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报仇,我雪恨。”
话,简单明了,女孩恍然大悟,转身离去。
商与回到帐篷休息,听林泽宇和许愿的对话。
那群孩子试图跟人类混熟加入进来,让人觉得善良、可爱、懂事又勤劳。
男人聊起孩子,说来说去也就那么几点,最后一句总结:要是真小孩还挺乐意做自己的小尾巴。
问题是它们并非如此。
总想着把人带到河边,或者过石桥中心。
“还是听钱大哥的话,把它们当作空气。”
林泽宇赞同点头。
商与左手拿手机往空中稍稍抛起,右手接住,看眼时间,休息时间差不多该结束,将手机塞进口袋起身出去。
丁甄和张可乘扛着孩子送的铁锹与他擦肩而过。
“李璇被带走了,十多分钟之前的事,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张可乘发现商与和钱玉树挺关心女性,多嘴说了一句,听丁甄催促,赶紧跟过去。
“听说他是学医的,要不要让他给邱娅黎看看?”
丁甄笑话张可乘跟小孩似的,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就算能够看出什么名堂,难不成还在这里开药打点滴不成?
“也是啊,这里啥都没有,唉,她咋就突然头晕呢?”
“你呢,有没有啥地方不舒服的?”丁甄反问。
张可乘弯起胳膊,亮出肌肉,“我每天都健身,三五年都没有生病,身体好着呢。”
丁甄怀疑是有人在他们的食物中下毒,邱娅黎现有症状,再等等看,自己是否会不适,叮嘱张可乘把食物和水藏起来。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河边。
王磊杨莺夫妇也在场,一人比划一人点头思忖,见丁甄他们,忙拉着他们说:
“这么宽一条河,单单用泥巴填土,就算加上那群孩子,也不知道填到猴年马月了。
要不干脆这样,我们做个盖儿给盖住不就得了,这样也算是填了,对不?”
杨莺嘴皮子麻利,说起话来不带标点符号。
丁甄和张可乘琢磨了一会儿才明白夫妇俩的意思,眼睛几乎同时发出光芒,纷纷叫好。
至于材料方面,就得去问问钱玉树,如何做水泥。不给就闹。
这样一来,什么石头树枝,但凡事可以捡到手上的东西都可以用水泥糊起来,算好长度和重量,像盖房子那样做个“屋顶”。
是骡子是马得拉出去遛遛,这是王磊的原话。
见张可乘连说着五个不妥,把头转向丁甄:“只要把水泥方子弄到手,可比用土填河快多了。
你看看他们的桥,填填补补这些天,窟窿啥的都给补得一丝缝儿都不留。
要是咱们落在他后头……”
后话还未说完,丁甄忙不迭点头如捣蒜。
几人说得太投入,丝毫没有察觉刘顺的到来,反倒是杨莺一回头见他的脸下意识叫了一声。
“有河的地方才有桥,没有桥,河还是河,你们要是真想快点结束任务也不用做这种麻烦事。
你们要是会看星象,就知道这里应该是秋季,不久之后就是秋分,河水会干涸。
你们要是妨碍建桥,那群人也不会让你们好过,与其各干各的不如合作。所谓以和为贵。
退一万步说,就算这里星象有问题,你们先帮人,别人才会帮你,这叫有来有往。
对比工作量,你们多得多!聪明人根本不用想就知道这些浅显的事。”
刘顺打扮上就像是钻研风水玄学之类大佬,要么沉默不语,要么张口滔滔不绝,不懂的人根本就听不明白。
就好比此刻,关于星象,四人同一张懵逼脸。
刘顺无力苦笑,甩开摇扇,摆着头离开。
“他也不像是开玩笑啊。”张可乘觉得刘顺或许靠得住,刚想劝丁甄,就被他迎头送来的拳打打中胸膛,“你干什么啊,说话就说,动手打人干什么!”
说罢,他一拳头还给丁甄。
两人动真格打起来,卯足力气把彼此揍得鼻青脸肿。
张可乘是看出来了,丁甄也就是生了副男人的样子,干什么事都畏畏缩缩,也不知为什么要忌惮商与,一说起于袅两个字,脸色都白了。
成日跟邱娅黎唧唧歪歪不知商量什么,现在女人病了,反倒是不管不顾的。
“反正我觉得那个刘顺说得有道理,商与那个家伙儿应该是挺厉害的,让你这么怕他,怕到总觉得会来要你命似的。”
张可乘撂下话就走,幸好闪得快。
要不然丁甄的拳头直击他的双眼。
杨莺和王磊相看几眼,彼此在想什么心里清楚。
“你们去哪儿?”丁甄脸上刻着大写的烦躁愤怒。
杨莺笑得很官方,“我去具体打听打听,要是真有这么回事,试试也是好的呀。”
丁甄打从一开始就把自己位置放得很高,把其他人当成自己的员工一样指挥,突然变脸的孩子们和刘顺的那番话打破节奏。
“散沙就是散沙,再怎么凝聚也不行,你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老子不干了!”
丁甄一气之下甩开装土的外套,怒气冲冲回帐篷,也不管邱娅黎身体不适,呼哧呼哧的埋怨着他们。
“怎么了?”邱娅黎心底总是放心不下,听了丁甄的话,好言相劝:
“你也真是的,这儿又不是你健身俱乐部,如果有更好的法子,尝试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要是有人使绊子不让我们好过,我们也不会留着他吃白饭不是?”
邱娅黎知道丁甄看不惯商与,警告他不要凡事都想到对立面,害不了别人不说,连累自己,得不偿失。
“我现在觉得好些了,这些话我去说。”
丁甄稳定后,觉得邱娅黎何止是八面玲珑,简直就是千千万万个面,哪个都是她,哪个也不是。
相比起丁甄的强势、霸道,邱娅黎娇言软语起了效。
别说杜梨,就连商与都挺佩服邱娅黎那股能屈能伸的虚伪劲。
商量完毕,邱娅黎用身体欠佳为由打算回帐篷继续休息,走到半路,女孩子突然出现,没等她抬脚要跑,眼前突然一黑。
“你们……在干什么?”
丁甄意识到不对劲儿时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