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很蓝,空中的白云一朵一朵像棉花糖一样悬浮,微风轻轻的吹拂着白云,温和的阳光透过云层静静的洒落在地面上,把月城笼罩在一片耀眼的光亮中,走在这陌生的城市的街道上,或许这里有亲近的人,竟让杜恒念感到一丝丝温暖,防备心也随之一点点消失。
豪华的别墅门敞开着的昂贵高端的大门,杜恒念和祁睿走进了这栋宛若城堡的房子。
这时迎来一个管家模样的人,问道:“请问二位是……?”
杜恒念淡淡的一笑,说道:“我们是未城来的,我叫杜恒念,是来探望我二婶郑妍和小舞的。”
一听到未城,那管家了然,点点头,伸手做了请的姿势:“两位里面请!”
走进豪华的客厅,便看见一个雍容不俗的贵妇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那管家低声说道:“大小姐,未城来人了。”
“未城?”郑妍诧异的侧过头的同时看到了玄关处的杜恒念和祁睿。“恒念?!!”惊喜呼出声。她从那晚出事以后,就再也没有联系到杜恒念他们,她的一颗心一直隐隐不安,现在见到杜恒念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心里异常激动。想要问的问题太多,一时间让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二婶。”杜恒念上前握住朝自己走来的郑妍的手。
郑妍握着她暖暖的小手,只好问道:“吃饭了么?”
每次遇见郑妍她都是这样问她,让她心里暖暖的。
“二婶,我们在外面吃过了。”杜恒念在说这话的时候,郑妍看了杜恒念身后的祁睿一眼,她显然记得祁睿。听小舞说她出事时多亏了祁睿及时出手相救,想到这儿眸光多了几分感激。杜恒念笑着介绍道:“他是我哥哥,祁睿。”
祁睿笑着对郑妍点点头,“阿姨,你好!”
郑妍同样点点头,“嗯,快坐下说话吧!”
“姑奶奶,我回来了!”一个熟悉稚嫩的声音响起。
纷纷抬眸向客厅玄关处看去,一个穿着黄色羽绒服的女孩蹦蹦跳跳的过来了。
“囡囡,快过来,累不累啊!今天怎么没有上课?”郑妍笑着抱起了那女孩。
囡囡没有回答郑妍的问题,而是黑白分明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了几下,像是想到什么,突然叫道:“姐姐!真的是你!我昨天做梦还梦到你呢!”
“囡囡,不得无礼!”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走了过来,此人正是郑南潇。
原来郑南潇是郑家人,杜恒念不由得起身,笑道:“大哥,好久不见。”
“嗯,好几个月了吧!哈哈。快坐下,不用那么客气。”郑南潇爽朗道。
“姐姐,你真是不按套路出牌!”郑囡囡抱着小胳膊,脸上一副万分惋惜和无奈的表情,逗笑了在场的所有人。
“囡囡,你告诉姐姐,什么套路啊?”杜恒念俯身,认真的看着还在撅嘴的郑囡囡。
“哎!”郑囡囡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叹口气,张开小嘴说道:“别的女人都是先过我这关,卖力的讨好我。而你倒好,我跟你说话,你不但不搭理我,还热情的和我爸爸说话,你这样做,让我很烦恼的你知不知道!”
话音一落,静默一秒钟,又是一阵笑声。
“小孩子家不懂事,恒念。你不要太在意?”郑南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然后示意管家将郑囡囡领下去。
刚刚回过神来的郑妍和祁睿都很诧异,“南潇,你认识恒念?”
郑南潇点点头,将那次游乐场的事情说了出来,郑妍更是觉得杜恒念和祁睿是他们郑家的贵人。
与此同时,白清墨已经赶到帝都白氏大厦,剑眉英气焕发,鼻梁高挺,一双墨色冰冷的眼眸扫视了会场上的人员,双手插在裤袋,款款的走到自己的会议桌前。
韩希就最近各部门的工作业绩做了长达一小时的报道。随后会议很快结束,白清墨熟悉了最近工作的进度,工作自然得心应手许多。
不知不觉,已到下班时间了。白清墨很久没有见到爷爷白蔚锦了,正想着白家老宅那边来电话了,说是白蔚锦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他。
丝毫没有任何犹豫,白清墨穿上外套就赶往白家了。
走进老宅,白清墨就感觉气氛不对,异常的沉闷,白唐达闷声不响的坐在沙发上,贺之雅也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好多年不抽烟的白蔚锦却坐在那里抽烟,烟雾一时间缭绕腾空。
“爷爷,我回来了。”白清墨说着便坐在了白蔚锦对面的沙发上,幽深的视线落在白蔚锦跟前的文件上,“怎么了爷爷?”
白蔚锦松开了紧皱的眉头,将半截烟头熄灭。淡淡说道:“你还记得,爷爷跟你说过,在你小的时候跟月城郑家一个女娃娃定亲的事情吧?”
白清墨怔怔地看着爷爷白蔚锦,心里顿时产生一股不好的预感,淡淡说道:“记得,怎么了?”
“昨天,月城的老郑打电话来,说是他的那个孙女找到了,问我当年的话还算不算数。”说到这里白蔚锦故意停顿了一下,“墨儿,你可能不知道,老郑对我有救命之恩,所以我无法当面拒绝他。他好像有所察觉,说他孙女见过你,并对你一见钟情,所以你看……”
“爷爷!”白清墨实在听不下去了,他怀疑爷爷是不是老糊涂了,怎么可以以他的终身幸福去回报老一辈的恩情呢!所以出声打断白蔚锦的话,“爷爷,你大可不必顾念什么旧情,直接拒绝了他就是,更何况我已经和恒念领证了,所以你的出言拒绝绝对合情合理。”
白清墨的话,让屋子里的人都颇为诧异。
白蔚锦有些不敢置信的颤抖着嘴唇,“你……你和杜恒念领证了?”
紧接着白唐达也是同样的不敢相信,同样的质问。
白清墨只点头回应。
白蔚锦摇摇头,或许这就是天意吧,当年白清墨和郑家丫头订婚,郑家人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理,说是失踪了。现在又说那丫头找到了,还想再续前缘,这回轮不到他作主喽!
相对于白蔚锦的开通,白唐达就不那么想得通了,他刻意每个字眼,生怕激怒白清墨,“杜氏垮台那么久了,杜恒念已经是名副其实的落魄千金,有必要履行当年的诺言娶她为妻吗?”
白清墨不悦地看了他一眼,脚底生风,走了出去,只飘来一句话,“我的事,你少管!”他这一生都不会忘记白唐达对母亲温娴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