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观点不谋而合。
傅砚辞觉得这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嗯,所以我猜测当时夏初微身边一定还有别人,这一点我也和警方说了。”
说完,傅砚辞还不忘了给情敌上一点儿眼药:“不过容队长似乎不太想采取我的建议,他好像对我很有敌意。”
姜早现在相信傅砚辞是完璧了。
居然连容时因为什么对他有敌意都不知道。
“那个人道德有问题,没必要的情况下你少跟他接触,近墨者黑,都被带坏了。”姜早说完才想起来傅砚辞已经不是那个什么都需要她来教的‘孩子’了。
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想反悔是不可能了。
好在傅砚辞看着也没生气。
不但不生气,反而嘴角上扬,一副十分受用和认可的样子。
“嗯,老婆说的对,那个人的确品德败坏。”
姜早的心思都在夏初微的事儿上,完全没注意傅砚辞叫她什么。
“可惜工地附近的路还没修,也没监控,不然就能知道和夏初微在一起的是什么人了。”
傅砚辞再次将她按倒,轻轻的,特意避开了她受伤的肩膀。
“你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休息,养伤,这些事情我来操心就好,你放心,你工地上的工人我会去安抚,张老大夫妻的案子我也会盯着,总之,肯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他俯着上身,说的认真,如此近的距离,眸子里所有复杂的情绪都清晰映在姜早的眼中。
莫名的,她想起了郑潇的那些话。
脸上突然一阵火辣。
关于这个男人行不行的问题,她现在是一点儿都不想去考虑。
“好吧,你……去忙吧,我休息就是了。”
她轻轻推开了傅砚辞。
“真乖。”
傅砚辞快速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便利落地起身离开。
当卧室门被关上的那一瞬间,姜早抬手摸了摸额头。
这家伙好像不只是一点点喜欢她。
难道真的是因为做‘孩子’那段时间的雏鸟情节?
无聊的她拿起手机,开始翻看傅砚辞的微博小号。
五分钟之前刚发了新贴。
今天也想跟老婆贴贴V:老婆受伤了,心疼,我知道她麻药药效已经过了,伤口很疼,可她什么都不说,也不怪我没保护好她,她真的好体贴,好爱我,我一定要让欺负她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配图是萨摩耶举着爪子,旁边是几个大字:一个都别想跑。
【你老婆也受伤了?该不会是在工地做饭时候,切菜切到手了吧?】
【也有可能是搬砖砸到了脚。】
【最近受伤的老婆有点儿多。】
【文案还有点儿古早文学霸总的味儿,可尼玛配的什么图?瞬间出戏!】
【是逗比霸总吧?】
姜早被这奇奇怪怪的评论区逗笑了,身体颤动的同时牵动着肩膀上的伤。
麻药药效确实已经过了,从今早到现在她一直在忍着疼,没想到傅砚辞居然看出来了。
咚咚咚!
敲门声响。
“进。”姜早想坐起来。
傅老夫人连忙紧走几步,“快躺下快躺下,别抻着伤口。”
她后边跟着楚院长派过来的医生和护士。
止痛药打上之后,很快那种火烧一样的痛感就消失了。
姜早的脸色也跟着好了不少。
傅老夫人又让人准备了参汤。
“早早,你还有什么想吃的尽管跟妈说,不过现在你身上还有伤,有些东西还是要忌口的。”傅老夫人坚决不让姜早自己动手,亲自喂她。
姜早两辈子的记忆里从来没感受过母爱,“谢谢妈。”
傅老夫人帮她梳头,又扶着她重新躺下,声音慈祥又温柔:“睡会儿吧,午饭时候我来叫你。”
“嗯。”
姜早虽然应了下来,但她的生物钟太过倔强,怎么也睡不着。
只能又拿起手机来刷微博。
#大棚里种罂粟#、#罂粟下埋尸骨#这两个词条依旧在热搜上,讨论度居高不下。
【big胆!这特么是拿尸体当肥料呢?】
【联合小三杀原配,还明目张胆种罂粟,说不知道那些东西是犯法的,这都什么年代了,谁家没网络?怎么可能连这个都不知道?】
【推脱呗,想着少判点儿,要我说这种祸害就直接死刑,连审都不用审了。】
【审还是得审的,万一再问出点儿别的来呢?那个夏初微不是还没找到吗?】
【就是前段时间剽窃她老公游戏,另开公司的那个吧?会不会是被他老公给……】
【有可能,杀人动机都是现成的,这年头,婚姻就是坟墓啊。】
……
“这件事真的和我无关。”江津风坐在审讯室里,已经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重申这句话了。
好端端的他突然就成了嫌疑人,手腕上的手铐亮的晃眼,好像已经给他定了罪一样。
“我跟夏初微早就分居了,不信你们可以去查,我真的很久都没见过她了。”江津风再次强调。
容时指尖夹着点燃的烟,翘着二郎腿,从头到脚都写着‘不信’两个字。
“你付出那么多研究出来的网游项目,结果被自己老婆给偷了,你会不恨?据我所知,若是这个项目开天窗,你们江氏恐怕都得破产吧?”
江津风被问的心烦,“但我也不至于为了这个杀人吧?”
容时吐了口烟圈:“我有说过你杀人吗?”
空气突然凝寂。
审讯室里的气氛变得异常诡异。
“呵呵。”江津风突然笑了,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既然你要这么说,那我也没什么好辩解的了,无论我说什么,你们都认定夏初微的事儿和我有关,是傅家在背后给你们压力了是吗?这是傅家的报复,对吧?”
“我要见我的律师。”江津风不再开口。
容时没想到他会突然转移矛盾点,把傅家给牵扯了进来。
审讯陷入僵持,容时叼着烟走出了审讯室。
小警员紧随其后。
“队长,会不会真的跟他没关系?”
容时又点了一根烟,“跟他没关系?这事儿要是跟他没关系,老子容字倒着写。”