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医生手法非常熟练。
三两下便剃开毛发,划开了怪物的肚皮,并将手探了进去。
一顿捣鼓。
不时有新鲜的肠粉、腰花、肚条等东西溅出来。
铃猫:“……”
她收起巨盾,默默去了洗手间,先吐为敬。
顾池听到少女喷泄的声音,若有所思。
很快。
陈医生有了收获。
他从怪物肚里捞出一把肠粉,肠粉里交缠着一个染血的黑镯子。
【崔丝莉女士的手镯:不知为何会在阴影滋生的诡物肚里,她女儿知道了一定会非常伤心。】
阴影?
看这描述,应该是指怪谈类的小规则?
陈医生又摸索了一会,没什么新发现,便抽出手来,顺势在地上写了两个血字:「没了。」
顾池点头:「那就收工。」
陈医生看了眼怪物尸体:「这玩意怎么处理?」
顾池:「不处理,让它晾在这。」
如果一会尸体会自己消失,他们自然不用多管,如果不消失,那就让酒店的来人打扫,正好看看对方的态度和反应。
这层楼似乎没有其他客人,顾池左右看了看,走廊空荡荡的,十分安静。
也不知是没敢出来,还是房间里真没住人。
就当没住人吧。
顾池给了怪物尸体一脚,将它踢到走廊中央,“嘭”一声关上门。
时间已经很晚了,线索的事就明天再讨论吧,名为崔丝莉的女士应该是个比较关键的剧情人物,搞不好又得找人,他们得好好休息,养足精神。
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一件事必须要做。
顾池从卧室里扯出一张床单,借来陈医生洗得干干净净的手术刀,将床单割破,撕成一条一条的“绳子”,之后又拿了毛巾打湿水,放到一旁备用。
铃猫洗漱完,穿着睡衣过来,一脸迷惑:「你在干嘛?」
顾池:「你来得正好。」
放下笔,起身。
在少女惊恐的目光中,顾池拿起布条,将她双手双脚全部捆住。
为了保险起见,顾池又在铃猫的肩膀、腰部,以及大腿上也捆了几圈,且捆得很紧,勒出一段波澜壮阔的风景线。
铃猫个子娇小,目测160cm左右,容貌也是可爱类型的,却没想到身材意外的好。
关键体重还轻。
顾池将湿毛巾塞进少女嘴里,随后轻轻松松便将她提起来,走向卧室。
而此时铃猫的脸蛋早已红透,脑子里一团浆糊,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红温宕机的状态。
她虽年纪不大,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方才是出于对顾池的信任才没有反抗,这会反应过来,铃猫立刻在心头大喊——
不可以!
不可以这样!
太快了!
虽然只是游戏,可触感太真实了,不行的!
我们还不知道彼此合不合适!
陈医生听到外面的动静,刷着牙从洗手间出来,刚巧看见顾池拎着被五花大绑的铃猫进屋,顿时惊为天人!
他瞪大眼睛,糊着一层白沫的嘴巴张开便再没合拢,牙刷掉在地上都没察觉。
陈医生:“???”
顾池这家伙,玩得这么花吗?
还不关门?
当然不关。
顾池还要出来呢。
他注意到客厅里一脸震惊的陈医生,仿佛魔鬼般笑了笑,把刚给铃猫的纸条加了个“也”字,亮给陈医生看。
「你(也)来得正好。」
陈医生:“???”
顾池拿起剩下的布条向陈医生走去。
卧槽!
陈医生猛男颤抖,毫不犹豫逃进房间。
关门,上锁!
过了几秒,从门缝中递出一张便签。
「伱冷静点,我不是甜甜!」
顾池:“……”
这跟甜甜有什么关系。
他将刚才在房间里给铃猫看的另一张纸条塞进门缝。
「为了防止你们晚上做梦说梦话,今晚就委屈一下吧。」
陈医生:“……”
哦,这样啊。
早说嘛,害得他那么激动。
战战兢兢的双股一下子放松下来,陈医生打开门:「那你等我刷完牙。」
顾池跟着他进了洗手间洗漱:「我可以给你筑个梦,让你再体验一次甜甜的人生」
陈医生:“?”
他当即用屁股撞了一下顾池,以表达自己的上火之意。
陈医生怎么会看不出来顾池是在一语双关,故意调侃他。
他虽不能给别人筑梦,但给自己筑还是没问题的,真想体验甜甜的人生,还用得着顾池?
他早就自己悄咪咪地搞定了。
水杯压着纸,陈医生左手捅嘴,右手写字:「你是不是给铃猫筑了梦?」
顾池点头:「让她体会一下四季如春。」
陈医生:“?”
「你不对劲。」
顾池:「我很对劲。」
已经睡着的铃猫并没有体会到春天的感觉,反而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残忍。
顾池把她塑造成了一名真正的主刀医生——法医。
并注入了一定相关经历,让少女不至于呕吐。
铃猫将在梦里直面血腥,潜移默化、慢慢习惯这类场景。
这只是个开始。
如果铃猫愿意,顾池可以帮忙用梦境的方式,将少女训练成一个面对任何情况都不再畏惧退缩,秒拉仇恨的大T……心理上的大T。
肉体上还得少女自己努力。
一边写字一边刷牙的效率很低,这牙两人刷了快十分钟。
把陈医生绑起来后,顾池才回了卧室休息。
捆绑熟练度+1
……
第二天。
顾池起床后,先给两人松了绑,再透过猫眼看了看外面。
怪物的尸体已经没了。
他打开门,发现走廊的地板上有拖拉的血迹。
清理过,但没清理干净。
这可是案发现场。
如果报警,警方的人来了看见证据被人破坏,他们怎么交代?
除非酒店没有报警。
不想报,又或者没必要。
前者可能含有个人因素,后者则是司空见惯。
不论哪一种,对几乎零线索的他们而言都非常有利。
不能提及诡则,那聊一聊阴影总没问题吧?
顺便问一问崔丝莉女士的事情。
不出顾池所料,当他们洗漱完,换上衣服准备出门时,酒店的服务生来了,用一种钦佩又略带敬畏的眼光看着他们,递给他们一张镀金的明信片。
用明信片传话,是血雾区对待贵宾的最高规格。
「尊敬的顾先生、陈先生,以及猫女士,非常感激你们帮助我的酒店清除阴影,如果各位不嫌叨扰,请给我一个机会当面向你们致谢。——安德尔·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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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