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家属……
阿辞!
阿辞说回家等她来着!
姜早终于想了起来。
“师兄,我到时候肯定按时到,先不跟你说了,拜拜。”
她匆匆拿了外套和包包便离开了办公室。
夜晚的马路并不会通顺,夜生活刚刚开始,街道上车辆穿行,几乎每一个十字路口都会堵车一会儿。
平时姜早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今天却异常心急,难得地多按了几次喇叭。
前车司机是个暴脾气。
下车就奔着姜早来了。
是个穿着短袖的花臂青年,好好的港风发型偏偏长了个歪瓜裂枣的脸。
“妈的!开辆破奔驰你就牛B是不是?按你妈的喇叭,找揍是不……”
姜早落下车窗,冷着一张脸,语气淡漠:“有事吗?”
花臂青年被姜早这种知性气质惊艳到了,流里流气地吹了个口哨,笑的贱贱的。
“呦!是个妹子啊,大晚上一个人开车要去哪儿啊?要不要哥哥陪陪你?哥哥会的可多呢。”
姜早下车了。
“陪你妹!”
一个回旋踢,花臂青年以弧线回到了自己的车上。
车的后备箱顶上。
嘭的一声。
目测至少得砸出个坑。
姜早利落收腿,帅瞎了不少看热闹人的眼。
花臂少年一声‘卧槽’,从他车上又下来两个青年,长的同款歪瓜裂枣,不知道还以为在哪儿批发量产的呢。
“草!这娘们儿敢踢我,给老子玩烂她!”花臂青年疼的咬牙切齿。
巧了,后方不远处,容时也在堵车的行列当中。
看到是姜早,他连忙下车,身后还跟着那个小警员。
“姜女士,你放心,有我在,谁也伤不到你。”
姜早本来还想动手的,现在倒是省事儿了。
“容队长,好巧。”
姜早似笑非笑:“那就多谢容队长了。”
转身,她回了车上。
此时已经是绿灯,车辆通行,姜早就这么开车离开了。
容时想多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转身就让小警员把花臂青年和另外两个歪瓜裂枣全都给铐上。
“警察叔叔,挨打的是我,你怎么把凶手放跑了,把我铐上了?”花臂青年叫屈。
结果就是脑袋被容时重重地拍了一下。
“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当街调戏良家妇女,伙同他人威胁并企图猥亵,意图强/奸,准备好吃牢饭吧你!”
姜早到家已经是二十分钟后的事情了。
院子里静悄悄的,晚风拂过,把花园的芳香吹送过来,却留不住姜早的脚步。
她加快了步伐,进了屋。
“啊嚏!”
“阿辞……”
“啊嚏!”
接连的喷嚏让姜早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她就听到了……
“喵~”
一只开脸十分纯正的布偶猫正迈着猫步向她走来。
布偶猫走。
姜早退。
布偶猫再走。
姜早再退。
“啊嚏!”
“你,你别过……啊嚏!”
傅砚辞是从厨房方向走出来的,手里还拿着刚打开的猫罐头。
“老……早早,你感冒了?我去给你准备感冒茶。”
姜早叫住了他,“啊嚏!”
她指着还在叫的布偶猫,“它,哪儿来的?”
傅砚辞弯腰把布偶抱起来,布偶猫直奔他另一只手拿着的罐头,馋的不停舔嘴巴。
“我特意给你挑的礼物,喜欢吗?”傅砚辞兴冲冲的。
老婆会不会夸他?
会不会因为太感动而抱抱他,或者是……亲亲?
姜早捂着鼻子后退:“我猫毛过敏。”
傅砚辞:“?”
怀里的猫咪突然就变得不可爱了。
他居然连老婆猫毛过敏都不知道,还给她买了只猫咪回来!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傅砚辞多少有些语无伦次,同时把猫藏到身后,不断后退,远离姜早。
“我以为你喜欢。”
难道他观察错了?
姜早点点头:“我的确喜欢猫,但我也真的猫毛过敏。”
傅砚辞以最快速度把布偶猫,连同那些猫爬架猫罐头猫粮猫砂之类的,全部送给了公司里一个爱猫人士。
并吩咐佣人把家里连夜大扫除,确保不留下一根猫毛。
他甚至自己洗了三次澡,把抱着猫时穿过的衣服全部丢进了垃圾桶。
确定身上真的没有猫毛,这才敢重新来到姜早面前。
“对不起,早早。”
姜早已经记不清这一晚上听到了多少遍道歉了,她忍不住笑,“你干嘛总说对不起?又不是什么严重的事儿,我也就是猫毛过敏会打打喷嚏而已,小事儿。”
傅砚辞认真脸:“你的事情在我这里永远不是小事儿。”
姜早总觉得他的眼神中掺杂着一些她看不懂的情绪。
很浓郁。
是努力克制也会不小心溢出来的那种。
“你……是不是……”
咚咚咚!
敲门声很急切。
“三爷,三夫人,老夫人醒了!”是今晚当班的护士的声音。
姜早和傅砚辞连忙赶去傅老夫人的房间,随后便叫了救护车把人送去了医院。
傅老夫人刚醒来,肯定是要做一番检查的。
时间总是在忙碌中匆匆而过。
转眼便是天亮。
司机小赵送了早餐过来。
“妈,来,先喝点汤,小心烫。”傅砚辞在喂傅老夫人。
傅老夫人却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很用力:“砚辞,你好了?”
“嗯,妈,我没事了,你可以放心了。”傅砚辞喂了傅老夫人吃完早餐,娘俩又说了很多话,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大概说了一下。
姜早则是在楚院长的办公室看傅老夫人的检查报告。
楚院长:“老夫人如今身体各项指标都偏于正常,之所以说是偏于正常,是因为她这个年龄,身体机能不可能和年轻人一样,或多或少都有些小毛病,还得慢慢调养,之前她昏迷是自己不想醒,现在她的求生欲很强,应该是舍不得你们。”
姜早回到病房的时候,傅老夫人和傅砚辞正在说着傅银荷的事儿。
“你二姐当年的确喜欢过一个男人,也是个老外,不过对方并不喜欢她,后来她就破罐子破摔,直接找了个好拿捏的江家嫁了过去,只是我没想到她会这么狠,我一直以为江渝的死就是个意外。”
傅老夫人感觉自己只是睡了一觉,醒来却好像天都要塌下来一样。
啊,好困啊,你们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