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降落在了港岛之后,楚向前上了张天志的车就问道。
“港岛这边报道了爪洼那边的新闻吗?”
张天志和副驾驶位置上的周比利同时心里一紧。
对视一眼,表情不由担心起来。
老板明显是压抑着怒气,周比利见张天志点头。
忙拿出一叠报纸,交给楚向前说道。
“老板,除了东方日报之外,港岛今早有11份报纸,报道了爪洼华人被杀的新闻。
昨晚报社主编何祎生还打电话给大夫人和三夫人,得知您今天回来,和大夫人商量之后,暂时由报社那边游说其他报社。
争取更多的报社报道这事,也让全世界更多的人知道这事。”
楚向前满意的点点头,拿起车载电话,先打给了政务司的哈德尔。
哈德尔知道这时候不帮楚向前,那家伙说不定就会调转枪口搞自己。
光是想想楚向前在伦敦的人脉,哈德尔立马就怂了。
不仅满口答应,他会对外发布谴责的新闻。
还会游说港‘都’和在港大部分的瑛籍证要一起谴责。
同时会上报给唐宁街。
不过唐宁街那边会不会第一时间站出来声援,就不是他一个人能做到的。
楚向前自然明白哈德尔的暗示。
说了声谢谢之后,想了想,并没打给玛格丽特和飞利浦。
而是往伦敦给诺顿打电话。
这小子这几年,在瑛帼权贵圈子里,那叫一个吃香和混的开。
而且听说这小子,已经和好几个贵族的媳妇有了私生子。
可作为丈夫的那人,居然毫不在意。
楚向前从飞利浦嘴里知道这事后,只能说,你们玩的真花。
等了十几分钟,电话才接到伦敦诺顿的别墅里。
此时伦敦还是凌晨1点钟。
电话那头传来诺顿骂骂咧咧的声音时,楚向前一句,“是我”。
瞬间让诺顿下意识的从床上坐直了身体。
至于诺顿身边被吵醒的女人,直接被他赶了出去。
这才小心的问道,“师傅,您有事?”
“嗯”,楚向前想了想后说道,“对外发布消息,任何一个瑛籍证要和名人,明天一早对外发布谴责爪洼军方暴行的人,都能拿到5千英镑的报酬。
要是谁在上下议院,提议唐宁街对爪洼实行制裁的议员,奖励5万英镑。
其他赞同,或者有能力游说议员赞同的人,每人5千英镑。
这事最后要是成了,我再奖励同等数量的钱。”
张天志和周比利,还有远在伦敦的诺顿全都愣住了。
上议院席位虽然不多,但只要是贵族,基本上就有资格成为议员。
加上神职人员,少说也有七八百人有资格站出来说话。
下议院则有640个席位,这得竞选,但即便只有三分之一,加起来都得花费两三百万英镑。
更别说推动制裁的议案,需要花费的可能是好几倍。
不过别看瑛帼议员好像很厉害,实际上这些人的收入并不高。
绝大部分都是背后有金主,但金主也分等级,仅仅靠着工资和其他收入,年薪差不多平均只有四五千英镑。
谴责一次爪洼这个和瑛帼毫无利益关系的国家,对瑛帼证客来说,就是白送的额外收入。
诺顿仅仅只是想想,就觉得这消息要是散布出去,明天光是伦敦,少说也会有一两百个证客人跳出来。
但楚向前一点都没昏头,这年代最重要的媒体是报纸和广播。
署名报道的报纸版面有限,广播虽然每天有24小时,但广播公司不可能全天就让证客们,排着队在广播上谴责爪洼。
所以,能拿到钱的,顶多几百个。
可有了这几百人在报纸和广播上谴责,一定能激起瑛帼普通人的愤怒。
要是再收买报社和广播公司,轻易就能掀起巨大的声势。
之后都不用楚向前再收买欧美其他国家,他们自己就会看在新闻时效和热点的份上,开始跟风瑛帼。
“给我个账号,最好是离岸岛屿的银行账号,我会让人转500万英镑过去。”
说完,楚向前语气开始严肃起来的说道,“这事你必须给我办好,至于到底出了什么事,自己去打听,我还要联系其他人。”
“明白”,诺顿一听楚向前的语气,就知道自己这位师傅兼金主,这次是真被激怒了。
这时候要是惹了他,保管会倒大霉。
不过,诺顿转念一想,光给钱,其实不一定能达到最好效果。
忙说道,“师傅,最好空运一批虎骨酒过来。有的人不缺钱,但经常买不到虎骨酒。”
说到这,楚向前觉得有理的同时,诺顿仿佛打开了思路一样。
又抢先说道,“师傅,要是您愿意在伦敦举办一次赛马拍卖会,并且用拍卖会上的马匹,抵消报酬的话。
我觉得您完全没必要争取那些,没什么名气和权力的政客和名人。
抓住伦敦几十个大人物的心,他们会比你,比我做的更快、更完美。”
楚向前只是思索了几秒,就决定按照诺顿说的去做。
像是在位的哈罗德和公党其他大佬,要是站出来谴责爪洼,公党内肯定会有很多人支持哈罗德等人。
还有保守党的老大和大佬,用同样的办法,很容易就能收买他们。
所以楚向前根本不用考虑就说道,“你去找飞利浦和你外祖父,我会拿出20匹上好的汗血马和20匹上好的纯血马。
用作这次行动的报酬,具体怎么分配,你和外祖父还有飞利浦决定。
不过,这40匹马可不是你们的报酬,免得你外祖父和飞利浦动小心思。
居然想要什么,让他们俩自己商量好,再打电话找我谈。”
“明白”,诺顿嘿嘿一笑,丝毫不在意楚向前刚才的话里,明显是不信任自己外祖父和飞利浦的事。
即便蒙巴顿是诺顿的外祖父,飞利浦算是诺顿的舅舅,可在钱财的问题上,这小子照样会防备他们。
大概也就楚向前这个金主,对诺顿来说,只要给他办事,就能拿到好处。
等于没利益上的矛盾,所以诺顿才会那么听话。
而楚向前才会,第一个给他打电话。
楚向前又说道,“至于你的报酬,这次事情做的好,今后虎骨酒在瑛帼的数量,从3千瓶增加到4千瓶。”
诺顿脸上的笑容,立马越发灿烂起来。
虽然进价200英镑,销售价格250。
增加1千瓶,每年只能多赚5万英镑,但对诺顿来说,这生意做的是长久。
而且这种酒已经出名,实际的药效也顶呱呱,所以大家都喜欢,也是诺顿用来结交和拉拢权贵的筹码。
甚至就和诺顿自己说的一样,有的人不缺钱,送虎骨酒,远比送钱更有用。
更别说,诺顿还跟着楚向前有其他生意。
光是每年往霓虹出口牛羊、梅花鹿、大马哈和鲑鱼,仅仅只是用了诺顿和玛格丽特合伙的公司,为出口主体。
两人每年就赚328万美元。
这家公司,诺顿占了4成股份。
这才是大头。
还有古董生意,同样利润极大。
更别说就算白帮忙,诺顿和蒙巴顿也会帮这个忙。
当然,楚向前知道人情归人情,找别人办事,消耗人情,还不如给好处。
挂断电话后。
楚向前想了想,又打给了加州的罗伯特-亚历山德罗。
这家伙是十几年一直连任的资深参议员,在镁帼那边的人脉还是很广的。
这两三年虽然没怎么来往,但洛杉矶那边的牧场,每年从来都没停过,对亚历山德罗家族的慈善基金捐款的事。
而且楚向前还是罗伯特两个儿女的救命恩人。
两人一番客套,罗伯特明白了楚向前打这个电话的来意。
思索一会才问道,“斯塔克,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你得明白,你这么做的话,可能带来的后果吗?”
楚向前当然明白罗伯特的意思,在这个东西方对抗异常激烈的年代。
有时候根本不管你是否偏向红党,只要中晴局觉得你有这个可能,他们就会盯着你。
反倒是罗伯特,他才不在乎楚向前是资本还是红色。
基金捐款来源是玛格丽特持有的M&S基金,谁要是怀疑这钱有问题,先去查玛格丽特。
而想查清楚M&S基金实际控制人是楚向前,等于要把玛格丽特查个底朝天。
飞利浦和伊丽莎第一个就不答应。
同时,也会极力保护楚向前。
楚向前自己也不傻,当然知道如何规避风险。
笑着说道,“我打算向历山德罗家族的慈善基金捐100万美元,专门用来对爪洼进行人道主义救助。
具体如何做,基金决定。
但我觉得,基金有必要让镁帼人知道,在爪洼正在发生的苦难,已经打破了镁帼人的道德底线。”
罗伯特一听这话,心里不由放松了下来。
前两年,镁帼人因为自己的考虑,还不是允许了枫叶帼,大批量出口粮食给天朝?
当然,因为楚向前的存在,枫叶国出口的数量,比现实世界中少了很多、很多。
但这也证明了,很多事情并不绝对。
说白了,虽然对抗是主题,但对抗之下,也有合作。
只要利益足够,别说让罗伯特站出来发声,让他推动白色宫殿谴责爪洼都没问题。
而且,作为资深参议员,根本不用他站出来冲锋陷阵。
不过,人性最贪婪,既然楚向前有求自己,罗伯特可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笑着说道,“基金那边没问题,但斯塔克,我建议你多联系几个大象或者驴子的大佬。
最好两边都拉拢,这么一来,会少很多阻挠。
事情也会很快有个理想的结果。”
楚向前倒是有心理准备,100万美元不过二十多万英镑。
自己在伦敦那边都舍得用40匹马当报酬,镁帼这边他其实愿意花更多的代价。
而且马匹对他来说,等于没成本。
想避开监管也很容易,一匹在拍卖会上,能拍出几十、上百万美元的马。
只要受伤,价格暴跌十分之九,甚至百分之九九,都正常。
等这些马在镁帼之外交易,不管谁检查,都是受伤的马,只能用来当种马。
价格自然不会高。
但这些马儿进入镁帼,放在洛杉矶的牧场里治疗。
楚向前只需要带着这些马进入新手村,轻易就能让马匹恢复过来。
当然,即便做做样子,肯定不能是极难恢复的那种伤。
楚向前思索几秒就说道,“捐给基金的钱不变,给你4匹汗血马或者纯血马。
其他大象和驴子的大佬的报酬,同样是4匹。
而且只要你拉拢一个,我就多给你一匹。
你们要是不放心,我可以在港岛举办赛马拍卖会。
有那么多资深从业者,帮你们验证,帮你们出价。我想应该能证明那些马匹的质量了?”
罗伯特大喜。
即便这几年没怎么和楚向前见面,但港岛赛马拍卖一年比一年受欢迎,在全世界爱好赛马的人心里,早就不是什么秘密。
镁帼那边不少报纸,也早就报道过。
特别是小摩根和麦克唐纳、艾哈迈德持有的‘胜利者’,在镁帼跑出三冠王。
报纸上也报道过,那匹马来自亚洲马场的新闻。
至于为什么没直接报道‘九龙马场’,大概是镁帼佬顽固的自尊心在作祟。
楚向前对此是一点都不在乎。
其他马场恨不得全世界都报道他们,但楚向前却巴不得尽量少提起‘九龙马场’。
自己根本不缺买家,更不缺好马。
一个人不缺名气,不缺财源时,虽然不可能完全低调。
但能低调些,还是低调些为好。
小摩根他们三个,同样不希望媒体,提起太多和‘胜利者’前主人有关的事。
否则三冠王的荣誉,就得分给楚向前一部分。
不过罗伯特激动之后,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的说道,“斯塔克,我听说小摩根每年都会和你交易20匹纯血马。
还有,他那匹叫做‘胜利者’的三冠王马,是从你手里买到的?”
楚向前一听就知道,这家伙在套自己的话。
但有时候,不管你如何不承认,如何解释,或者解释的再完美,不代表人家就信。
笑着直接挑明了问道,“镁洲银行也想拿三冠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