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赚的生意虽然很舒服,但却很危险。
毕竟这个钱来的太容易,没有创造就业岗位,甚至生产成本都微乎其微,只是依仗着特种经营权,大肆倒卖自然资源,是可以赚几年的快钱,但如果不能迅速的壮大,很容易成为别人眼中的肥猪。
猪的宿命只有一种,养肥了,肯定会被杀掉的。
莫名的危机感让厉元朗警醒,现在还好,大部分事情没有脱离原本的轨迹。但谁又能保证,这一切不会出现变数呢?
毕竟靠山山崩,靠树树倒,唯有自己强大了,自成一派之后,才能够自保。
厉兵做事很爽快,跟着房庆明签下合同后,带着他先去了银行,先把三百万的贷款还了,然后又给房庆明转账两百万,至此交易达成,以后浑酒厂就不属于房家了,而是属于天鼎公司。
房庆明松了口气,望着账户里的余额,如梦似幻般!有些欣喜,无债一身轻,还能做个富家翁。同时还有些惆怅,浑酒厂终究是祖上传下来的家业,没想到最终败在自己的手中。
说不惋惜,那是不可能的!毕竟那可是自己打拼了大半辈子的地方!好在以后还能在浑酒厂里工作……
厉兵是懂人心的,当着房庆明的面,又往浑酒厂注资了两百万,停产的浑酒厂再次焕发新生。
然后拉着房庆明,去找了一票专家,私下里递了不少的红包,终于经过实地考察,结合土岭乡的乡志,把那口古窖池评定为宣统元年,距今恰好超过一百年,也算是个文物。
房庆明把一切都看在眼中,感慨厉兵财大气粗的同时,又发现了人生的新目标。这个世界上还真有站着刷脸,就能把钱赚了的行当,那就是当专家!
房庆明忽然间觉得,自己也可以试试,万一成了浑酒专家,以后即使不在浑酒厂上班,也能够衣食无忧。
厉兵做这些,之所以不避讳房庆明,就是为了让他看到这里面的难处。有些人能共苦,不能够同甘。现在浑酒厂还没赚钱,房庆明心态平和,等着浑酒厂赚钱后,希望房庆明能想到现在的不易,心态不会太失衡。
厉元朗联系新的包装团队,开始设计窖藏系列的酒。李耀东那边也信守承诺,先付款,然后拉走浑酒厂的库存。并且给出了明确的承诺,等着窖藏系列上市后,他们还会帮着主推。
房庆明在这个行业内深耕多年,看到窖藏系列的第一眼,就觉得罐子非常大,五斤起步,五十斤封顶,一看就不像是卖给顾客的,因为不方便饮用。
等看到详尽的回购协议后,房庆明感觉整个人都斯巴达了!浑酒这是要走高端路线,去跟酱香科技争宠吗?
房庆明再次找上厉元朗,说出自己的担忧:“如果让他们这样搞,浑酒可就成了击鼓传花的游戏,最终……”
厉元朗拍着房庆明的肩膀:“老房,你这个人哪都好,就是喜欢杞人忧天。而且有句老话非常适合你!在其位,谋其政。你都不是浑酒厂的法人了,也不是厂长,就别瞎操心了。出了事有高个子顶着,不出事,浑酒有机会走出威马县,走出天海市,甚至走出汉中省……”
房庆明认真的打量厉元朗,仿佛第一次认识他,颤声说:“你就不怕最后崩盘了,闹的一地鸡毛,无法收拾吗?”
“如果只想从池塘里抽水,那么这个池塘肯定会干涸的。但如果是往池塘里注水呢?天鼎公司的规模远比你能幻想的强大,资金也非常的充裕,我很看好这个计划。”
厉元朗说着,又觉得把话说得太满,便又换了个方式:“我会让他们成立资金监管账户,专款专用,并且派专人监管。只要我在土岭乡一天,就不会让他们胡闹。”
有了厉元朗的保证,房庆明才打消疑虑,打算再观察观察。
其实仔细想想,厉元朗说的也有道理,毕竟房庆明不是法人,只是个拿工资的打工人,如果能把浑酒的市场做大,对他也是有好处的。
毕竟房庆明是个手艺人,如果浑酒真的能走向全国,那也算是完成了老辈人一直想完成的夙愿。
厉元朗跟刘婵约好时间,为表达谢意,还特意抱了坛子浑酒当伴手礼。
有些人天生媚骨,即使不卖弄风骚,只是简单的坐在那里,一颦一笑都有着万种风情。
望着厉元朗怀里的浑酒,刘婵的眼中闪过一丝迷惑。这些年,有人给自己送过高定礼服,水晶高跟鞋,甚至还有美容卡,以及滋补品,还真是第一次被人送了坛子浑酒!
厉元朗却没理会刘婵的惊讶,开始说正事:“婵姐,银行的贷款我已经存到了账户里,你让人划扣就行。”
刘婵倒是很干脆,在电脑上操作了几下,就完成了还款。又让厉元朗以钱兴的名字代签了几份文件,整个手续流程便走完了。
厉元朗松了一口气,仔细盘算自己的身上还有没有漏洞,思量了半晌后,发觉该堵得都堵上了。
刘婵托着下巴,痴痴的看着厉元朗,发觉这个小伙子思考的样子非常迷人,难怪安蕊会把心给他。
厉元朗回过了神,看着刘婵的眼神,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脸颊:“婵姐,我脸上有脏东西吗?你在看什么?”
“看小帅哥啊!如果你能早生几年,姐一定追你,这么帅还这么有能力!”刘婵说着,情不自禁的伸出了手,捏在厉元朗的脸上,亲昵的像在玩一件很好玩的玩具。
厉元朗就感觉香风扑面而来,仰视着刘婵,结果却只能看到高高隆起的弧度。厉元朗不得不伸手把刘婵往后推了推。
刘婵也意识到自己的做法不妥,好像是调戏了厉元朗,脸颊上不由得飞起两团红云,遮掩着说:“小伙子皮肤保养的不错,平时都用什么样的洗面奶?”
厉元朗把头一摇:“我不用那东西,连大宝都没擦过。”
刘婵又坐到厉元朗的对面,只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尴尬的味道,甚至还漂浮着一些小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