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高新民吃的放心,李向东受累跑了一趟。
等他再次回到休息车厢的时候,换班休息的阿哲正在和侯三闲聊。
“你们两个说什么呢?居然这么高兴。”
侯三把李向东拽进隔间让他坐下,然后跑到隔间门口左右看了看,这才笑着说道:“汪成浩他们几个这次亏大了!”
李向东瞬间明了,“蛐蛐的事儿?”
侯三笑着点头道:“对,我和阿哲刚才趁着没人的时候,我们俩过去偷偷打开麻袋看了看,他们收的蛐蛐很杂,看来他们是真不懂。”
李向东耸了耸肩,“你们俩也别太高兴,我不是说了嘛,顶多被压压价格,亏不了钱的。”
“不是的,他们这次肯定会亏钱。”
阿哲的表情十分激动,“他们偷摸学咱们用竹筒,可他们只学了个皮毛。”
“东子,你不知道,我刚才翻着看了看那些竹筒,他们把棉花塞得太死了,而且黄瓜条也没有压实,全都掉在了竹筒里。”
侯三跟着说道:“我也看到了,竹筒里的蛐蛐好多都蔫吧了,我还看到有两只蛐蛐被黄瓜条压着呢。”
“那他们这趟估计是白干了。”
李向东听完他们的话,笑了笑,不过他也没放在心上。
只是提醒侯三两人道:“这种事情以后不要再干了,你们要是被汪成浩他们那伙人发现了,他们肯定会认为是你们俩把那些蛐蛐给弄死的!”
阿哲闻言摆摆手道:“我们俩肯定不会去了,我可不想背黑锅。”
侯三点头道:“你放心东哥,刚才我们俩只是好奇,我们肯定听你的话。”
事情说完,阿哲幸灾乐祸的去工作,侯三躺在床铺上时不时的还会傻笑两声。
火车在天刚发亮的时候驶进了京城火车站。
李向东和侯三躺在各自的床铺上还在睡觉,直到阿哲过来喊他们俩,他们这才打着哈欠从床铺上下来。
三人扛着麻袋,手里提着蛐蛐箱子,穿过站台从火车站大楼出来。
阿哲去路边找三轮车,李向东和侯三站在广场上等着。
“哈~”
李向东打了个哈欠,伸手擦掉眼泪后碰了碰身边的侯三,“你看什么呢?”
侯三红着脸回道:“我看大妮呢。”
李向东顺着侯三的视线看了过去,“还真是孔大妮,这一路你还没看够呢?”
侯三看着不远处的身影,痴痴的说道:“当然看不够了,我...”
“你先别说话。”
李向东看到孔大妮身边站着一个中年男人,看样子好像是专门来接人的。
他打断侯三的话后,问道:“孔大妮身边的人是不是孔炸药?”
侯三点头道:“是孔叔,他担心大妮的安全,每次都会来接大妮下班,咱们之前都是在办公室等着阿哲所以没有碰到过。”
李向东刚想开口继续问点什么,侯三直接对着不远处的孔大妮招手喊道:“大妮,你回家记得吃完早饭再睡觉~千万不要把身体饿坏了~”
卧槽!
李向东看到孔大妮对身边的孔炸药指了指他,还张嘴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大感情况不妙!
狗东西侯三这是想害他啊!
不过看着向他们走来的孔炸药,李向东现在也来不及跟侯三算账了。
“侯三,你在这里等着阿哲,我去坐公交了,咱们在蛐蛐孙家集合。”
李向东的话音还没落地,转身撒腿便跑。
他边跑边安慰自己,他才不是害怕孔炸药找他麻烦呢,他只是不想节外生枝而已。
他李肝胆,一身的肝胆,岂会怕了别人,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赚钱重要!
“侯三。”
孔炸药宽厚的手掌拍了拍侯三,“刚才跑掉的那个小子是不是喇叭东?”
“是啊孔叔,您找我东哥有事吗?有事您和我说,我帮您转告一声。”
侯三可是一直把孔炸药当自己老丈人看的,他在孔炸药面前比在他爹的面前还知道规矩。
孔炸药闻言笑了笑,“没什么事,侯三,你帮我跟他说一声,我想请他喝酒。”
“喝酒?”
侯三挠了挠头,“孔叔,我爹说您能喝两斤白酒是真的吗?”
孔炸药瞧了他一眼,说道:“你爹说的没错,怎么了?你问这个干嘛?”
“没事,我只是好奇问问。”
侯三偷偷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孔大妮,然后抬头看着孔炸药说道:“孔叔,我现在能喝五钱白酒了,等我练到能喝两斤的时候,我跟您喝。”
孔炸药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他掏了掏耳朵,“你刚才说的是五两还是五钱来着?”
侯三红着脸回道:“五钱。”
孔炸药咽了口唾沫,“五钱白酒你练了多久?”
“孔叔,不多,我才练了一个月。”
侯三拍着胸脯保证道:“您放心吧,我早晚能练到跟您一样,等我能一次喝两斤的时候,我指定去找您喝酒。”
孔炸药本想抬手拍拍侯三的肩膀鼓励一下,可手抬到半中间的时候,他想了想又把手给放了下来。
练了一个月才能喝五钱,这特么等侯三练到两斤的量,他骨头渣子都化成灰了!
到时候他们两人怎么喝?
总不能侯三喝一杯,然后往他坟头上倒一杯吧!
“咳咳~酒量你先慢慢练着,咱们爷俩喝酒的事情不着急,你记得把我的话转告给喇叭东。”
“知道了孔叔,大妮你回家了记得吃早饭。”
“知道了。”
孔大妮白了侯三一眼,转头对他爹说道:“咱们赶紧回家吧。”
侯三看着转身离开的孔大妮父女两人,再次贴心的叮嘱道:“大妮~早饭记得吃一个鸡蛋。”
孔炸药听到侯三的话,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看向身边的闺女,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一般。
“侯三这是惦记上我闺女了啊。”
孔大妮红着脸气道:“爹你说什么呢?!”
孔炸药笑了笑,“怪不得这小子跟我说他在练酒量呢,敢情打的是这个主意。”
“爹你要是再说这种话,我就不搭理你了!”
“好好好,爹不说了。”
孔炸药看到闺女生气了,赶忙闭上嘴巴。
他看着已经长的亭亭玉立的闺女,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闺女虽然是个漏风的小棉袄,可是再漏风他也舍不得让闺女嫁人啊。
...
蛐蛐孙家,李向东端着碗正在和蛐蛐孙一起吃早饭,侯三推门走了进来。
“你们到了,走,咱们先去把东西搬进来。”
李向东放下手里的碗,起身跟着进屋的侯三往外走。
“侯三,我走了以后,孔炸药跟你说什么没?”
“说了啊,孔叔说要请你喝酒。”
李向东惊讶道:“他要请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