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k的手里正拿着那个U盘。
“什么东西?”Jane问。
Mark:“江渝死因的真相,据说和傅银荷有关。”
说完,他把U盘插在电脑上。
里边有江渝当年服用过的所有药物,以及详细病例,还有傅银荷通过多种渠道购买一些慢性毒药的证据。
可惜,江渝当年被火化的太快,没来得及尸检。
所以少了一份验尸报告。
与此同时,傅砚辞的手机亮了一下。
他趁着姜早不备,打开看了一眼,地图上的红点快速锁定在一个小岛上。
他不能暴露身份,于是只能把这些发给Allen。
再由Allen发给刑侦队。
容时在接到这条匿名邮件的时候,整个人也是蒙圈的。
【Jane的位置。】
邮件上只有这几个字。
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容时立马联系了水警和直升机,朝着那个小岛赶去。
同一时间,江津风在医院收到一份包裹。
打开来,是血淋淋的指甲。
他吓了一跳,把快递箱丢到了地上。
门口守着的警员进来捡起来,带回局里去检验。
夏初微也是被吓得不轻。
“老公,会不会是有人跟咱们恶作剧啊?说不定就是那个苏言。”夏初微这颗墙头草倒的倒是快。
自从和江津风发生了实质性的关系,她的一颗心就都系在了江津风的身上。
当然,这得是建立在她拥有前世记忆,坚信江家能够崛起的前提上。
江津风原本就对Mark充满恨意,被这么轻轻一挑唆,瞬间觉得这事儿肯定就是Mark干的。
“报警!”江津风说道。
夏初微指了指门外:“警方就在外边,已经把那些东西拿走了。”
很快,化验结果出来了。
两个警员来到了病房。
“江先生,根据那些指甲上残留的DNA比对,可以确定那些都属于你母亲傅银荷女士,而且指甲是在她活着的时候被拔下的,距今不会超过6个小时。”
江津风彻底懵了。
“你说什么?”
“我妈还活着?”
“那你们还等什么,快去找啊!”
夏初微连忙走过去,扯了扯江津风的衣袖,在他耳边说道:“老公,咱们若是承认妈还活着,那保险金……”
江津风剩下的话全都咽了回去。
是啊。
如果他妈妈还活着。
那过亿的保险金岂不是要泡汤?
可是,那是他妈啊。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难道保险金比我妈的命还重要吗?”
江津风怒吼。
可这份怒来自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很快,小警员把这边的发现报告给了直升机上的容时。
此时他正从直升机上下来,看着小岛上世外桃源,却空无一人的房子,‘呵呵’冷笑一声。
妈的。
到底还是让人给跑了!
“容队!”搜查的人匆匆跑过来,“在地下室发现一个水牢!”
容时跟着过去,一进水牢大门,便是臭气熏天,令人作呕,连呼吸都困难的程度。
“卧槽!这特么是化粪池吗?这么臭!”
“容队,里边好像有人!”
“还活着!”
“草!这水里有蛇!”
进去救人的警员不小心被咬了一下。
很快被抬了出来。
容时有丛林作战的经验,低头看了一眼伤口,“没有毒。”
但伤口也得尽快处理,不然就这水质,很容易感染。
等其他人把傅银荷救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的事儿了。
所有人身上都沾满了屎尿。
熏的他们大气不敢出。
这辈子就没这么恶心过。
“你能说话吗?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这些警员甚至认不出这是傅银荷。
傅银荷终于等到了获救的一天,泪水崩塌的瞬间,下半身再次失禁。
周围的警员忍不住捂住口鼻,却又不得不抬着傅银荷往外走。
等见了太阳,温度上升,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愈发的明显。
“……我是……傅银荷!”
所有人都怔住了。
任谁也没法把眼前这个比乞丐还脏臭又一身狼狈的人,和曾经那个骄傲的傅家二小姐,江家老夫人联系到一起。
容时走过来,不嫌脏地用手拨开傅银荷脸上的头发,确定有几分相像。
“先把人带回去,再核对身份。”
“这里留下一组人勘查,确定一个死角都不能放过。”
他猜测这里大概不会发现任何线索了,所以也没亲自留下,带着疑似傅银荷的重要证人上了直升机。
却没想到在飞机上,傅银荷拿着他们的食物狼吞虎咽。
紧接着再一次大小便失禁。
飞机上的人都被恶心坏了,狭窄的空间充斥着恶臭,等到了地方,所有人都第一时间冲下直升机,大口呼吸新鲜的空气。
而就在他们到了医院,准备安置傅银荷的时候。
“容队,有人闪送了这个给你。”
容时打开,是一封打印的信件。
【傅银荷必须隔离。】
除此之外,还有几瓶液体的药剂。
【不怕死就把药扔了。】
容时看向四周,“查查这个闪送是谁送的,通知院方,我们需要几间隔离病房,参与这次行动的人全部隔离。”
姜早接到容时电话时候也很意外,直到来到隔离病房门外,透过玻璃窗看到里边的人,才确定容时是真的没有开玩笑。
而对面的隔离病房,正是已经完全辨不出模样的傅银荷。
“姜女士,我们的同事正在做DNA检测,请你先做个辨认,对面病房的人是否是傅银荷?”容时在电话里说道。
他已经在病房的卫生间里梳洗过了,不然还真的不敢让姜早过来,看他狼狈不堪,一身屎尿的模样。
尽管这隔离病房完全隔绝了气味,可他也不想让姜早闻到。
姜早是带着傅砚辞一起来的。
此时傅砚辞正站在对面病房的玻璃前。
突然,一直看着角落发呆的傅银荷看到了傅砚辞。
她猛地冲了过来。
大声咆哮!
可惜,这隔离病房隔音太好,完全听不到她呼喊的是什么。
“老婆,她真的是二姐吗?”傅砚辞心中已经确定了。
这就是傅银荷。
可是,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如果是大姐绑架了二姐,那么是什么仇怨,让大姐把二姐折磨成了这样?
大姐:以为获救了就能见到曙光了?不,那是更深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