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让他生死由命?”我诧异地问道。
“当然不是了。”小慈咯咯笑了两声,“如果没有办法,我干嘛不阻止你把他救回来呢?”
“那第三条路是什么?”我问道。
小慈眼神中略带神秘,指了指家的方向。瞬间,我明白了,她是想让小夏把这个家伙治好。
我觉得这就有点扯淡了,小夏是一个巡捕,她可能会一点医术,但是让她给人动手术,我觉的这太扯了。
见我眼神游移不定,小慈问道,“她不是学医的嘛,怎么,连个手术都给人做不成?”
“就是取出来子弹而已,如果她做不好,我觉得咱们没有必要留下她了。”
闻听此言,我内心一惊,小慈为什么对小夏抱有这么大的敌意呢,她们两个人之间,应该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吧!
“没有其他方法了吗?”我叹了口气。实话说,将后备箱里,把那个将死之人丢给小夏,我自己都觉得忐忑!
“没有了。”小慈说着,推开了车门,然后,其他两个女人也下了车。
“吃醋的女人,真他妈要命!”我骂了一句,然后下车,打开了后备箱,命令其他人帮忙,将那个浑身是血的家伙,弄到了客厅里。
当牛头和马面看到地上的人的时候,牛头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惊骇,“老大,这谁呀?”
“我也不知道。”我说了一句,然后快步上了楼。
重重地拍了拍我的卧室门,发现小夏似乎并没有在房间里。
正当我准备转身下楼的时候,忽然听到旁边的门响了一下,扭头一看,她居然从阿三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怎么了,老大。”小夏见我满脸的慌张之色。
“你会动手术吗?”我直接问道。
“啊?”小夏诧异地瞪大了双眼,眼神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抓起小夏的手,拉着她快速下了楼。
小慈看了一眼拉着手的我们,嘴角不由得撇了撇,嘴巴里发出“且”的一声。
当小夏看到浑身是血的男人之后,脸色顿时微变,她瞥了一样牛头和马面,“这是谁呀?”
“一个受伤的人,你快看看,能不能救活。”我说道。
小夏则一脸的为难,“什么仪器都没有,这让我该怎么救啊。”
“死马当活马医,能救活最好。”我说道。
小夏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老大,你要想清楚,救得活还行,救不活的话,会不会被别人找上麻烦,误以为咱们杀了他。”
她一句极具理性的话,让我顿时觉得问题的严重性。
一旁的小慈,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她说的好像没有错,这家伙身上的这身西服,至少要几万块,他一定是个有身份的人,我们确实要承担一定的风险。”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果再这么磨叽下去的话,他是必死无疑!”我赶忙催促道,“想那么多干什么,救人呀。”
小夏蹲了下来,她翻看了一下那人的眼皮儿,又看了看伤口,最后笃定地说道,“虽然受了伤,但是没有伤到致命的地方,想要救活应该不是很难,关键是得搞清楚,这个人的血型,然后再找到血源。”
我立刻将目光看向了小慈,“这怎么办呐?”
“我有什么办法?”小慈双手一摊,“我又不是大夫。”
这个娘们,看来是真的不打算帮忙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串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我从男人的裤兜里,翻找出手机来,电话上显示一个奇怪的符号,我不知道这是哪国的语言,犹豫了一下,还是接听了电话。
电话那头,滴里嘟噜说了一大串我不听不懂的话。
“喂,你好,你能说中文吗?”我试探着问道。
电话那边的声音戛然而止,过了好几秒钟,才试探着问道,“你是谁呀?这部手机,为什么会在你的手上。”
“这部手机的主人生病了。”我低声说道,“现在昏迷着呢,你是他什么人?”
“他生病了?生的什么病,你们在什么地方?”电话对面的声音中,透着焦急。
我自然不会告诉他,我们在什么地方,也不会告诉对面,这个人受的是枪伤!
“我问你话呢,你是什么人!”我有些恼怒地问道。
人在我的手上,居然还想让我先回答他的问题,这不是扯淡嘛。
沉默了五六秒种,对面才缓缓地说道,“我是他的父亲,你们在什么地方。”
“你能让他接个电话,我想听听他的声音。”
看来,他是想确认,男人是不是还活着。
换句话说,打电话过来的人,也一定知道,这个男人今天晚上一定是遭遇了不测。
“他现在已经昏迷了,需要输血。”我沉声说道,“我现在想知道的是,他什么血型,我看看能不能找到血源。”
闻听此言,对面声音变得焦急起来,“谢谢你,谢谢你救他,只要你能救活他,你开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听了这话,我不由得心生不悦,如果真的是为了救人条件换取什么条件,我完全没有不要冒和兵方以及警方翻脸的风险,因为不值得。
“我问你,他什么血型,你如果再不告诉我的话,他就死了!”我忍不住咆哮道。
“A型。”对面的人说道。
“好了,我知道了。”我低声说道,“我会尽力救他,如果救不活的话,我也就无能为力了。”
说完,我就挂了电话,然后对小夏说道,“我是A型血,你可以抽我的,另外,你还需要什么东西,可以让马面去买。”
顿时,所有人都十分震惊地看着我,估计谁也没有料到,为了救一个素昧平生的人,我竟然会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老大,我觉得咱们招惹了一个巨大的麻烦。”小慈在一旁说道,“万一救不好呢!”
“没有万一。”我的脸色一沉,“为了以防万一,最重要的是,咱们要抓紧时间,时间就是生命!”
我的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没有再反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