),就可见一斑了。

    而那白姨娘也不同于苏子衿的姨娘丽姨娘,平日里没带多少脑子,这白姨娘作为一个妾,却在府里有着温柔贤淑的名声,讲究着以德服人,不是大妇甚似大妇。

    就连卫玉娇,在人前也有像白姨娘看齐的架势,是那种会礼让嫡姐,不会做出像曾经苏青青那般伸手讨要镯子的掉价事儿的懂事又乖巧的庶妹。

    也就是说这对母女档,比丽姨娘和苏青青的组合难缠得多。

    再来说外部环境,苏家是皇商,虽有个‘皇’字但归根到底还是商人,士农工商,这社会地位本就不高,而苏子衿有柳云鹤那做到正三品户部侍郎的舅舅,在权势地位上就有近乎压倒性的威慑力。

    反观卫玉妍,卫克礼如今官至礼部侍郎,可卫玉妍的外家韩家,早在数年前就大不如前,她那为官的舅舅遭到贬谪,数年都没有被起复,根本就给不了卫玉妍任何助力。

    以上是透过现象看的本质,那卫家的“现象”又是什么呢?

    前面卫玉妍也提起过,她父亲卫克礼恪守伦理,嫡庶分明,并没有出现像苏子衿的父亲苏章牧那种嫡庶不分,尊卑不理的做法。

    这就很表象。

    或许这里就该说另外一件“有趣”的事了,白姨娘所生的卫明轩被卫克礼记在了已去世的韩氏名下,美曰其名叫卫明轩能更发自内心的敬重韩氏,为此还不让府里所有人告诉卫明轩他的生身母亲其实是白姨娘。除此之外,卫克礼还对外做出了对发妻一往情深的姿态,毕竟他自韩氏去后,就一直没有再娶,不是吗?

    卫克礼他啊,根本就是一个令人作呕的伪君子。

    和摆出贤良皮实则最毒不过的白姨娘,还真是天生一对。

    林萧有点喜欢这一对狼夫狈妾了。

    别误会,林萧是觉得卫克礼和白姨娘这种非要给自己披一层人皮,日常行为刻意的恪守着礼义廉耻的人种,在某种程度上很好对付――他们不就是想做了婊-子还想要牌坊吗?那就给他们牌坊,用“牌坊”就能把他们在明面上压得打破牙齿和血吞。

    不像苏章牧那种真小人,恶心人的事他不藏着掖着,所以最好是简单粗暴着来。

    林萧归纳完,就开始了她的二周目之旅。

    这一次回到了卫玉妍香消玉损的三年前,她和季舒玄还没有定亲,严格来说她还没有遇到季舒玄,进而一见季郎误终身。

    不过也快了,就在后天。后天是韩氏的忌日,每年卫克礼为了表示对亡妻的深情,都会举家去祭奠韩氏,记忆里卫玉妍就是在祭奠亡母回城的路上,不小心在城门口遭遇了惊马,在千钧一发之时是季舒玄拦下了惊马,很狗血的英雄救美。

    只不过,英雄只有一个,美人却有两位。

    林萧想着,对着铜镜露出了一个天真烂漫的笑,这是符合卫玉妍待字闺中时性格的笑。如果不是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卫玉妍日后遭遇的悲惨事,还真的没办法想象在三年后,这样一个开朗爱笑的女孩儿,会变成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大姑娘,该去前厅用晚饭了。”三年前同样还在的大丫环红螺,掀了帘子进来道。

    “来了。”林萧眨巴下眼睛,收好了眼底的情绪,笑盈盈应道。

    等到了前厅,卫家人都到了就只等她了。见到她来,卫克礼用不甚严厉甚至还听得出宠爱的语气说:“全家人可都等你了。”

    卫玉娇也不是先前那不再伪装后的恶毒姿态,反而是站起来跟林萧主动打招呼:“大姐。”

    难得的在书院读书的卫明轩也在,他要比卫玉妍小三岁,穿着一身端庄的深青色半袖长衣,内着白色正袍,见着林萧原本无甚表情的脸上露出几分笑影来,又正经又多几分亲昵的叫了一声:“阿姐。”

    说来卫明轩绝对是卫克礼和白姨娘歹竹出好笋了,他是真正恪守礼义廉耻,青竹一般的小郎君,而且还正如卫克礼当初所“希望”的,他跟卫玉妍要比跟白姨娘,也就是他真一母所出的卫玉娇要亲近得多。至于他对待白姨娘的态度,就是一般嫡子对待自己父亲妾室的态度。

    造化就是这么弄人。

    很有趣的是,当卫明轩这么叫过林萧后,原本站在卫克礼身侧,等着服侍卫克礼的白姨娘,对着卫克礼露出黯然的神情,但那黯然很快就被她装模作样的掩饰过去了,在卫克礼看来就是强颜欢笑的,对着林萧摆出带着几分低姿态的架势:“大姑娘。”

    而卫玉娇眼里的不甘,就没有那么一闪而过,并且转换自如了。

    林萧她没顾得上在心里啧啧称奇,她正极力按捺着心里呼啸至极的负面情绪,才没有现在就上去掀了桌子把卫克礼、白姨娘还有卫玉娇都给砸死,然后啖其肉喝其血!林萧她有着卫玉妍的全部记忆,而这记忆带给她的影响,在她亲眼见到了这本该是她至亲之人,但却亲手葬送了她母亲还有她自己性命的仇人时,不可避免的爆发了出来。

    林萧就只有把手按在卫明轩肩膀上,轻轻唤了他一声:“阿轩。”

    内心的惊涛骇浪,才渐渐平静下来。

    虽说这时候说什么男女七岁不同席,但其实没那么严苛,毕竟都是亲姐弟,可卫明轩他还是觉得略微不自在,现在本就因为才从书院回家,来前厅和姐姐一起用晚餐的。如今阿姐这般亲昵,卫明轩本来想避开,可却感受到阿姐身上传来的悲伤气息。他想到过两日便是母亲的忌日,当下便稍红着耳郭,没有拂开阿姐的手。

    下一刻,林萧就把手挪走了,她已经把暴走的负面情绪收拾妥当了,冲着卫克礼福了福身,像个对父亲很是濡慕的乖女儿般。

    卫玉妍可不是直到知道真相前,都对卫克礼濡慕交加的么,那会儿卫克礼都还没有把兽父的真面貌展露出来呢。

    啧啧,这么想来还真不能怪卫玉妍有眼无珠,只能说他人人-皮-面-具戴的牢。

    先不说这些前尘往事了,还是先吃晚饭。

    作为妾室的白姨娘,按理说是没资格上桌吃饭的,她就在旁伺候着主子们。

    只不过套路是这样的,白姨娘先演好一个好妾室。卫克礼等下就开口叫白姨娘不必那么辛劳,叫她上桌吃饭,白姨娘推辞不受,然后要么是卫克礼开口,要么就是卫玉娇再开口,白姨娘这才惶恐受之了。

    嗯……只想说累不累?

    只不过这次这一套不好使了,因为卫家的道德小标杆卫明轩在。他只管在卫克礼开口后搬出一套之乎者也,就能把卫克礼还有白姨娘臊的灰头土脸的,可他们两人还得生受着,谁让卫明轩是卫家千顷地里的一棵独苗,而且还是从白姨娘肚子里爬出来的。

    林萧在旁边还给搭梯子:“到底姨娘这么多年辛辛苦苦伺候我等,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阿轩这次就高拿轻放可好?”

    卫明轩皱了皱眉,最终还是同意了。

    林萧就连声喊红螺,“给白姨娘搬座位来。”

    红螺就尽职尽责的给白姨娘搬了个束腰海棠形杌凳来,这自然和其余人坐的椅子不同,一般主子给有体面的仆从赏坐,就用这杌子。

    这是没错的啊。

    贤良范儿的白姨娘,先是被‘伺候’一词戳了心窝子,再被卫明轩明显听得林萧的话,而又给补了一记,最后这杌凳又从实物上隔空打了她的脸,可白姨娘还得“委曲求全”的坐下来。

    简直要被这杌凳,烫得体无完肤。

    卫克礼能说什么,他一向很恪礼的,不是吗?

    林萧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她就说吧。这种事搁在苏章牧跟丽姨娘身上,苏章牧早就发火了,而丽姨娘她也是不会吃这种哑巴亏的,所以这是真小人与伪君子的区别?

    不管怎么说,这顿饭林萧吃得津津有味,等用完饭她就不管卫克礼还有白姨娘想跟卫明轩一家团聚的,就把卫明轩叫着去散步消食去了。在这处处都是人生大舞台的卫家,不矫揉不做作的卫明轩可实在是一股清流。

    林萧是很擅长跟别人唱对台戏,可不代表她就喜欢,更何况卫克礼、白姨娘还有卫玉娇的三人组合,时不时都在刺激着她这具身体里卫玉妍的残留意识,这样可不太好。

    那总提醒着林萧赶紧做点什么泄泄火。

    “阿姐,你――”卫明轩虽然比卫玉妍小三岁,但他已到了卫玉妍耳侧那么高了,侧头看了她一眼,吞吞吐吐的说半截留半截。

    林萧回过神来,偏过头去看他:“怎么了?”

    卫明轩已经把头偏过去了,老气横秋道:“母亲该是希望你喜乐平安的。”

    林萧愣了下,这小家伙是在拐着弯的安慰她吗?林萧眉眼一转,揣着明白当糊涂道:“阿轩,好端端的你怎么想起说这句话了?”

    卫明轩干咳了下,露出几分慌乱,但很快就掩饰住了:“我只是想起后天就是母亲的忌日了,所以才――阿姐你不要有什么误会才好。”

    林萧很是疑惑道:“我该有什么误会啊?”

    卫明轩转过头来瞪她,笃定道:“阿姐你是故意的。”

    林萧笑开来:“阿轩可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阿姐说的这是什么话!”卫明轩的语气比刚才还少年老成了,还带着斥责的意味,当然如果他没有脸红就更有说服力了。

    林萧逗弄了一回口嫌体正直的卫明轩,心里的阴郁才算散开了一些。等她回到卫玉妍的院子里,梳洗过后躺在床上时,系统默默上线了:“宿主,我还以为你会故意打翻汤碗,溅白姨娘一脸一身呢。”

    林萧“唔”了一声:“你提醒我了。”

    系统:“……你是认真的?”

    林萧反问:“难道你是?”

    系统被哽住了好半晌,以至于连自己原本还想问的事情都给忘了。

    嗯……只能说这种事故并没有机会发生,因为第二天他们一家撇开白姨娘这个妾室,出发去城外卫家的祭田那边去祭奠韩氏了,大家没有机会再一起吃饭来着。

    系统这会儿想起来被它遗忘的事情了,也是它被宿主原先那么干脆利落的结果了卫玉娇和季舒玄留下的心理阴影在作祟,总觉得下一刻宿主就会再度暴起,用随便什么剪刀也好,簪子也罢,或者随手操起的石头就给卫克礼,白姨娘还有卫玉娇来那么一下子,结束他们又婊又立牌-坊的一生。

    就像现在在韩氏墓前,多有“意境”啊。

    很可惜,叫系统胆战心惊的大暴走事件并没有发生。想想也是呢,先前宿主会那么做,可以说是天时地利人和――卫玉娇自己把小院子里的仆从支走,又把镶了玉珠的银簪自己拔下来,几乎是送到了宿主手中,另外当时大家都以为卫玉妍疯了,不敢也不好拦着她,对她毫无防备也是一点,种种加起来才让宿主得手了。

    然而现在,不说旁的,就是周围都是仆从这点,就是宿主想“重蹈覆辙”也不会轻易得手。

    这么想完,系统就觉得应该是它太草木皆兵了,宿主她这次大抵是想猫抓耗子般慢慢玩的,通常猫抓住了耗子,都不会立马就把耗子弄死的,对吧?

    一定是这样没错。

    这种想法就只坚持到他们回城,在城门口时一匹马疯了似的,从城内奔驰而来,直奔着林萧和卫玉娇坐着的马车而来时。

    系统吓得说话都结巴了:“宿主,咱不兴这么同归于尽的!”

    林萧正放下帘子,她虽说有卫玉妍的记忆,知道当时这次事故是有惊无险的,可系统不是说季舒玄是重生的吗?谁知道这里面会不会有任何误差,所以刚才她才往外瞧瞧,等确定她看到了季舒玄的身影才放下心来,听到系统这么说,眨眼间就领会了它的逻辑,分神跟它说:“不是我做的。”

    “宿主你说你要是把卫玉娇又给弄死了,会不会这个世界还会发生什么变化,再让你来一个三周目――等等,不是你做的?!”系统太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了,它切切实实的松了口气,就像它刚才说的,这个世界它简直有毒啊,经不起死人还不小心就会变异!

    就在系统愤慨时,外面的情况已经发生了天差地别的变化。那匹惊马,在即将怼上她们坐的马车时,被拍马赶到的季舒玄以极为俊的马上功夫,将那只惊马牢牢制住,没有让马蹄子踩踏上马车,再造成可能有的连环事故。

    这会儿在前头骑着马的卫明轩和卫克礼俱是惊魂未定的调转回来,那卫克礼一眼就认出来了季舒玄,就上前去和季舒玄道谢以及攀谈,倒是卫明轩顾不得这些虚礼,就只想看看车里的卫玉妍和卫玉娇可还安好?

    卫玉娇原本被吓得三魂七魄都要丢了一半,余光瞥到林萧,见她并没有很惊慌失措,卫玉娇掐了掐手掌心,强自镇定下来。又见卫明轩过来却只关心着他阿姐,卫玉娇心里无名火更旺了,却不见得有多害怕了,听着外面传来清朗的声音,想来是那制服那疯马的,卫玉娇好奇的掀开车窗上的帘布往外看,正正瞧见那救下她的男子。

    对方身着湖蓝色锦袍,剑眉星目,丰神俊朗。

    下一刻那俊美的男子竟是朝着这边看过来,正好和卫玉娇的目光撞到一起,卫玉娇登时就心里狂跳,脸颊做烧,慌乱的把车窗帘布甩开,不好再往外看了。

    林萧将卫玉娇娇羞又春心荡漾的神态尽收眼底,暗自挑了挑眉,看卫玉娇这反应也不枉林萧陪着上演一回惊魂记,去促成这对野鸳鸯的金风玉露一相逢。

    先前卫玉娇和季舒玄暗通曲款,却又那么“命途多舛”,还得叫卫玉娇和白姨娘苦心设局,无非是因为卫玉娇身为庶女,身份不够做季舒玄的原配,但作为继室倒是差强人意,只不过卫玉娇只差最后一步,就被林萧给捅死了,简直就是功败垂成,很值得呕血以及死不瞑目。

    现在再来二周目,林萧觉得她不介意再促成一次“出师未捷身先死”,那这一见钟情什么的就似乎必不可少了。

    再有季舒玄是重生的,林萧觉得在没有彻底摸清他底前,暂时还是以不变应万变的好,就静静看季舒玄这重生能生出个什么花来。

    这疯马被季舒玄制服了,可他们毕竟是在城门口,来来进进的,不能在这里停下来挡住了路,于是乎卫克礼就大手一挥让女眷的马车先回府。

    卫明轩就跟卫克礼提议,他跟着护送女眷们。

    卫克礼本来是想叫卫明轩跟河东季家的这一辈里的翘楚之辈,也就是季舒玄认识认识的,但转念一想,现在看来并不是什么合适的时机,再者有了这一次契机,两家再有人情往来就是顺理成章的了。

    于是,卫克礼就点了点头。

    卫明轩临走前,还很知礼的冲季舒玄一抱拳,虽然脸上还有稚嫩之色,但光看他这有担当的气度,就格外叫人多看一眼。

    季舒玄就多看了卫明轩一眼,只是他在心里想的并不是卫明轩的进退有度,而是想起在以后这个如翠竹一般的少年,在数年后变得有多么的奸佞,如那疯狗,见着谁都要上去啃噬一嘴,不把对方咬下一块血肉,就绝不松嘴!

    季舒玄余光里瞧见了卫克礼那掩饰不住的自豪,止不住在心里觉得好笑,要知道……

    这不待季舒玄心思继续转圜的,那疯马的所有人就从那疯马奔驰而来的方向追赶而来。

    原来是肃王府的长史,那匹马是他们王爷新得的一匹良驹,就是性子烈了些,这不就一个伺候不好,就让这良驹发了脾气,竟然当街脱缰而出,索性没有造成不太好收场的事故。

    卫克礼听那长史自报家门后,也是心弦一动,原因自是明摆着的。说来今上有五位皇子,现如今全都封王,且没有立太子,而这肃王虽素来放荡不羁,虽说不太得今上待见,可他在宫里有身为四妃之一的母妃,本身就是亲王,想要奉承他的就不再少数。

    当然,这怎么奉承就看个人缘法了。

    身为礼部侍郎的卫克礼,他大概深谙其道吧。

    季舒玄就垂眉敛目的退到一旁,最终还是没忍住往渐行渐远马车的方向看去。他像是前世那般勒住了要踩踏着她所乘马车的惊马,也如愿再听到了她那清亮如溪水的声音,即便她并不是对着他说的。

    “玉妍。”

    季舒玄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仿佛曾经默念过百遍千遍。

    季舒玄这番心理活动,可真是…不落窠臼,根本就是和林萧的想法大相径庭来着。

    而林萧此时正在跟系统打嘴炮:“话说系统,你是怎么得出我要跟卫玉娇同归于尽这么荒谬结论的?”

    “通过前车之鉴?”系统弱弱的回答,它现在深谙怂了就转移话题之道,紧巴巴的又说:“你也不想再来一个更不受控制的三周目的,对吧?咱们似乎并不支持读档重来的――我是想说,这个世界未免有点太不稳定了吧?”

    林萧对三周目不三周目的,竟然还有点小期待,她有那么点想知道再来一次会怎么样。这么想着,林萧就稍微偏头看向从刚才就很安静的卫玉娇,她那含羞带涩的神情还没有完全褪去,加上卫玉娇因为是祭奠嫡母的关系,穿着素净,配合着这粉中透红的脸色,怎么看都像是一朵水灵灵的花骨朵。

    有花堪折直须折啊……

    就在这时候前面传来喧闹声,紧接着她们所乘坐的马车就避让开迎面而来的仪仗。林萧思绪被打断,而系统也没有再跟她说话,估计是在想为什么这个世界不太稳定了吧。

    林萧等着它能钻研出什么来,一边随意掀开了车窗帘布,往外瞧着是谁这么大阵仗。

    迎头就看到了那仪仗中央,骑在高头大马上,穿着起花锦缎加金红丝线精织亭台轩阁图案锦袍的男子。

    他气宇轩昂,言笑间可生春意,相貌和气度比刚才见到的季舒玄还要更胜一筹。

    林萧还没怎么样呢,疑似去钻研深奥平行宇宙理论的系统就炸裂开来了:“宿主,是这个世界不太稳定到让你的眼睛出问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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