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绵绵呼出一口浊气,靠在季延的怀里;“算是吧,没那么可怕,就是觉得,人心真难测啊。”
季延不知道谭绵绵具体做了什么梦,但是不妨碍他哄小孩一样温和的轻拍,并且在她发间留下无数个轻吻。
“我不怕,我现在,火气挺大的。”就因为一句话,折磨得一个女孩子的一生。
不但如此,还差点真的害到她头上了。
要不是她行事一向能断就断,不受其乱,并且有足够自保的能力,早就中招不知道多少回了。
谁能想得到呢,有人这样费心思对付一个人,就是因为男人随口一句话。
这个侏儒,谭绵绵再是个大气的也难免爆出难听的话,更何况,她还是小气的那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远程我也要进行回敬。
等着吧,只要人有弱点,就和鱼一样,她被耍了那么长时间,不把对方钓起来感受一下水面上的新鲜空气,就太亏待她自己。
“你不问我火气为什么大?”
“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睡吧,明天起来,会有新的想法。”
谭绵绵嗯了一声:“那就睡吧,不想影响了作息。”
“好。”
昏沉睡去再起来,已经是日上三竿。
谭绵绵虽然在上班,但是点卯的时间,并不算早。
再加上昨天做了清醒梦,损耗了精神,拿起手表看时间的时候,指针已经指向了十点四十五。
差一点就到午饭的点了。
她起身穿好衣服,梳头发,出门洗漱,厨房里,小花正在忙活。
“嫂子。”她现在叫谭绵绵嫂子已经是很驾轻就熟了,谭绵绵和季延更少回来的时间里,小花和季姑姑关系更加的紧密。
“小花,怎么是你做饭,你不上班?”
“啊,干妈让我来的,今天新卫所没啥事,她去那边做卫生了,说我做饭比较合你口味。”
真是有心了。
要是婆婆是这种类型的,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刚洗漱完呢,正派婆婆就出现了。
不知道是不是谭绵绵太出息了,都被人请到省城医院去了,以前死不悔改总认不清现实的人,现在现实得可怕,对着谭绵绵还卑躬屈膝的。
说是最近脑袋经常疼,能不能想办法压一压或者治治。
谭绵绵倒也没到见死不救的地步,把脉之后只给出了食疗的建议:“你的脑袋本来就动过手术,当初为了挽救生命,损伤是不可逆的,你要是心平气和的过日子,不要算计操心,那日子还是能过的,最近动过大怒了?”
她也许不该随口一问,因为这位婆婆大人直接就在门口哭诉季玉对她不好,不但把季婷偶尔孝顺她的钱和季延一年一次的养老费都拿走,还把她棺材本都掏走了,找回来一个泼辣的彪悍媳妇。
她这个老人家不但要干农活,还要卡点回家做饭,晚上媳妇,清晨倒尿盆,不顺心就被骂骂咧咧,门被菜刀砍得邦邦响。
“我都吓死了好多天没好好睡觉了。”
谭绵绵心道,难怪出那样的脉象。“你的事,我有心无力,不过你的病再被刺激,到时候再开脑袋也没救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你!你不能帮帮我吗,我都没要求跟你们一起住,我很省事了!”
狗改不了吃屎。
谭绵绵脸上失去了礼貌式的笑容,告诉对方:“抱歉,我爱莫能助。”
这人是怎么对季延的,当初怎么护着好大儿的,如今的一切都是因果报应,未来还长,姑且祝她好好享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